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一個多月,大家除了進行一些日常訓練,沒有再做別的活動,S城的花花世界也讓陳八岱將村裏的小芳拋之腦後,大城市很容易讓人迷亂,這時候,陳八岱已經樂不思蜀,不想再回到那個出租屋裏,更不想和那個大媽一樣的人打交道。
閔先生這樣的生活才是生活。這一個月來,閔先生對大家的生活起居算是照顧有加,雖然他很少露麵,不過特意給大家請了保姆和營養師,時常也讓司機帶大家出去走走看看,熟悉這個國際化的大都市。
對於生活上的物質,夏若冰和夏爾巴要求並不太高,汪興國更是“沒有要求”,但陳八岱卻在短短的時間內嘚瑟起來,雖然不至於到披金掛銀那麽俗,但已經非名牌不買的地步。
這樣的人反而好溝通,閔先生曾說陳八岱是一個單純但不簡單的人,隻要有錢,陳八岱會竭盡全力。
從某個方麵而言,閔先生並不喜歡金錢能買到的東西,就猶如在博物館中陳列的古董,世俗的人第一反應就是這裏的藝術品和珍寶能值多少錢?而閔先生在那些珍寶的背後,看到的是曆史,是一段段塵封厚重的曆史。
但閔先生有時候不得不利用這世俗為自己服務,所以閔先生選擇了陳八岱作為突破口,他相信無論自己提出什麽要求,陳八岱都會站在自己這邊。
夏若冰,閔先生從來沒有擔心過,隻要聽到“樓蘭”兩個字,她就算是赴湯蹈火也會去,現在閔先生唯一要說服的,就是汪興國,沒有汪興國的專業保障,閔先生認為他們不可能成功。
“我承認在蒂尼安蒂島上準備有些倉促和不足,不過這一次,我相信無論是人員還是裝備,都是非常細致和周到的。”閔先生做好了準備,召集大家開會,一開口就說道。
“閔先生又有活兒幹了?”陳八岱有些興奮。這些日子的花銷有些大,但看到了更好的東西,陳八岱還是忍不住購買,這也讓他不得不考慮一下怎麽能賺更多的錢。
“是的,一次很特殊的探險,”閔先生說道,“紅龍守衛者,羅斯頓柴契爾家族。”
“另一個傳說?”汪興國非常聰明,好像猜到閔先生要說什麽了。
“但你也不得不承認,傳說是非常迷人的。”閔先生隻好改變策略,他本想先拋一個誘餌讓大家提起興趣,但現在他隻好直接步入正題了。
“這名字和姓氏,並不像是一個民族的人。”夏若冰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柴契爾更像是俄羅斯的姓名,但羅斯頓是典型的英國姓氏。
“是的,柴契爾是北方的一個家族,後來他們和羅斯頓聯姻,後世用父親的姓作為名,姓氏則用羅斯頓家族的。”閔先生解釋道。
“這個柴契爾是個上門女婿?”陳八岱插嘴道。
“可以這麽理解吧!在西方,做上門女婿並不是件羞恥的事情。在西方,他們被稱為曾經的紅龍守衛者。不過紅龍守衛者隻是一個假象,他們的真實身份是樓蘭王陵的守衛者,”閔先生說道,“命運也許是和他們開了個玩笑,在巔峰的時候整個家族突然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有點意思……”陳八岱笑道,閔先生不去幹曆史真是屈才了,他總能搜刮到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然後又是詛咒?”汪興國似乎猜到了閔先生想說什麽。
“在西方的古代甚至近代,詛咒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他能解釋一切科學解釋不了的東西。”
“好吧,那又是一個什麽樣的詛咒呢?”夏若冰有了一點兒興趣。
