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不能去!”

小鳳“啪”的一聲將那張價格十個金幣一刀的粉紅信紙拍在了桌子上,站在屋子中心大嚷。

“我也在想我倒底該不該去。”

荊風皺著眉頭坐在那裏,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子,做深思狀。

“那個女人明顯對你別有用心,反正我不同意。再不,要去,我跟你一起去,順便做一下監督,看你還敢不老實。”

小鳳一個勁地學著哈曼握拳頭,做暴力女狀。

“阿風,我覺得這個白秋水的確有問題,可是,如果不親自去一趟,怎麽知道她打的是什麽主意呢?況且,如果能兵不血刃地解決問題,也是一件好事。起碼,黑風寨的兄弟們能不流血就不流血。”

雅月的話是純粹從大局考慮了,她帶兵多年,自然知道如何做才是兵家上策。能讓自己的袍澤兄弟不流血而取得勝利,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她會不會設局害阿風啊?”

海琳在一旁擔心地說道,美麗的眉頭皺了起來。

“傻姐姐,你倒是把那個鬼女人想得太簡單了。如果真要害哥哥,她敢這麽明目張膽嗎?況且,如果哥哥一旦出了什麽事兒,憑現在的黑風寨,滅了她十個藍靈都綽綽有餘。我看,她就是居心叵測,想把哥哥整個兒都吃了,就像當初把你和你的族人全都吃幹抹淨一樣。”

小鳳嘻嘻笑著,跑過去摟著海琳的脖子說道。

“哎呀,小鳳你說什麽呀,真討厭……”

海琳美麗的臉蛋騰起了一陣紅雲,摟著小鳳嬌嗔地說道。

雅月看著兩個人親昵的樣子,無聲地搖頭而笑,心裏有一種別樣的溫馨。這才像一個家的感覺。

“香君,你同意我去嗎?”

荊風咬起了一根沒打火的雪茄向旁邊的香君小心翼翼地問道。黑風寨真正主事的,還是內當家、天字第一號老板香君,這可是黑風寨人盡皆知的潛規則,香君的威嚴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除非特緊急的情況,否則,有個啥大事小情,荊老板都得事先問問香君,久而久之,已經養成習慣了。

久未出聲的香君依舊不說話,隻是手裏飛針走線縫了個不停,良久,才停下了針線,抖了抖一件剛剛縫好的小肚兜,站起來往雅月身上比著,“來,小月,試試合不合身。如果不合身,我再拆了重做”。

雅月又是欣喜又是感動地接過了那件粉紅的肚兜在身上比來比去,“合身,太合身了,謝謝姐姐了。”

“謝啥,都是自家的親姐妹,你來黑風寨太匆忙,連件貼身的內衣都沒帶,姐姐這幾天抽空再給你多縫幾件。唉,可憐的孩子!”

香君撫著雅月的金發,如一個長姐般慈愛。

“姐姐,你偏心,我也是

可憐的孩子,我也要,我也要,還有海琳姐,我們兩人一人一件。”

小鳳嬌嗲地跑過去摟香君的腰,像個孩子似的跟香君貼臉。海琳也湊過來,以精靈族特有審美觀,也不禁要對香君的手藝實在驚歎不已。

“都有,都有,一人一件,在做著呢。你啊,真是長不大,看來真要想傻咱們荊老板的心了。”

香君邊輕笑著戳小鳳的額頭,邊輕瞟了荊老板一眼。

“嘿嘿,她長不大我就當妹妹養著,長大了我就當老婆娶著。反正預定了。不過,我看小鳳的身材已經很火辣了,從生理上講,她足夠成熟了嘛。”

荊老板很是厚顏無恥地說道,博得滿堂啐聲。

“香君,我去還是不去,你倒是給個話啊,這麽憋著我可是很難受的。”

荊風"摸"著鼻子說道,邊說邊"摸"出火匣子給雪茄打火。

“唉,阿風,我已經在縫第五件肚兜了。”

香君歎了口氣,邊收拾著桌子上的東西,邊似答非答地說道。

荊風伸出去打火的手凝在了空中,火苗一跳一跳的。

“第五件肚兜?什麽意思?”

