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周天才說話:

“起來吧各位,該進去看你們的孩子了。”

一眾家長聞言立馬站起來,連身上的塵土都來不及拍去,就踉踉蹌蹌衝到周天麵前,每人又跪著拜了一拜。

“神醫大恩大德,我們永生不忘!”

這才進入醫院大門。

“原因我可以解釋給你聽,就看你信不信了。”

周天笑眯眯地看著往醫院湧入的家長們,雙手背在身後,像極了老頭子。

“算了,不聽了。”李雲迪訕笑著撓了撓頭道:

“細想一下,您能救活這些孩子,就已經出乎我的理解了。”

“越是想要去知道其中根源,我越害怕自己狹隘的見識會被你深不見底的內在給衝擊殆盡。”

“我還是老老實實當個普通人吧,奇門的事情,不了解最好。”

“你少凡爾賽!”

誰知之前還看起來宛如高人的周天,在聽完他說話之後,立馬來了一句年輕人這樣的話:

“如果南方經濟總策劃,都是普通人都話,我選擇上吊重開!”

“嘿嘿……”

李雲迪尷尬地摸了摸腦袋,不置可否。

兩人正聊得歡快,隻見不遠處又來了一行人。

定眼看去,原來是老熟人們。

雜貨鋪老板,司機大叔,還有那一對農人夫婦。

此外,就是他們的三個後生。

隻見嚴畢勝領著一眾人,來到周天麵前,畢恭畢敬道:

“周先生,這幾位說在進去之前,要先和您說兩句話!”

“好,你先去忙吧!”周天擺手說道。

“是!”

嚴畢勝恭恭敬敬行了個禮,隨後快步離開。

他對周天的看法,從一開始的毛頭小子,到奇門高人,再到醫德蓋世的仙醫。

這短短的變化,才僅僅過去幾天而已。

“有什麽事,要特地來找我的嗎?”

周天也不擺架子,畢竟眼前這些都是熟人了。

“周道友,此番恩情,我們無以為報,隻能拿出一點薄禮,表示敬意!”

為首的是雜貨鋪老板,隻見他上前一步,從懷中取出來一本看上去相當古樸的書籍,雙手奉到周天麵前。

“嗯?”

雖然很是疑惑,但周天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紙人秘術!”

書名很簡單,四個字《紙人秘術》!

但是其中透露出來的,卻是驚天的秘密!

傳聞中紮紙匠一派的秘法,千百年間從未外傳過一次,因為它太貴重了。

這本秘法,就算是放到整個奇門中去,都是能排得進前十的存在,比茅山的馭屍術還要技高一籌!

如果是真的,這位老板……是怎麽舍得送給他的?

“道友別見外,收下就是。我們紮紙匠一脈,到現在就隻剩我一人還完成保留著傳承。”

“我這不爭氣的兒子,學藝不精!”

說著,他瞥了一眼旁邊的水生,歎氣道:

“為了不讓這秘法荒廢在我手裏,從此絕跡於後世,我覺得,交給道友是上佳之策!”

“道友年紀輕輕,便已經達到宗師境界,學起這紙人秘術不會有太多阻礙,比起交給我這不爭氣的兒子,交給道友你才不會埋沒它!”

聞言,周天點了點頭,深以為然,便不再說話,把書收了起來。

“希望以後,找到合適的後生,道友能幫我找個傳人。”

“那是一定!”

雜貨鋪老板退後,輪到那對農人夫婦上前。

“周道友,我們西南江家比較俗氣,沒什麽好送的,所以這張卡請你一定要收下。”

婦人說罷,從兜裏取出來一張黑色鑲著金邊的銀行卡,上麵什麽特殊的記號也沒有,隻刻著一個‘奇’字。

“江城,江家!”

剛開始那雜貨鋪老板給的書,李雲迪看著還覺得沒什麽,可知道看見這張卡,他才震驚地脫口而出。

“讓李先生認出來了。”

農人夫婦朝著李雲迪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江城江家,整個江城實力最雄厚的財團家族!

說到影響力,魔都來的古玥這條強龍,都對不過他們江家這條地頭蛇。

當然,二者並無仇怨,因此井水不犯河水。

“這卡裏有二千萬,是咱們江家的一點俗禮,您別客氣。”

“此外,這張卡,還是是我們江家為南方奇門中人特製的身份卡,黑金為宗師卡,以後但凡有在我們這注冊過的奇門中人,看到這張卡都會以你為尊。”

“因為宗師卡是現存的最高級別!”

“當然,要不是陳天生老先生不願意接受,我們甚至可能會為他定製一張仙人卡。”

可惜老人家超脫俗世,什麽都看不上。

這話他們沒說出來。

周天同樣沒有客氣,說一聲卻之不恭後,便收下了。

最後,是司機大叔。

“我們家裏條件差,既沒有能讓周道友開眼的秘術,也沒有這麽多錢……”

大叔尷尬地撓頭道,從身後取出來一個被黑布包著的棍狀物體,遞送到周天麵前:

“我原本是個篾匠,現在竹篾手藝不吃香了,這才轉行跑出租車。”

“老家有一顆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桃樹,父親說桃樹靈氣濃鬱,本就是五木之精,亦稱作仙木。”

“而我老家這一棵,更是被父親成為仙木之仙。”

“我特地回家一趟,把這桃樹的一根好枝砍下,做了這麽一把桃木劍,贈給道友。”

“真是貴重的禮物!”

周天鄭重地接過,隨後輕輕一抖,那包裹在外麵的黑布被抖去,露出裏麵黃澄澄兩眼的劍身。

眾人紛紛好奇的地看向這木劍,隻覺得奇怪。

明明說這劍是桃木做的,可他們看來,劍身上卻閃著一種金屬的質感,像是堅韌無比。

周天雙眼放光,就好像撿到了寶貝一般,欣喜之色掩藏不住。

好法器!

“不介意的話,可否讓我當場耍兩招。”他說道。

“請!”

“哈哈哈,好!”

說罷,他一步走出,卻跨出好幾步遠,在這正午的烈陽下站定。

起勢。

一劍刺出!

緊接著的,是忽快忽慢的劍招,行雲流水,美而淩厲!

金黃的桃木劍,在陽光的照射下宛如金龍遊動,氣勢內斂而穩重,但又讓人升起避讓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