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琦沒猜錯,其實周天真的很想要這塊玉佩。
時間長了,他已經完全將古玥當成了朋友,拿到這塊玉佩,就代表著古玥未來的慘劇被打破。
他對此很上心。
於是在離開典當行後,周天又在車上算了一卦。
買玉的人,用了一個湖省的號碼,準確的城市在星城,這些信息都是典當行老板給的,花了他五百塊。
非要去找的話倒也不是找不到。
但他要確定,這塊玉,人家是拿去賣了,還是在自己身上戴著。
如果是賣了,那再要算出來,就很難。
若是買主自己戴著,那或許還有找到的機會。
“怎麽樣?”
在前麵開車的李三陽也很是上心,連忙追問周天結果如何。
“卦象顯示,君子得寶,愛不釋手。”
周天念念有詞道,隨後雙眼猛地一亮。
“那就很可能沒有被轉賣,而是被人掛著當配飾了!”
很好!
周天內心一陣狂喜,心說古玥啊古玥,老天也不打算絕你後路。
“等今晚過了,我明天就動身去湖省,你去不去?”
周天對李三陽問道。
“周先生你去哪,我就去哪。”
李三陽毫不猶豫。
“行,那到時候就辛苦你開車。”
兩人說了幾句,車子很快來到了一家尚在營業的五星級酒店,畢竟以泰陽的性格,不高調都不正常。
“叮咚!”
周天的老年機響了一下,打開一看,是泰陽發來的信息。
“大哥你先帶人上去,306包廂,已經有朋友在了。”
“上去了你就直接說是我大哥,他們都懂的!”
“我這有個妞,你懂的嘿嘿…我晚點來!”
……
將手機合上,周天無奈搖搖頭,隻能尷尬地對同行的兩人說道:
“看樣子是不會有人來接了,咱們直接上去吧。”
“周大哥,你這朋友也太沒意思了吧。”
琦琦噘嘴道。
一來二去,她和周天也熟了,自然就對周天大哥大哥地叫了起來。
她本來是應該被送回出租屋的,但周天故意找借口說要帶著她,到附近的取款機取錢買藥,順便帶著吃個飯。
而周天的本意,其實是想給泰陽介紹一下琦琦。
按計劃,明天就要出發去星城,這小姑娘爺孫倆難捱,因此周天想安排泰陽這鹹魚公子,有事沒事來照看一下。
可誰知道,那小子不知道又死哪去了。
不過周天也不是矯情的人,早知道泰陽不靠譜,那麽他這個當大哥的,自然沒理由強迫他來迎接。
自己上去就行,多大點事。
三人乘坐電梯,到了三樓,306包廂門口。
“你好,我是…泰陽的朋友。”
開門的是一個身著合身西裝的英俊年輕人,隻看麵相很是斯文。
因此當周天想要對他說‘我是泰陽大哥’的時候,頓時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這樣說多少有些粗鄙,於是他換了個說法。
“泰陽的朋友?”
那人瞄了他一眼,神情傲慢,手裏端著的紅酒杯微微晃了晃:
“我怎麽沒聽他說,有哪個朋友要來?”
“嗯?”
這下輪到周天疑惑了,泰陽那小子不是說,包廂裏的朋友知道他麽?
“稍等我打個電話。”
周天拿出自己的小靈通,惹得那人一陣憋笑,正準備撥打,卻又聽見對方高聲略帶疑惑地問道:
“楊琦琦,你怎麽也來了?”
隻見男青年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盯著躲在周天身後,一直低著頭沒有說話的楊琦琦。
“張晉文,怎麽是你?”
一直心不在焉的琦琦聞聲,也連忙將頭給抬了起來,看向對方。
兩人皆是震驚地對視一番,隨後半天憋不出一句話。
說話啊…這特麽的,活人都能被話給憋死。
周天心道。
良久,那名被稱作張晉文的男青年終於說道:
“沒想到啊楊琦琦,你居然換男朋友了!”
“我之前在學校裏這麽追你,你打死都不答應,非要裝模作樣,說自己喜歡大四的陸峰,說人家品格優秀!”
“現在怎麽不優秀了,換了這麽個玩應,大半夜的,是要過夜啊?”
張晉文鄙夷地指著周天,滿嘴都是陰陽怪氣。
而作為被追問的主角楊琦琦,則是啞口無言。
很明顯,對方瞧不起她。
剛才的話裏,這張晉文每一句都是在嘲諷她,隻是作為不懂內情的局外人周天等聽來,完全是雲裏霧裏。
“怎麽了?”
周天看了眼張晉文,又看了眼琦琦,有些擔憂地問道。
“你們之前鬧過不愉快?”
“沒有。”
琦琦低頭,拉了拉周天的衣角,低聲說道:
“周大哥,要不你還是把我送回去吧,我有點累了。”
她是一刻都不想在這待著了,她和這張晉文,何止是不愉快?
當初這人為了追求她,先是出動人力物力財力,用各種極盡浮誇和霸道的手段,表白宣言送禮,一切方法都用了。
可琦琦對這種,飛揚跋扈的富二代,一點都不感冒。
因此無論張晉文怎麽追求,結局都是以失敗告終。
此後,失敗多次的張晉文終於惱羞成怒,開始對她刁難,譏諷,潑髒水。
張晉文什麽人?
校董的兒子,還是獨子。
民營大學校董,多有錢就先不說了,光說他在學校裏掌控的輿論力量,就可怕的很。
為了報複琦琦,張晉文捏造了各種扭曲事實的故事進行造謠。
什麽經常更換男朋友,什麽肚子裏來過天使,什麽爺爺有病還經常去酒吧蹦迪。
總之,這種根本拿不出證據的謠言,在她身上漫天飛舞。
可琦琦孤孤單單一個小女孩,根本沒有對抗這些謠言的力量,便隻能默默承受。
開始還好,陸峰那小子在校,即便謠言滿天飛,琦琦當時也沒感覺有太大壓力。
可到了今年,陸峰到人民醫院實習。
那些不安分的、暗戀張晉文的女孩子,就開始用著各種理由來對她進行侮辱,甚至不止一次進行身體傷害。
這些,琦琦都忍了。
麵對張晉文,她沒有去痛恨的資格,隻能躲在角落裏獨自害怕,沒有任何人替她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