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對不起,我敗給了他,給您丟臉了。”
被阿裏達斯一拳重傷內腑的獨眼龍勉強在兩個猛瑪族戰士的攙扶下走了過來,滿臉羞愧地說道。
“沒啥丟臉的,不怨你。這小子是個高手,竟然會二度狂化,估計就算是哈曼上去也討不了什麽好。如果開始時不是他太過大意,你那一拳根本不可能讓他掛彩。”
荊風擺擺手阻止他說下去。
“老板,他咋能二度狂化呢?我咋就不能呢?”
哈曼湊了過來,撓著腦袋憨憨地問道。這家夥現在對力量的追求與向往已經達到了癡"迷"狀態了。
“回去再研究吧。媽的,莫名其妙幫一個要殺我的小娘皮打了這一場大架,還得罪了寧泊帝國的黑幫老大,想想都有夠鬱悶的。”
荊風心裏憋著股火,總是感覺自己像被人狠狠地擺了一道似的,邪火滿腹。
“你們先留在這裏善後。這麽好的一個小城市,如果真被戰火毀了,確實讓人挺心疼的,就算賣給白秋水一個麵子吧。好好查查城裏,看看還有沒有混進來的或是僥幸沒被抓住的"奸"細。仔細盤查外圍,看看還有沒有可疑的人了。”
荊老板仔細地吩咐道,把卡薩留在這裏指揮,帶著幾個傷員返回了大本營黑風寨。
“傷了多少人?有防亡的沒?”
荊老板從魔法陣裏走出來,在前麵邊走邊問後麵的恩特。
“傷了十八個,沒有陣亡的。受傷的兄弟傷勢都不重,隻是些輕傷。”
恩特回答道。
“嗯,告訴卡薩回來後具體分析一下兄弟受傷的原因,寫份報告給我。md,我就納悶了,怎麽憑這幫連一群悍匪都不如的家夥就能傷到我們的兄弟呢?我們的兄弟就算是在藍河邊上那樣大規模的戰役中也僅僅是二十幾個掛彩的。”
荊風心裏一陣窩火。
“剛才在堆雪城時,二老板跟我提起過這事兒。他說這幫家夥的板甲太厚了,防禦力驚人,強風兄弟們的快刀斬不進去,武器砍上去還容易折斷,吃了暗虧。哈曼他們雖然仗著力量情況稍好一些,可是武器折損率相當高,大斧子都砍卷刃了不少。並且,那幫家夥的武器很精良,尤其是強風族兄弟,武器跟他們一碰就折,很無奈。切諾他們也抱怨,自己的武器差得太遠,那些箭矢質量極差,有時候連箭詠都不敢用,生怕一用之下就禁不住力量提前炸裂,搞不還會傷到自己人。”
恩特在後麵說道。
“嗯,武器問題確實很撓頭。早知道今天對手這麽難纏,不如讓哈曼他們穿上矮人族出土的那些皇冠戰甲了。倒是不知乞力紮羅他們現在研究冶煉研究到什麽程度了。”
荊風撓了撓腦袋說道,頭一次因為武器裝備造成戰鬥減員的問題上火了。
“這個我也不清楚了。”
恩特搖了搖頭,保持
了沉默。
“阿風,回來啦!”
香君溫溫柔柔的聲音在石階上響起來,身後還跟著畏畏縮縮的白秋水和傑依娜。
“回來了。”
荊風悶哼了一聲,別過臉去,雖然剛才大殺一通泄了泄怒火,可心裏還是有些疙疙瘩瘩的。
“把那個阿裏達斯帶過來。”
香君沒理他的臉"色",徑直奔著後麵的幾個人馬族的小夥子走過去說道。白秋水與傑依娜走過荊風的身邊時,被荊風冰寒的眼神嚇得一陣激靈靈,渾身的雞皮疙瘩就往外冒,說起來,還是自己這一方理虧了,並且最難得的是,人家還幫了自己這麽大的一個忙。
倒是恩特雖然在那裏低著頭,可是傑依娜從身邊走過的時候,一張俊臉禁不住再度紅了起來。
“"奸"夫"**""婦"。”
荊風在那裏看著恩特跟傑依娜眉目傳睛的就來氣,惡狠狠地在心裏罵道。
“哎呀,阿風,你把他打死啦?”
那邊的香君望著滿臉淌血的阿裏達斯嚇了一跳,驚駭地說道。
“沒有,我隻是暴揍了他一頓,讓他知道,什麽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荊風悶哼著說道,眼神若有若無的狠狠瞟了白秋水一眼,那意思很明顯,就是說給她聽呢。
“沒有就好。喏,娜娜,這個阿裏達斯就交給你了,你可以從他這裏獲得你想要的任何信息。”
香君指了指下方的窯洞示意幾個手下把阿裏達斯抬下去,然後向著白秋水說道。
“娜娜?都叫上小名兒了?你們關係都這麽親密了?”
