“那天,就在這裏,您為了救自己的兄弟,不惜三刀戮己,烈火焚身,我們,都被感動了……”

恩特語聲顫抖地說道,時至今日,想起當天那令人驚心動魄的一幕幕,他還是情難自禁,那種衝天而起的熱血豪情不僅感動了他,感動了在場的每一個人,也將一個真正的勇士的影子深深地刻進了每一個人的心裏,那一刻,所有人都被這種義無所顧的勇義與決然所折服了。

尤其是,向來崇拜勇與義的崗瓦納人,更是被荊風的這種光棍作風折服得一塌糊塗,甚至有些土著詩人們已經將荊風的種種俠義編成了膾炙人口的歌謠,在民間廣為流傳起來,而荊風那副叼著雪茄、一切都無所謂的樣子,更是成為了無數青年人模仿的對象,無形中掀起了一種引領時代的"潮"流,這倒是始料未及了。

不過,崗瓦納不產煙草,所以,年輕人們也隻能閑暇時叼根草棍模仿一下罷了。

確如恩特所說,今天他們來送荊風,絕對不僅僅是因為荊風的身份——這種身份不過是一種尊貴的光環而已,最深入人心的,還是荊風的勇與義,強悍與霸氣,這才是最讓人折服的深層次原因。

望著四個熱血沸騰的年輕人熾熱的、崇拜的眼神,荊風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了。

“嘿嘿,別這麽說,為兄弟兩脅"插"刀,這不僅僅是義氣,也是做人的原則,我當時也沒想那麽多,很自然的事情嘛。”

荊風開始忽悠起幾個年輕人來。

“越是自然的,越是發自本心的,而這種來源於本心的東西才是最真實的,最能證明您是個勇敢、義氣、純粹的人。”

強風族的蘭帕德明亮的眼睛緊緊看著荊風,眼神的崇拜同樣無法掩飾,四隻手掌緊緊地交握在一起,證明了他內心深處的激動。

“所以,就算您不是神使,今天俺們也一定要來送您,認識您這樣的勇士,哪怕是能跟您這樣近距離地說話,也是俺一輩子的榮幸。”

人馬族的切諾眼神更為熾烈,像兩團燒著的火焰。

這家夥長了個健馬的下

半身,而上半身線條極其流暢健美,塊塊腱肉怒凸而出,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隻在下半身的關鍵部位套著一條有趣的大褲衩,這家夥雄壯如山,斜背著一柄長弓,身高達到了四米左右,比猛瑪大力士還高出一頭。一看就知道,絕對是力量、速度還有技巧兼備的強勢種族。

從進化角度說,這個種族絕對是完美型的,有力量,有速度,還有搭弓"射"箭的高難技巧,三者完美結合,近距離觀察,更是看得荊風賞心悅目。

“其實,能得到你們這樣的勇士們認可,我更感覺到榮幸,這是我的心裏話。我為自己能在這山穀中認識一群崗瓦納勇士而感到由衷的高興。”

荊風爬了起來,也同樣向幾位勇士表達了心中的敬意。

“唉,我們不過就是一群永遠也出不去的土著而已,眼界狹窄,沒見過世麵,您的讚譽讓我們感到汗顏。”

恩特歎了口氣,謙虛的同時那抹感傷卻是越來越重。

“唉,禁咒未破,這件事情我也很難過。隻是,兄弟們,振作點,這個世界上沒有邁不過去的坎兒,隻要我們不放棄努力,就一定會成的。”

荊風撲打著身上的塵土,隨手掏出了幾根雪茄,一人一根地扔了過去。

幾個家夥受寵若驚,趕緊接住,狠狠地湊在鼻子前麵貪婪地聞來聞去,樣子很可笑。

“來,點著。”

荊風晃亮了火匣子,四個家夥把腦袋湊了過去,不一會兒,藍"色"的煙霧便飄"**"而起,美妙而享受的吸氣聲不停地回"**"。

“這玩意太棒了,簡直讓人飄飄欲仙。”

哈曼用粗得跟胡蘿卜似的手指頭小心翼翼地夾著雪茄,舒心爽氣地讚美道。

“都給你們了,隻要出去,這玩意有的是,我供你們放了量的抽。”

荊風嘿嘿笑道,扔過去一個水晶煙盒子,惹得切諾和哈曼一陣瘋搶,蘭帕德和恩特微笑地看著兩個大家夥扭成了一團。

“唉,也不知道我們什麽時候能出去。好想,看看外麵的世界是什麽樣的。”

恩特幽幽地說道,他身上的那股子憂鬱的味道特符合詩人的氣質。

“放心,我就算想破了腦袋也要想出個辦法把你們弄出去。對了,如果你們出去,就一直跟著我混吧,怎麽樣?”

某人的惡魔小尾巴開始搖啊搖,已經打起了這幾個強大的戰士的心思。

“混?啥意思啊?”

幾個家夥都有些雲裏霧裏的"摸"不著頭腦。崗瓦納民風淳樸,根本不懂得啥叫“混”。

“這個,哈哈,就是跟著我闖天下的意思,讓你們好好地見識一下這個世界,保你們吃香的喝辣的,酒肉管飽,可著勁的吃。”

荊風開始利誘了。雖然這些勇士們現在還出不去,可是,他總得打好提前量吧?!萬一要是出去了,那可是天降神兵啊。

幾個家夥似懂非懂地點頭,明白了大概意思。

“有仗打不?”

生"性"好戰的哈曼擼胳膊挽袖子地問道,猛瑪族向來以戰鬥為天"性",這種天"性"從來都未曾泯滅,隻會在壓抑中越來越狂躁,如同沉釀多年的酒。

“不死的話就永遠有數不完的仗打,隻要你想。”

“爽。”

猛瑪大力士高興得直攥拳頭,骨節子嘎嘎嘣嘣地響。

“有可以供我們馳騁的大平原嗎?”

切諾也興奮地問道。

“世界無比之大,隻怕你跑不到盡頭。”

荊風狂笑。

“我隻想會會這外麵的高手,因為我是個刀客。”

四條胳膊的蘭帕德也對外麵充滿了憧憬。

“隻怕你會碰一鼻子的灰。”

荊風拍著蘭帕德的肩膀狂笑。

“我們真的能出去嗎?”

恩特總是那樣傷感。

“小子,別壞了我們的好心情,連想一想都不行嗎?哈哈,沒說的,神使大人,隻要我們能出去,就跟著你,那個什麽,混了,哈哈……”

哈曼說得興起,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美妙無比的憧憬的幻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