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

那四周附近,很快就有很多道厚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

與此同時,雲陌對著遠處一臉愣怔的落老拋去一個“接下來就交給你了的”眼神,他也是朝著遠處遁去。

看到雲陌的示意,落老垂眸片刻,抬眸看向雲陌的方向,“既然你都這麽做了,那麽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老夫來完成吧!”

話音一落,他就是朝著太清教的深處走去。

而他前進的方向,正是那靈海境老教主的位置。

···

“天哪!是何人打碎了老祖宗的雕塑?”有弟子眼見,看到了廣場中央的現狀。

眾多弟子聽到這句話,目色猛地一怔,心中就是一驚,而後腳步不由得加快了許多。

可當看到廣場中央那碎裂成片的雕塑後,眾弟子紛紛沉默了,每個人的眼神中都被震驚所填充。

“轟!”

陡然,一股滔天怒氣撕裂雲霄,噴薄而出。

察覺到這一股暴動的氣息,眾多太清教弟子都是俯身行禮,因為來人正是他們的教主。

那太清教的教主,名為汪海!

麵容清瘦,看上去也不過是中年人模樣,不過卻是有著兩道留白胡須,懷中也是揣著拂塵,一副道人模樣。

“是誰?!是誰打碎了老祖宗的雕像,若是主動站出來承認自己的罪責,老道還能留他一具全屍!”

汪海那凶厲的目光,掃視著麵前站立的眾人。

那話語中蘊含的暴怒殺意,讓眾人都是不寒而栗。

他們根本沒有想過,平日裏一向和氣的教主,會因為這一座雕像如此暴怒。

似是想到了什麽,汪海向前走了兩步,看著麵前破碎一地的雕像,目光一凝。

隨即,他俯身彎腰,撿起地上的一塊碎片,眼神中出現一抹冷色。

“劍意?!”

這一刻,汪海似是想到了什麽,胸腔中被怒火充斥。

而躲在遠處的遠處雲陌,在看到這一幕,也是啞然失笑,就打算主動出去,承認此事。

他倒想看看,這老道,能將他怎麽樣!

然而,還不等他邁出腳,那遠處卻是有著一道氣息不亞於汪海的人影,徐徐落下。

在雲陌的感知中,汪海與此人都是半步靈海境的修為。

不過,聽剛才的那些弟子所言,這汪海乃是他們太清教的教主,那麽此人又是誰?

“嗯?”

突然間,雲陌竟是發覺,自遠處而來的這道人影,身上竟然有著讓他熟悉的氣息。

還不等雲陌有所猜測,一股微弱的劍意就被雲陌所察覺。

“通靈劍意!”

那徐步而來的人影,竟然也是一名劍修。

不過此人的通靈劍意隻是小成巔峰,與他大成巔峰的通靈劍意相比,完全就是兩個層次。

就在雲陌暗暗所想之際,遠處汪海的暴怒聲就傳了出來。

“曾悔!這太清教的教主你要搶的話,就明著來,為何在今夜要打碎老祖宗的雕像?!”

汪海看著麵前的人影,暴怒喝道。

話音落下,在場的眾多弟子,紛紛露出一臉駭然。

很明顯,對於汪海的突然所言,他們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是何緣由?

“汪海!你休要血口噴人!”

名為曾悔的中年男子,在聽到汪海所言,立馬開口反駁。

“哼!好你個汪海,往日裏你忌憚老教主的餘威,雖然對這教主之位覬覦許久,但卻一直不敢動手。”

“可今日,你為何要出手打碎老祖宗的雕塑?”

汪海與曾悔二人,修為實力一直在伯仲之間,可在交接教主的儀式上,那老教主選擇的卻是汪海。

自那時起,兩人的矛盾就開始積攢。

平日裏,曾悔就數次表達過對於他當這個教主的不滿,若不是因為二人實力相近,再加上老教主的震懾。

曾悔恐怕都開始謀取教主之位了。

聽到這等秘辛的眾人,紛紛露出巨大的駭然,他們目光怔然,有些不敢置信教主與曾長老還有如此的恩怨。

那麽這雕像···

一時間,眾人都將目光放在了曾悔的身上。

而自始至終都不知道事情狀況的曾悔,也是終於明白了廣場上發生的事情。

迎著眾弟子驚異的目光,曾悔深吸口氣,沉吟道:“首先,本長老還是剛才來到此地,根本不知道老祖宗雕像被打碎的事情。”

“其次,本長老雖然與教主有著私人恩怨,可絕不會做出傷害太清教的事情!”

“若是有人不信,盡管去調查個清楚!”

曾悔心中有怨,但也是耐著性子對著眾多弟子解釋,汪海所言,有真有假。

對於教主位子,他努力許久,到最後,卻是被汪海擁有,從那時起,曾悔的確是有著不小的怨氣。

但是,在汪海擔任太清教主的時間裏,他曾悔平日裏雖然不會服從汪海的命令。

可若是涉及了太清教的利益時,他還是做到了他這個長老該做的。

太清教是底線!

聽到曾悔如此說,眾弟子也是回想起了往日裏曾悔所做的事情,都是為了宗門發展。

這一點,甚至連汪海都有所不如。

“哼!若不是你,我太清教中,還有誰能夠掌握這劍意?!”

汪海冷聲一笑,本來的他,也是不可能懷疑到曾悔的身上。

可是在偌大的太清教中,修有劍意的,除了曾悔,他想不出第二個人來。

劍意?

眾人聞言,看到了被汪海拿在手中的雕像碎片,那殘留的劍意,似冷風過境,讓眾人脊背泛寒。

曾悔見狀,也是走到了雕像前方,微微合上雙眸,感受著那劍意。

“還裝?除了你,太清教找不出第二個掌握劍意的人。”汪海冷哼道。

“你難道就沒醒過,破壞雕像的人,不屬於我們太清教嗎?”

這時,曾悔也是張開雙眼,目光中閃過一抹驚異。

迎著眾人驚疑不定的眼神,曾悔長歎一聲,道:“斬碎雕像的人,一身劍道修為遠超於我,他的通靈劍意,恐怕已經到了大成階段!”

劍意所過之處,久久不動。

這還不是他曾悔所能擁有的能耐。

“你是說,這出手之人,不是我們太清教的人?”汪海著急地問道。

可剛一說完,他就發覺自己多嘴了,是不是太清教的人,已經顯而易見了。

剛一開始,他也覺得,這等劍意,似乎比曾悔強了許多,可奈何受限於思維,讓他壓根都沒往深處想。

可當曾悔說完後,他就猛然發現,那原本駐守在雕像前方的弟子,也是昏迷不醒。

事實真相,已經十分明顯。

“閣下若是與我們太清教有仇,盡管出麵細說,何必做出這等小人之事?”

曾悔目光看向遠方,揚聲喊道。

圍繞在此地的眾多太清教弟子,也是目光閃爍,想要看看究竟是誰,敢觸他們太清教的眉頭。

“賊子,若是你現身認罪,自斷一臂,老道或許還可以饒你不死!”

弄明白事情緣由後,汪海也是異常暴怒,不僅打碎了他們老祖宗的雕塑,差一點還讓他們內訌。

那賊子的用心,真是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