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琳剛才跟我說,這種按貨付關稅的辦法很不錯,我們還應該將這種辦法縱深挖掘,為了能夠及時收到關稅並且做到無一遺漏、防止偷漏稅,我們還可以在格爾瑪劃定一條貫通南北的指定官道,然後在路中間隨機設幾個收稅點,這樣的話,那些狡猾的商人就算想逃稅也逃不掉了。”

香君笑著說道,眼睛裏閃著精明的光芒。

“哈哈,對啊,這個辦法太妙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對外麵的人,來借道格爾可以,隻要你從我們指定的官道上走,交點稅金就可以保證平安。如果你途經格爾瑪卻敢繞道而行不交稅金,被人搶了就他媽別怨我了。”

荊風仰天狂笑,眼前已經是一片黃澄澄的"色"彩了。他分明看到了一條通天大財路在他眼前鋪展開來。現在的黑風寨百業待興,一切都需要錢啊。就拿這趟去崗薩雷斯黑市大采買來說,他兜裏僅僅揣著幾萬金幣,那還是從小老婆白秋水的嫁妝裏摳出來的,其他的那些已經接收完畢的強盜城的物資正在清點,清點完畢之前,香君不準他動一個子兒,這實在讓黑風寨的大老板荊風有些鬱悶。不過,就算清點出來,估計也沒啥油水。

“阿風,我們自從環形山一役之後,還收獲了好幾頭高階魔獸的魔晶呢,其他的材料再湊合湊合,我們就不缺什麽了。如果,拿來做兩座貫通南北的傳送陣,我想會更高效快捷,賺錢也更容易。隻不過,這魔法傳送陣的收費就是要高一些了。”

海琳繼續說道,先輩們在她腦海中留下的知識讓她看什麽事物都十分的聰彗透徹。

“啊,對對對,哈哈哈哈哈,太棒了,就是這麽回事。反正我們有的是原材料,大不了再做兩座魔法傳送陣又有什麽了不起的。如果真做成了,哈哈哈哈,他媽的,那錢不得賺得跟流水似的,嘩嘩的啊!”

荊老板繼續仰天長笑,嘴都合不攏了,險些笑岔過氣去。

“唉,討得一群好老婆勝過百萬雄師握在手啊!”

荊老板現在恨不得親死海琳和香君。隻是,這一句話說出來,惹得旁邊一群**小弟們翻著白眼開始老大的不樂意了。

“老板,我已經驗過他們的貨物了,有一些地方"性"的珍貴土特產,還有香料、雪茄、皮草和其他的一些東西,如果按照總價值的百分之十抽取的話,大約應該抽取十七萬金幣。”

艾瑪爾驗完貨回來,邊掏出一張白手帕擦著手,邊向老板說道。魔法師一般都比較愛幹淨,可能,這也是骨子裏的一種貴族化的精神遺傳吧。

“十七萬金幣?這麽多啊!”

荊老板嚇了一跳地說道,不過,他還是屬於典型的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十七萬金幣就有些花眼了。至於其它的小弟,尤其是崗瓦納出來的人,倒是對這些都沒什麽概念了,不知道錢的好處,當然也就不懂得錢多錢少是什麽概念了。

“嗬嗬,老板,您恐怕不知道行情,這些東西運到西麵的國家去,恐怕一出手就得賺個幾百萬金幣,收他們十七萬金幣,就是一點兒"毛""毛"雨而已。況且,這點錢就能買他們一個一路平安,省時省力省得繞路,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又哪裏會不高興?”

艾瑪爾笑著解釋道。

“嗯,那好,既然他們能賺這麽多,他媽的,那就翻一番,三十四萬金幣,另外,把雪茄給我全部留下,算是第一次見麵給我的見麵禮。尤今中隊長,你聽明白了吧?如果聽明白了,就回去幫我傳個口信吧!反正你們以前在荒原上也是路過各大強盜城都要給錢的,現在到了我這裏,也是一樣。隻不過,這一次隻給我一個人了,不用費那麽多事兒。”

荊老板向尤今仰了仰下巴說道。

“好的,我馬上過去跟他們把事情說清楚。”

