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不擇手段
“為什麽?”
張山聽了之後,心中一沉,然後湧起了一股不平之氣。
“他們理由是,你境界低,能走到現在這一步已經差不多是極限了。”
南若離哼了一聲道,顯然也是憤憤不平。
“那魏越洲就能保證走到最後?要想知道最更強,讓我和他打過這場豈不是一切都清楚了?”
張山對這種理由嗤之以鼻。
“他們說了,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到時會影響到後麵的比賽,因此,從‘門’派利益上考慮,讓其中一個棄權才是最好的辦法。”
南若離看著張山道:“因此,他們希望你能顧全大局,主動退出比賽。”
顧全大局?為什麽不是讓魏越洲顧全大局?境界低不過是個借口而己,以這個借口還加上‘門’派的利益來迫使自己就範的借口罷了。
張山冷冷的想著。
不過,他心中雖然窩火,但腦子仍然不失冷靜,知道生氣並不能解決問題。
而且,這種事情,自己的意見不算數,這要看本峰的意思,也就是首座燕隨風的態度。
張山的一舉一動都落在燕隨風的眼裏,見到他並沒有勃然大怒,神‘色’還很冷靜,微微的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還沒有定論,你師伯當時也沒有答應,推托著要考慮一下,不過,白庚峰那邊帶來了掌‘門’的意思,希望我青木峰以大局為重。”
南若離輕蹙了一下眉頭道。
“掌‘門’的意思?”張山心中一沉。
“上次不是跟你提到過麽,本次諸派論武,不僅關係到地盤的分配,還涉及到進入一個‘洞’天福地的名額,因此不容有失,所以掌‘門’關注自是當然的了。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
南若離頓了一下:“白庚峰在本‘門’中勢力最大,掌‘門’就出身於白庚峰,在條件相等時傾向他們也是很正常的事,所以,本峰要是不答應,壓力會很大。”
原來如此,張山心中恍然,心中又想到了別的方麵。
照這種情形來看,在這件事上,不僅關係到宗‘門’在諸派的利益劃分,恐怕還涉及到了‘門’內的權力鬥爭。
如果魏越洲敗在自己的手裏,當然對白庚峰的聲譽造成影響,如果自己萬一奪冠,那青木峰的聲勢更是水漲船高。
而且更等於在白庚峰的臉上踹了一腳。
因此,讓自己退賽,也許就含有打壓青木峰的含意在內。
張山心中動著念頭,並不忌憚以最壞的想法來猜度這件事。
“白庚峰那邊希望我們能在今天做出決定,張山,你有什麽想法?”
燕隨風這時開口問道。
“弟子自認這一戰還是有信心的,不過,一切全憑首座師伯做主。”
張山沉著的說道。
“僅僅戰勝魏越洲並不夠,白庚峰提出讓你退賽的原因,就是為了魏越洲能養‘精’蓄銳在下麵的比賽中勝出。”
“所以,本峰若是不肯退讓,堅持要打這麽一場,那你就不但要戰勝魏越洲,而更重要的是至少要進入到決賽,否則就不能避免別人的誹議。”
“可是,就算讓師弟退寒,魏越洲恐怕也不能保證一定進入決賽吧?”
方憶茹在邊上嘟噥著道。
“理雖是這個理,但,我們退賽,他做不到,那是他受譴責,我們不退讓,那麽就要用一個拿得出手的成績讓他們無話可說,這個成績就至少是進入決賽。”
燕隨風肅容道。
張山忽然笑道:“照弟子看來,恐怕就是進入決賽也不能堵住一些人的嘴吧?說不定到時還有人說,魏越洲他能奪冠呢。”
“那怎麽可能?如果他敗在師弟的手上,師弟隻拿了第二的話,他難不成還能拿冠軍不成?”方憶茹道。
“理由要找多得是啊,比如他們可以說,我功法克他,但是其實他對別派的選手勝算更大,所以我戰勝了他並不能證明他不能奪冠,嘿嘿。”
張山撇了撇嘴說著。
燕隨風笑了笑:“你明白這個道理就好,嘴長在別人的身上,想挑刺,總會找到理由的,不過能進入到決賽,那已經可以讓絕大多數人閉嘴了,其它的就隨他去吧。”
頓了一下,他注視著張山:“所以,你有沒有把握進入到決賽?”
張山深吸了一口氣:“有!弟子不但會進入決賽,而且要把這個第一拿下來!”
“第一麽?”
燕隨風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忽然大笑道:
“那好,既然你有這種誌氣,也總能給我們以驚喜,那就這麽定了,你安心準備,我和你師尊現在就去和掌‘門’‘交’涉,一切事情自有我們頂著。”
說著站了起來。
“師尊,我也想去看看。”
方憶茹這時開口道。
燕隨風若有所思的道:“也好,小茹你就要成為本宗秘傳弟子了,也能說上句話,那就去吧。”
三人走後,張山緊握了一下拳頭,指關節發出了一陣劈啪之聲。
此戰絕無退路!
他心中湧起了萬丈的豪情,再次向著練功室走去,不能‘浪’費一點時間。
中午,張山暫時結束了一下修煉,從練功室內出來,打算沏壺茶休息一下,‘欲’速則不達,勞逸結合才是修煉之道。
這時一道傳訊符破空而來,落到了他的麵前。
張山拿出來一看,竟是司徒清宛發過來的,問他有沒有時間,說有急事要談,上麵還留下了見麵的地點,是靈蜃島湖邊的某處。
“到底是什麽事?神神秘秘的。”
他心中不解,想了想還是決定去一趟。
展開身法,不久後就來到了見麵的地方,就見到司徒清宛正坐在湖邊的一塊巨石上發呆。
“清宛!”
看到她的神‘色’,張山感到她肯定是遇上麻煩了。
“你來了……”
司徒清宛站了起來,湖麵的微風吹來,吹動了她的裙擺,飄然間,恍如要乘風西去。
不過此時她輕蹙著眉頭,眼眸中隱藏著焦慮。
張山走到她麵前,盯著她的眼睛道:“出了什麽事了?”
“我……”
司徒清宛輕絞著‘玉’指,張口‘欲’言,然後又好像不知從何說起一樣。
“拖泥帶水的,不像你平時的風格啊。”
張山皺了皺眉頭,沉聲問道:“說吧,到底是什麽事?”
“你……能不能……退出和魏越洲的比賽?”
司徒清宛神‘色’不安的望著他,然後小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