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再大點兒!”

荊老板有些不相信,在心底又開始默念。結果,這棍子真的又變大了。

“小,小小,再小點兒。”

荊老板跟魔征了似的,再次念叨。結果,那棍子又變小了。

“天哪,這棍子也太棒了吧?”

荊老板喜得那叫一個抓耳撓腮,整個兒一異世版的孫猴子。

這可真是失去東隅,得之桑榆了。

剛才還在為那個半路裏殺出來的奪寶程咬金氣得火冒三丈,現在荊老板樂得快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要知道,他這一生中,到現在為止,最發愁的就是一個武器問題。

對力大無窮的荊老板而言,這個世界上適合他的武器真的不多。而那種重量適合的武器,型號又太大了,在沒有變身的情況下,做為普通人的身高樣子,荊老板把握起來實在費勁,除了變身。可是,變身卻總不能變一輩子吧?況且,沒事兒的時候誰願意成天扛著個超大號的武器跑來跑去的?那不是有病麽?

但現在這個問題卻迎刃而解了。

爆裂王卡休斯倒是真沒白死,被莫妮的大印象塑形術永久定形之後,丫的就變成了一根可大可小的棍子,並且,這根棍子無論型號如何縮放,重量是永遠不變的。而爆裂王卡休斯的重量就是他的原始體重。

這貨原本身體就高達二十五米以上,並且還是那種逆天級別的史前巨型魔獸,活了都不知道多少年了,身體密度超級大,再加上龐大無比的身高與體形,這使得他所化身的這種棍子,總重量達到了驚人的兩萬一千磅,這個重量對荊老板來說,簡直就是增一分太肥,減一分則太瘦,絕對趁手。而且還可大可小,可以適應任何狀態下的戰鬥,就算變身之後,他也不虞因為沒有趁手的武器而導致空手對敵的憂慮了。

“太完美了,簡直太完美了。”

荊老板一個勁地嘖嘖驚歎。撫"摸"著這根棍子,荊老板恍然間就有一種一棍在手,天下我有的會當淩絕頂的感覺。

這根棍子通體烏黑,上麵布滿了無數古樸典雅的花紋,同時又泛著某種說不出的淡"色"金光,棍子前方是一個巨大的錘頭,後方的末端是一隻尖銳的金角,這種武器倒是很怪,不過,對於更加怪物型的荊老板來說,簡直就是妙用無窮啊。

前方的錘頭可砸可打,後方的金角調過來就可以做大槍使喚,棍子本身可擋可打,反正,荊老板現在是愛死這根棍子了。

隻是,他怎麽也想不通,這根棍子倒底為什麽就這麽聽他的,讓它大它就大,讓它小它就小,這也太神奇了吧?

也就是正在這個時候,對麵那個搶寶的青年人卻望向這裏,眼神裏充滿了驚歎與羨慕,“真是想不到,你這小子走了這麽好的狗屎運,竟然在被大印象塑形術永久定形了的爆裂王定形之後,第一個接觸到了這根棍子,理所當然地靈識注入這根棍子,成為了它永遠的主人,除非你死了,否則的話,這根棍子就算遠在千裏萬裏之外,也能飛回來找你,你小子倒也真是好命啊!”

那個年輕人嘖嘖地歎道,眼神裏一片羨慕。

“啥?注入靈識?哦,我說呢,怪不得剛才一接觸這根棍子的時候,突然間我就有了一種腦海裏一片空白的感覺。敢情是有一絲靈識自動跑到棍子裏

去了。哈,這他/媽跟平時收魔寵也沒有啥區別啊。”

荊老板經人這麽一解釋,終於恍然大悟,愛不釋手地撫著這根棍子,心裏麵真是說不出的驚喜,倒是暫時忘記了向那個年輕人繼續討要他的天爆雷鼓。

“從現在開始,就叫你如意爆裂棍吧,哈哈,我他/媽真是天才,竟然能想得到這個雅俗共賞的威風名字,不錯,不錯。”

荊老板在那裏開始自我欣賞了。

“喂,小姑娘,你擋在我麵前做什麽?快讓開,我還得回去研究一下這個天爆雷鼓呢。”

那個年輕人突如其來的語聲驚醒了正在浮想聯翩的荊老板,一抬頭,卻發現,那個年輕人好像要閃人似的,而剛才已經掩麵奔走的莫妮正立起兩條柳眉攔在了他的麵前。

“你把天爆雷鼓放下再說,不放下天爆雷鼓,今天,你休想走。”

莫妮在麵對敵人的時候,驟然間便恢複了以前的那個冷血無情的殺手模樣,眼神裏冷冷的,不帶有半絲感情——她的春天隻為了某個特定的人而綻放。對於敵人,永遠是寒冬般的無情,尤其是認定了對方是荊老板的敵人。

“嗬嗬,我承認,你很厲害,能夠一指頭將摩那雷爆裂王永久塑形的人,就算再差勁也差不到哪裏去了。不過,我很疑"惑"的是,已經施展出了大印象永久塑形術那樣功夫的人,恐怕現在你的魔力與精神力已經耗費得大概七七?最少得有個十天半個月才能緩過來,憑你現在強弩之末的實力,恐怕現在你連一個普通的人類炎陽戰士都打不過了吧?既然這樣,你又怎麽能攔得住我呢?”