尤今倒是沒含糊,向著荊老板致禮後退下去跟商旅們協商去了。其實他心裏明鏡兒似的,雖然這個價格有些偏貴,但隻要荊老板金口一開,能夠保證他們在荒原上的絕對安全,那這錢也值了。況且,就算荊老板再將價錢翻一倍,他們也得認,畢竟,現在不比往昔,現在可是荊老板一個人說了算,而不是五大強盜連著無數小強盜城諸候割據的時代了,這個世界上什麽最賺錢?壟斷最賺錢。現在荊老板就是格爾瑪荒原上天字號強盜寡頭,無與倫比的強盜拖拉斯,他在格爾瑪上的壟斷要不賺錢才算是怪事了。

“跟他們講清楚,我隻是告訴他們一聲,而不是想跟他們商量。如果他們真敢不同意,嗬嗬,尤今中隊長,無論你是想負起保護他們的責任還是想脫身事外,對不起,這貨,我就明著吞下去了。相信,你是個有眼光的人,就你那二三百號人,恐怕不夠我這十幾個精英兄弟的幾下切割吧?”

荊老板盯著尤今說道,像饑餓的猛獸盯著獵物,讓尤今脊背上陣陣發寒,絲毫不懷疑荊風敢這麽做。原本,他是想亮出玄月教廷的底牌想讓荊風別太過份囂張了,可是現在這情形,麵對著這個啥都不怕的渾不吝二愣子,打死他也不敢去刺激荊風了,生怕荊風一怒之下真出手幹掉他

們。

他這麽想倒是對了,因為荊風早就打好了主意,如果尤今真敢不識相地亮出玄月教廷的字號來,那他就是找死了。幸好他沒這麽做,也算他聰明。他就納悶了,這位荊老板倒底是吃飽了撐的還是怎麽著了,怎麽還親自帶著十幾個人出來搶劫,還好死不死地撞上了他們,難道是有預謀的?不過,看起來倒是不像了。偶遇多過預謀,他也隻能認倒黴。

“媽的,反正這幫商客早晚都要出錢的,給誰不是給?跟過去一家家的給過去比,現在隻給了一家就能穿越整條格爾,還省了許多麻煩呢。”

尤今在心裏想著,轉頭策馬走了回去,找那幫商客說事兒去了。

稍後,遠處激烈的爭吵聲傳了過來,顯然那幫客商有些不同意這麽高的份額,不過,當一票暴力特征尤其明顯的黑風**們晃著膀子走過來的時候,一群客商立即表示同意了。畢竟,這群家夥太可怕了,而且裏麵還有一個實力超群拔俗的魔導士,雖然隻是那麽十幾個人而已,可這十幾個人毫不誇張地說,如果占據有利地形的話,對付一個四千人的聯隊的衝擊都不是什麽大問題。這些客商可都是在江湖裏打著滾過來的,眼光毒得狠,知道光憑著這二百多號暴雪傭兵團的傭兵們想跟人家幹,無異於是癡人說夢。如果真不俯首就範的話,恐怕這群人動強來搶的時候自己可就連狗"毛"都剩不下一根了。

客商們理所當然的屈服了。不過,隨之而來,矛頭就直指尤今與暴雪傭兵團,客商們認為這是傭兵們沒有盡到責任。盡管他們說這話的時候自己也知道傭兵就算盡到責任也是白搭,不過,現在他們也需要找一個出氣筒來出出氣,尤今也沒辦法,隻能苦笑陪禮就是。

好說歹說,一群客商們才算不情願地掏了金幣,另外,還為荊老板貢獻了一大車的土特產,包括無數拿馬雪茄。沒辦法,用荊老板的話來說,這叫見麵禮,客商們貢獻也得貢獻,不貢獻也得貢獻。

“荊老板,你這可是夠難為我們的。”

尤今擦著額上的汗水向荊風苦笑說道。

“沒啥為難的,我覺得,接下來的事情才算是有些為難呢。”

荊風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尤今說道,讓尤今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荊老板請直說好了。”

尤今皺眉望著倚在馬旁的荊風,不知道荊風想說什麽。

“那就是,你們暴雪傭兵團如果想保護這群商隊過境的話,對不起,你們也得交一筆過路費。而且我還想告訴你,你們暴雪傭兵團的過路費,最少要相當於這群客商所付的過路費的一半,你,有意見沒有?”