“據說當年樓蘭國破的時候,一支王族離開故土向北遷徙,被驅逐到了一個苦寒之地,那裏的土地上隻有火山的炎熱和冬天的寒冷,正當所有人都等待著死亡的時候,奇跡出現了,他們找到了活下去的辦法……”
“發生了什麽?他找到了稀世寶物還是其他的礦產?”夏若冰問。
“哦,他找到的是令無數貴族和女人都為之瘋狂的東西,寶石和鑽石!”閔先生笑道,當他看到汪興國也在專注地聽著的時候,覺得這事情已經十拿九穩了。
“靠著開采寶石,他們換回了生活的必需品,甚至還逐漸地興旺起來。按照樓蘭的規矩,他們要給自己建立陵墓……然後,悲劇發生了。”
“樓蘭人真的是命運多舛。”陳八岱感慨道。
“發生了什麽?”汪興國問。
“大批的人死去,礦山被封死,剩下的遺族不得不離開了那裏,隻留下了王陵的守衛者。還記得我們在棺材山發現的巫師詛咒嗎?”閔先生停了一下說,“他們相信這是巫師的詛咒,此後的幾百年裏再也沒有樓蘭人的任何消息了,王陵守衛者也改名換姓,然而奇怪的是,守衛王陵的柴契爾有一天來到了歐洲,帶來了一批鑽石。”
“鑽石?不是說礦山已經被封死,樓蘭人已經離開那裏了嗎?他怎麽會帶來了鑽石?”汪興國問。
“具體我就不太清楚了,”閔先生攤了攤手,“我隻知道這些不是普通的鑽石,而是彩鑽。眾所周知,純淨的鑽石本身就很稀有,而彩鑽,特別是純淨的彩鑽,可以用價值連城來形容,柴契爾把一枚400多克拉的紅鑽帶回了倫敦,當時世界最大的鑽石交易中心,所有人都震驚了!”
“400克拉……那是多大?”陳八岱對鑽石的度量沒什麽概念。
“不需要糾結,隻需要知道,這是當時最大的紅鑽就好了,柴契爾同時還帶來了粉鑽、藍鑽,光是這次他帶來的鑽石,就足以讓柴契爾家族十輩子都花不完!”雖然閔先生的話有些誇張,但陳八岱已經瞪大了眼睛。
“十輩子都花不完?那得值多少錢?”陳八岱問道。
“總之很多就是了。”夏爾巴看了他一眼。
“那顆最大的紅鑽就是‘紅龍之心’,作為柴契爾家族的傳家寶,他在歐洲過上了比國王還奢侈的生活,然後和羅斯頓家族聯姻,但是幾年之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柴契爾家族的人染上了怪病,以當時的醫療條件,根本無法治療,”閔先生繼續說道,“柴契爾家族一直是單傳,但紅龍之心的傳說讓許多人瘋狂,他們蜂擁到那片荒原中,試圖找到更多的鑽石和寶藏,為了守住秘密,老柴契爾把他們騙進了礦山裏,炸毀了出口,同歸於盡。”
“這夠狠啊……”陳八岱感慨道。
閔先生繼續說道:“柴契爾羅斯頓家族曇花一現,小柴契爾將‘紅龍之心’賣給了維寧頓公爵,自此之後,柴契爾家族非常的低調,‘紅龍之心’在維寧頓公爵手上20年,但奇怪的是,他們家族從此也怪事不斷,之後維寧頓公爵將‘紅龍之心’拍賣,拍賣會上一個匿名者用天價買走了它。”
“然後呢?這顆紅鑽最後的下落?”陳八岱比較關心的是這點。
“不知道,但是傳說還是有的,”閔先生攤了攤手,“據說誰得到了‘紅龍之心’,誰就不會得到安寧,因為柴契爾羅斯頓家族和礦山裏的那些亡靈附在了‘紅龍之心’裏,也有人說,柴契爾其實是一個屠龍士,他將世界最後一條龍殺掉,取走了他的心化成了鑽石,龍那邪惡的靈魂跟隨著心,它會讓得到心的人永世不寧!總之,‘紅龍之心’就這樣消失了,自維寧頓公爵把它賣掉以後,就再也沒有任何消息了,據說有人把它歸還給了紅龍。”
“歸還給紅龍?”夏若冰問道,“怎麽歸還?”
“這隻是一種說法,比較靠譜的是,他通過種種辦法,把這顆鑽石送回了發現它的地方。”閔先生笑道。
“這是一個很好的傳說,但是這和樓蘭有什麽關係嗎?”汪興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