那個年輕人好整以暇地撫著手中的天爆雷鼓說道。

莫妮氣得柳眉一豎,剛要說話,後麵卻有人懶洋洋地悠然接上口了。

“如果,再加上我呢?”

說到這裏,荊老板已經扛著那根棍子悠悠當當地飛了過來,與莫妮並肩站在一起,說話的同時,還向著莫妮一通擠眉弄眼,弄得莫妮胸口鹿跳,臉紅紅的,也不敢說什麽,隻是低低地垂下了頭。

“你當然厲害,我服氣。擁有半神之體,體內還有力量之樹,還能硬抗卡休斯利用天爆雷鼓進行的轟天碎天的一擊,我自問不是你的對手,所以,我並不準備跟你打,甘拜下風就是了。”

那個年輕人竟然滿臉笑嘻嘻地說道,也說不清他這番話倒底是什麽意思。

“既然是這樣,你還不趕緊放下我的天爆雷鼓,如果弄破點皮兒,我把你砸成肉醬。”

荊老板急吼吼地說道,眼神跟狼似的盯著天爆雷鼓。開玩笑,那可是一件逆天級別的上古神器啊,如果有了這玩意,以後就算再碰到冥族帝君博坎,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了。到時候一百大鼓轟隆隆地敲響,非把丫的轟殺至渣不可。

“唉,砸成肉醬我也不能給你。”

那個年輕人搖了搖頭,突然間愁眉苦臉地說道,可是,語氣卻十分堅決。

“你/"奶"/"奶"/的,說了這麽半天的廢話,原來你是在耍我,今天不管你是誰,我都得廢了你!”

荊老板登時就是火冒三丈,土匪王的悍"性"發作,大棍子掄了起來,就要撲上去。

“我說,你這人怎麽說打就打啊?難道不想聽我講講原因啊?”

那個年輕人"摸"

了"摸"鼻子,滿臉鬱悶。這個動作跟荊老板有點像。

“屁的原因,我隻知道你想搶我的天爆雷鼓。”

荊老板嘴裏說著,不過,動作倒是放緩下來,他倒是不敢真打,萬一要是打壞了這麵雷鼓呢?那不是虧大了?!

“唉,嚴格來說,我不是想搶你的天爆雷鼓占為己有,擁有這玩意有啥用啊?我隻是想借用一下,來救出我的族人。因為,他們就被摩那雷爆裂王用雷波屏障封印在這裏,除非有天爆雷鼓,將雷波屏障收回去,否則的話,他們根本不可能再重見天日。所以,即使我打不過你,現在也不能將鼓給你了。當然,如果你借我一用的話,用完了,我就還給你。”

說到這裏,那個年輕人定定地望著荊老板,眼神裏充滿了渴望。

“這個……”

荊老板一時間倒有些猶豫起來,其實他對這個年輕人並沒有什麽惡感,畢竟,除了最開始偷他的雷鼓這種小偷小"摸"行為有些令人討厭之外,人家可一直都是笑嗬嗬的,畢恭畢敬的,沒有半點不禮貌的,從骨子裏展示出了某種高貴典雅的貴族氣息,而且現在還很禮貌地說要借用一下,用完之後馬上就還,這也讓荊老板實在有些拉不下臉下繼續喊打喊殺的。

不過,這些都不過關鍵,畢竟,寶物在人家手裏,誰是主人誰著急。讓荊老板一直狠不下手來實施打擊的原因是,他在這個年輕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強大至極的氣息,而這種氣息,他曾經很熟悉,很熟悉!

“天爆雷鼓借不借你,這個,倒可以再商量,不過,鑒於你之前的小偷小"摸"行為很讓我感到憤怒,所以,在你沒有將天爆雷鼓還給我之前,我不準備借給你。”

荊老板也不是傻子,人家幾句話就能把他套牢,眼珠子轉了轉,以退為進地說道。

“嗯,這個沒問題,隻要你能答應借我天爆雷鼓一用,我這就還給你,況且,這鼓本來就是你的,還給你也是天經地義。”

那年輕人優雅的笑了笑,隨後做了一個動作,竟然,將那麵天爆雷鼓直接迎空拋了過來!

“啊?”

荊老板倒是不提防這家夥竟然說做就做,一點都沒有猶豫,看著對方拋掉天爆雷鼓這種至尊級別的寶物時臉上的那種古井無波的表情,荊老板對他倒是越來越有好感了。

將鼓接在懷裏,然後隨手交給了莫妮,莫妮趕緊抱在懷裏,臉上幸福得要命的表情——這種寶物荊老板竟然不假思索地便交給她來暫時保管,這證明了什麽?對於莫妮來說,這可不僅僅是信任,更是,一種感情上的默認與接受——小女孩子總是愛進行多情多向的想像的,這沒辦法。

“首先說說,你倒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會在這裏?你的族人為什麽會被摩那雷爆裂王用天爆雷鼓囚禁?把話說清楚之後,我會考慮用天爆雷鼓去救你的族人的。”

荊老板耍了一個小心眼,並沒說借,而是說去救。

那年輕人如何聽不出來,心裏感到好笑,這位荊老板其實骨子裏很細膩嘛,遠沒有表麵上看去那麽粗獷豪放的簡單了。

“嗬嗬,這沒問題,我可以告訴你,我是,鳳凰一族的旁支,蠻蠻鳥族。”

年輕人淡然說道,卻驚得荊老板心中一片波瀾泛起,旁邊的莫妮也是大驚失"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