荊風噴出口煙霧望著尤今說道,眼眉一挑一挑的,眼神很邪惡,也很囂張。

“什麽?這是敲詐,赤"裸""裸"的敲詐。”

尤今肺都要氣炸了,登時就要跳起來。不過,他還是沒跳起來,因為哈曼和切諾一左一右已經按住了他的肩膀,他想跳也跳不起來。

不過,荊風這麽做,對於強盜和傭兵之間的關係來說,確實是很過份,非但過份,而且完全是不留半點餘地的那種潑皮作法。要知道,向客商征收過路費倒是可以,那也無可厚非,可是,如果向傭兵們征收過路費,那簡直就是當著和尚罵禿子,變相地抽人家大嘴巴。傭兵是保護客商的,如果傭兵也交費過路的話,那他們還有什麽資格去保護客商啊?對於傭兵們來說,為一路太平避免太多禍事,可以協調強盜與客商之間的過路費問題,可是,讓他們去向強盜交過路費,就是赤"裸""裸"的羞辱與威脅,簡直就是沒把他們放在眼裏。

“我的地盤,我做主。當然,如果你們現在沒錢,也不要緊,可以向群客商去借。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我就不"操"這份心了。現在,去籌集十七萬金幣吧。如果籌集不到的話,你保護的客商們可要遭殃了。到時候,你們非但名譽掃地,而且還要賠上一大批錢給那幫無利不起早的家夥,這個,想必也是你不願意看到的結果了。”

荊風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很"奸"詐的樣子。

“荊老板,你這麽做,有些太過份了,這是擺明了把我們暴雪傭兵團往死胡同裏擠,也是"逼"著我們跟你結梁子了。”

尤今也翻臉了,冷笑著夷然無懼地望著荊風說道。有城腑,有節氣,這個人倒真是個角"色"。

“格爾瑪上,我說了算,跟你們暴雪傭兵團結個梁子又是多大個屁事兒?”

荊風將煙頭扔在地上狠狠地撚滅,同樣冷笑著回敬尤今,不過,心底對尤今這種強權之下不低頭的硬漢作風實在是很欣賞。

“荊老板,你非要堅持己見我也無話可說,並且我也知道,如果不答應你的無理要求我們這些人恐怕會吃不了兜著走。好,我們暴雪傭兵團打掉牙往肚子裏咽,認了。

不過,荊老板,我也有言在先,今天的事情,過錯在你而不是在我們暴雪傭兵團身上,我們已經盡力了。如果以後發生什麽事情,就別怪我們暴雪傭兵團不守規矩了。”

尤今咬牙說道,臉"色"已經氣得鐵青一片。如果不是礙於對方強大至極的實力,他真想跟他們拚上一場。隻是,他也知道,實力相差確實太懸殊了,拚也是白搭,這口氣隻能暫時咽下去,回去再說了。

“哈哈,給我摞狠話麽?這樣的事兒我經曆的多了去了,尤今,我也告訴你,我知道你們暴雪傭兵團的後台是玄月教廷。不過,少他媽想拿玄月教廷來壓老子。說實話,如果不是衝著你們背後的玄月教廷,我興許還真就放過你們了,不折你們暴雪傭兵團的麵子,讓你們過路。錯就錯在你們找了玄月教廷當靠山,正好我跟玄月教廷還有些梁子,如果怨,就去怨你們背後撐腰的吧。現在,去籌錢吧,我以人格擔保,隻要你們拿了錢,就會安安全全地走出格爾瑪,沒人敢再劫你們的貨了。”

荊風打個哈欠說道。說了這麽半天,他都有些累了,真想回到馬車上去摟著兩個美嬌娘睡上一大覺。

“好好好,荊老板,你說的話,我記住了,回去後定會如果轉告我們團了。雖然我很佩服荊老板您敢於挑戰教廷權威的勇氣,可是我還要提醒您一句,做人,不能太囂張。”

尤今鐵青著一張臉,牙齒咬得格格作響說道。

“媽的,你真是活膩了。”

周圍的一群兄弟都暴怒起來,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敢罵自己老板的人,現在恨不得衝來把這家夥給"亂"刃分屍了。

“住手,都退後,哈曼切諾,你們兩個放開他。哈哈,好,很好,尤今,衝你的膽量和勇氣,我今天不動你。現在我隻想跟你說一句,囂張,也是需要本錢的。我的本錢很雄厚,所以,我不但囂張,而且,猖狂!”