荊風有些犯尋思。

“何止第五件啊,我看照這個勢頭下去,還得有第六件,第七件,第八件,第n件呢。”

小鳳忿忿不平地說道。

說著話間,香君已經收拾起了桌子上所有的東西,帶著幾個老板娘出門去了,再沒說一句話。

“我暈,倒底啥意思啊?去與不去,直接說啊,這麽拐彎抹角的,我不懂啊。

說我花心就直接說唄,可我,這個,一切都飛來豔福,我能有什麽辦法?”

荊風空坐在屋子裏抽煙,好一陣鬱悶。

“不行,我還得找香君談談。我跟那個白秋水扯不到一起去啊,這跟第五件肚兜又有什麽關係?”

荊風掐死了煙頭,站起來往外走。

荊老板一般跟女人談事的時候都是在夜深人靜時一張大**。

“你是不是對我有氣?”

**過後,荊風摟著一頭大白羊似的溫順趴在他胸口的香君問道。

“我一個女人家家的,哪敢對未來的格爾瑪之王有氣呢。”

香君輕哼了一聲說道。

“香君,你別這樣好不好,我知道那個白秋水對我別有用心,可是我總不能真的放著兄弟們的流血犧牲於不顧而為了我自己的利益去滅掉她的藍靈。這一仗如果真打起來,可不比往昔,這可是真正的攻城戰,不死人是不可能的,我也不想我的兄弟們流血啊,我的兄弟們命比重金都都珍貴。現在有了兵不血刃而勝利的希望,我總得去試試吧?”

荊風歎了口氣說道。

“我又沒說不讓你去,不都說了嘛,已經在縫第五件肚兜了。”

香君在荊風惡"毛"叢生的胸口劃著圈圈輕聲說道,語氣讓人捉"摸"不定。

“香君,你這樣說倒底是什麽意思啊,好像我不是去和談,而是去相親似的。”

荊風氣得肚皮一鼓一鼓的,可就是不敢發脾氣。對於這個陪著自己血雨腥風裏走過來的發妻,他敬她愛她,又怎麽舍得真發脾氣呢?

“不是相親可也差不多了。阿風,相信術承師一族的預感吧,不管你願意不願意,不管你心裏倒底是怎麽想的,反正,這個白秋水會入住黑風寨。算了,不說了,洗洗睡吧,明天你就去好了,我不攔你。小月說得對,袍澤的生命勝過一切。我也不希望真的放棄這個和談的機會讓兄弟們跟藍靈一戰,那樣的話,對誰都不好。”

香君坐了起來,美麗的身材讓荊風又是一陣心悸搖動。

“寶貝兒,你真好!”

荊風心中大定,終於長出了一口氣,坐起來摟著香君一頓狼吻。

“得了吧,你的好寶貝兒多著呢,現在都已經四個了,還有一個白秋水虎視眈眈,以後你還會有更多的好寶貝兒的。”

香君歎了口氣,閉著眼睛,任憑荊風大手在身上又抓又"摸"的。

“不會的,我發誓,如果我真被白秋水給"迷"住拉下水了,我就天打五雷劈,不得……”

荊風一激動,正要發誓,卻被香君的小手給捂住了嘴,“算啦,好端端的發什麽誓呢,這樣可不好。唉,你這樣的男人,想守也守不住的,樹欲靜而風不止,好東西人人都要搶的,阿風,在你心裏,永遠別忘了每一個曾經跟過你的女人,包括我,包括小月,海琳和小鳳,這就夠了。我們做女人的,雖然心酸無奈,但也知足了。”

香君溫柔卻又心酸地歎氣說道。

“我絕對不會忘本的,我發誓,無論有再多女人,你都是我心中永遠的一座山。”

荊老板哄女人的嘴皮子功夫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了。

“唉,但願吧,你是這個世界的強者,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男人,我隻祈禱,能一輩子守著你開開心心地過日子,其他的,我也別無所求了。”

香君柔柔地歎了口氣,讓荊老板沒來由地一陣陣心疼。

“一切,都要小心些。我有預感,那個白秋水可不像我們這麽單純好騙,是一頭外柔內剛的胭脂馬,你小心陰溝裏翻船。”

香君輕撫著著荊風的黑發說道。

“沒事兒,對我,你還不放心嘛。”

荊老板挑了挑眉"毛",豪情萬丈地說道,卻引得香君一陣捂嘴偷笑。嫁了這麽個沒品的男人,也不知道是她的大幸,還是她的大不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