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執法者都這麽大膽嗎,不分青紅皂白隨便開槍?”

周天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在開玩笑,但手上的功夫可絲毫沒有停下,隻見他一把捏緊張發跡的脖子,隨後一把將他提起來。

強烈的窒息感使得張發跡喪失了說話的能力,隻能伸直了兩條腿在空氣中亂撲騰。

“住手,放開我們隊長,不然我們開槍了!”

剛剛反應過來的其他執法者,頓時一個個將自己的手槍舉起,試圖瞄準周天。

可他們的腦子全然是懵逼的。

明明隊長三槍都準確無誤地打出去了,這人到底是怎麽活下來的,或者說他是怎麽躲掉那三發子彈的?

疑惑歸疑惑,現在執法者們麵臨的最大問題,是該如何處理眼下的情況。

槍架起來了是沒錯,但是他們瞄準的不是周天,而是被周天直接提起來,當做人形盾牌的張發跡。

“隊長,你沒事吧!”

執法者們一邊呼叫張發跡,一邊圍著周天轉動,試圖找到合適的角度進行射擊,可周天的步伐何其快,即便他們四五個人同時圍繞著轉動,都沒法找到破綻。

這人太詭異了,簡直靈活的不像個正常人!

“放手,不然我們真的開槍了!”

其中一人終於忍不住了,看著被周天高高提起的張發跡,儼然一副隨時都要斷氣的樣子,頓時抬起手槍對著天花板放了一槍,嚇得四周的顧客和服務員驚慌逃竄。

今天出勤雖然有失偏頗,處理也有失公正,但是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他們被人當猴耍,這事要是傳開,公信力何在!

“你們真是大膽包天,要放也是你們先放下槍才對!”

周天不屑地冷聲反駁道,這些人連基本的邏輯都不過關,到底是怎麽當上執法者的?

“你!抗拒執法,襲警,都是重罪,你要再不把張隊長放開,我們就要開槍了!”

“放人,好啊。”

周天冷笑一聲,把張發跡放在地上,但依然利用他當擋箭牌。

不是因為擔心自己真的失手捏死了這貨,而是他不想輕易丟掉這塊擋箭牌。

這人一定會死,發展到現在這種情況,決不能這麽算了!

這是周天的打算。

既然他們已經朝著自己開槍,有了實實在在的殺心,那麽周天絕對不可能放任他對自己產生二次威脅。

要麽死,要麽廢!

場麵依然保持劍拔弩張的對峙狀態,被周天威脅,張發跡麵色如豬肝,他確實被嚇著了。

“你橫豎都跑不掉,唯一的辦法就是主動自首,我們可以考慮給你減刑。”

“對,別想不開,你現在隻是嫌疑犯,還沒有被定罪,你要是自首,我們可以給你擔保,給你減刑。”

“年輕人不要衝動!”

執法者們七嘴八舌,想要重新抓住主動權。

畢竟執法隊其他人仍保持冷靜。

“我又沒有錯,你們心知肚明,想往我身上潑髒水,你們惹錯人了!”

“想要我放開人也不是不行,你們要答應我三個條件。”

周天根本不理會這些人的話術,而是自顧自道。

“第一,你們把槍放下。”

“第二,全部退出去。”

“第三,立刻馬上,聯係江國忠,我要跟他對話!”

周天字字句句條理清晰,把三個條件都說明白。

“隻要能做到這三點,找來江國忠,我保證配合執法,但你們要是不願意,那我就隻能嚐試一下冒險的解決辦法。”

“冒險的解決辦法?”

執法者們麵麵相覷,難道說這嫌疑人還有後手?

不可能,這也太扯了!

別說他們了,就連在場的其他人聽了,也覺得很是荒唐。

乍一看,這年輕人功夫確實很牛逼,而且反應奇快,甚至連子彈都能躲過。

但不管怎麽說,當初那張發跡開槍的時候,是閉著眼的,不排除他自己打歪的可能。

可眼下有五名執法者,五把槍。

就算他是神仙也逃不走,他還有什麽後手?

……

酒店的場麵很混亂。

食客跑了大半,酒店員工們也都驚慌失措的跑了出去,酒店外聚滿了圍觀者,不明所以的詢問發生了什麽事。

酒店的服務員,他們很多人都知道內情,因為張發財的兄弟張發跡,也就是這執法者隊長包庇導致的結果。

張發財、張發跡,兩兄弟單說麵相也有七分相似,況且這老油條還經常來酒店吃霸王餐,一來二去,服務員們早就明白了二人的關係。

兩兄弟穿一條褲子的,不包庇都不可能。

可誰都沒想到,這貨非但要包庇,還如此明目張膽,甚至還要反咬一口好人,拿周天去當替死鬼。

事態愈演愈烈,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程度。

做好事的好人被槍擊,還被重重包圍,所有知情人都感覺到深深的不公。

……

酒店內。

“是你們導致現在的結果,放下槍,還有挽回的餘地,不然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麵!”

周天依然挾持張發跡,與持槍對峙的執法者對抗。

“你少歪曲事實!”

其中有一個人聽了,雙眼一紅,他們從業這麽多年,雖然不說破獲大案重案,但也算的上稱職。

可沒想到竟然在今天被嫌疑犯倒打一耙,注定沒法收場。

“別貧嘴了,我最後問你們一句,這條件談不談,談不攏的話,我可要動手了。”

周天冷漠道。

他不能再等了,他們已經呼叫了增援,外麵已經警鈴大作,還有許多人把外麵隔離,隱隱有種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麵。

執法者見到增援到了,氣勢大盛。

“談尼瑪呢,江大副是什麽身份,也是你這種人有資格呼來喚去的?”

“你想得美,今天我們無論如何都要把你抓回去!”

五名執法者都火了,眼前這個嫌疑犯已經徹底觸犯他們的底線,叔叔可以忍,嬸嬸也忍不了。

“動手!”

話音落下,其中兩人直接扛著防暴棍衝了上來。

周天眼神冰冷,見執法者們執迷不悟,抬起右腿,猛地橫掃!

“啪!”

先是一聲清脆的衣物擊打空氣的響聲,然後是骨骼碎裂的聲音!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