荊風說完這句話猛然間一拳擊向地麵,拳麵上金光閃爍,一道金"色"的氣流有形有質般如一條金龍鑽進了泥土之中。

拳勁透土而入,稍後,六十碼外傳來“轟隆隆”一聲暴響,地麵全麵炸裂開來,一塊巨石在泥土與滿天的金光中衝天而起,剛飛起到空中便炸裂開來,散碎成無數細小的石塊,砸得周圍的一群傭兵和客商們頭破血流,抱著腦袋狼狽地逃竄不休。

“啊?炎陽戰士?”

尤今的眼睛已經看直了,他想到過荊風會很猛,但他實在沒有想到,荊風竟然會這麽猛,竟然還是一個能達到傳說中的戰士境界的炎陽戰士。

要知道,整個大陸的炎陽戰士不過就那麽十幾個而已,現在,他麵前就站了一個,這位老板自身的實力的確也是夠猛夠狂啊!

事已至此,尤今知道再說什麽也沒用了,轉身而去,不一會兒,捧著向客商們借來的十七萬金幣打成的包袱走了過來,臉"色"鐵青甩給了哈曼,“荊老板,所有的要求都已經達到,你可以讓我們走了吧?”

尤今沉聲問道。心裏卻在大罵,“狗"操"的一群"奸"商,竟然給我加到了百分之十的高利貸,媽的,這趟買賣算是賠大了。”

“嗬嗬,沒問題,兄弟們,放行吧。如果有機會,幫我給聖保羅教皇帶個話,就說,他會為他曾經做過的一切付出代價的!”

荊風打了個響指,示意兄弟們讓路,尤今可以帶著自己的傭兵中隊和一票客商們通過了。

“一定捎到。”

尤今頭也不回地走了過去,語氣像是在發狠。

“哈哈,尤今兄弟,我還想再說一句,如果你幹傭兵幹煩了,就來跟著我做強盜吧,我不會埋沒你這個人才的。”

荊風哈哈大笑著在後麵喊道。

尤今假裝沒聽見,可是,心裏卻突如其來的一跳,有一種不為人知的小衝動湧了上來,旋即又被自己正義凜然地壓了下去了。

其實,說到底,人生總是要跟著強者走,誰不希望自己的老大是個曠古絕今、遇神殺神的逆天**呢?

“哈哈,老板,咱們發財了,隻需要兄弟們擺個樣子,動動嘴皮子,他媽的,五十多萬金幣便到手了,這下咱們不用以瑪瑙或是原始的以物易物來換物資了。”

西塞湊過來興奮得兩眼冒光。周圍的一群兄弟也樂得手舞足蹈,望著地上的一堆金幣,眼睛都變得黃燦燦起來。

“哈哈,你們這些沒用的家夥,看到這麽點錢就心動了?告訴你們,從今往後,咱們掙到的錢隻能比這多,不能比這少,這隻是滄海一栗罷了,一個個的真是沒見過大世麵。”

荊老板故意板著臉孔訓一群小弟,隻是一轉身的時候,口袋竟然掉落了兩枚金幣,惹得眾小弟在後麵猛撇嘴。

狠狠地敲詐了客商們一筆,又拿暴雪傭兵團稍稍出了口對玄月教廷的惡氣,荊老板心頭這個舒暢啊,就甭提了,連覺都不想睡了,策著馬在大荒原上就是一通狂奔,一群小弟也是精神抖擻地跟在後麵,人人腦海裏都是一片金山銀河、酒池肉林的場麵,他們終於看到了掙大錢的希望了。

一群人調轉方向,開始向著崗薩雷斯黑市而去。

兩天後,處於三大帝國交境處的崗薩雷斯城終於出現在了荊風一票人的眼簾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