荊風恨恨地抱著肩膀,假裝一通惡寒。
“哈,我說阿風,你挺大個男人一點胸襟氣魄都沒有,到現在還跟娜娜在這裏恃氣,她也隻不過是個苦命的女孩子罷了,你這人非但沒有氣魄,而且還連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唉,我怎麽嫁了個你這樣的男人啊。”
香君似笑非笑地一指頭戳上了他的腦門罵道。
“我怎麽了我?該做的事情我哪樣沒做到?你還這樣說我,我也是人,我也感到委屈。這個白秋水,就是什麽克裏斯汀娜,我不管她命不命苦,可她做的事兒總是挺讓人惡心的吧?
先是要勾引我,而後又要借機殺了我。這倒也罷了,可是你還要我幫她,讓我給她做打手,拚死拚活的。瞧瞧我的十八個兄弟,就是因為幫這個想殺我的小娘皮打架才受的傷,瞧瞧那個叫隆巴爾的小夥子,連腸子都快出來。我就是搞不懂,香君,難道這兩個小娘皮會"迷"魂術麽?把你們幾個都"迷"住了,一起調轉槍口來對著我,這是為什麽,為什麽啊?誰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不甘心哪,我這,這,這tm不整個兒的就是一個大傻子麽,有用時被人當槍使,不用了就要殺掉,比耕地種田的大牲田都不如,我tm冤不冤啊?!”
荊風終於發飆了,不滿的情緒像山洪暴發一樣,終於在這一刻激爆了出來。
沒辦法,他就是這麽個急脾氣的人,什麽事情必須立即當麵說清楚,否則的話悶在肚子他會生病的。
“你啊,永遠都是個孩子脾氣,都不會從大局來考慮問題,真是莽貨一個。算了算了,你有什麽氣就對她發吧,反正我做到仁至義盡了,剩下的事兒你愛咋辦咋辦,我還不管了。”
香君的強脾氣也上來了,荊風還從來沒跟她這麽大氣吼過,一時間氣得眼淚兒在眼圈裏直打轉。
“這個,嗯,香君,你,你別生氣,我也隻是對事不對人,你別這樣,好像我讓你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荊風就見不得香君哭,香君一哭他就慌神了,趕緊伸出一隻大熊掌要給人家擦眼淚,卻被香君一巴掌打掉。
“我不管了,你愛怎麽辦就怎麽辦。”
香君一甩頭,帶著兩個天香侍女走了,身形逐漸消失在寨子上層的涼亭邊兒上。
“嘻嘻,姐姐,真有你的,說哭就哭,說拿態度就拿態度,怪不得哥哥被你玩得滴溜溜轉都沒話呢。”
隱身在涼亭裏好久的小鳳輕輕地向香君豎起了大拇指。
“姐姐,阿風也是個臭脾氣,你這麽激他,沒事兒吧?他不會一怒之下真把克裏斯汀娜趕走或是把她怎麽樣吧?”
雅月明顯有些擔心地說道。
“是啊,姐姐,阿風不能這樣做吧?”
善良的海琳語氣裏也有些吃不準。
“不能,你們放心吧,咱們的漢子,不是那樣的人。”
香君臉上還掛著淚呢,轉瞬就笑了,臉上的眼淚兒還沒幹呢。如果放在現代絕對能拿回來一個奧斯卡小金人獎。
“那他是個啥樣的人啊?”
雅月和海琳禁不住齊聲問道。
“唉,兩個傻蹄子,他是什麽樣的人,前幾天晚上你們不是領教過了嗎?”
小鳳在一旁裝模做樣的歎氣說道。
“哎呀,死丫頭,你說啥呢……”
雅月和海琳同時粉臉羞紅,都有些受不了,齊齊伸出手去掐小鳳,小鳳笑著告饒。
“他是個善良的人。都做好準備吧,準備迎接咱們黑風寨的第五位老板娘。”
香君笑著說道。
好嘛,敢情,剛才的那一幕,隻不過是幾個女人暗地裏策劃的一個小計謀而已。荊風不知,白秋水不知,隻有她們自己清楚了。
“唉,說真的,如果不是從大局出發考慮,克裏斯汀娜確實對阿風一統格爾瑪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的話,我也不希望咱們黑風寨一直這麽沒完沒了地添丁進口的。”
香君歎了口氣,搖頭說道。
“他這樣的男人,難!”
其他三個女人出奇地保持了一致的態度,一起搖頭苦笑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