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好奇會害死人,但是好奇心的確也是推動人類進步的一大動力,正因為對星辰大海以及遠方的好奇,讓人類走出了舒適的房屋,探索遠方那未知的地方。雖然說汪興國心存疑慮,可是當閔先生告訴他,迪克已經建立前哨站的時候,汪興國那探險的基因開始萌動。

也許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夏若冰很希望找到樓蘭王族的王陵,那裏也許就有解開樓蘭秘密的關鍵,而閔先生判斷得沒有錯,隻要夏若冰答應,汪興國就算心裏再多的疑慮,他也會追隨夏若冰的腳步!

兩周以後,汪興國一行人等降落在北歐某個小國家的機場,迪克已經安排好了人來接他們,免不了一陣舟車勞頓,又過了一周,才到達了迪克建立的前進基地。

“發達的資本主義世界竟然還有這麽貧窮落後的地方?”陳八岱下了車,感慨了一句。

除了霓虹大廈、美食香檳,若不是親自來到了這裏,誰都不會相信在發達的國家竟然還有這麽糟糕的交通環境。一行人大多數時間都是顛簸在幾乎無路的野地裏,自從離開了機場之後,一路上沒有看到一戶人家!

“這裏曾經是樓蘭人的居住地,後來廢棄了,老柴契爾之後重新建設起來,方圓幾百公裏內就這麽一個人類的聚集點。”閔先生介紹說。

“不是說人早就和他一起埋葬在礦山裏了嗎?”陳八岱吸了一口寒冷的空氣,這口空氣能讓他連日的顛簸得暈乎乎的腦袋清醒一點兒。

“哦,不過對柴契爾礦山財富的追求,總會有人不遠萬裏找到這裏的,後來有些人再也沒有離開,世世代代就這樣生活在了這裏。”閔先生解釋說。

人類對財富的追求有時候的確超乎想象的堅韌。

“這些人在這裏生活了一輩子?”陳八岱自認為自己足夠吃苦,但是讓他在這裏生活,要不了一年自己就會瘋掉。

“應該說,大部分生活了幾輩子。”閔先生笑道。

陳八岱隻能目瞪口呆。

迪克租下了鎮子上最好的一間房子作為前哨基地,這個鎮子從表麵上來看還是不小的,輝煌的時候估計有上萬人居住,但現在和一個鬼城差不多。閔先生說現在還在這裏守望鑽石的人們大約還有1000人,迪克一行來了20多個人,對於小鎮來說,這無疑是一件大事。

得知閔先生帶著團隊來支援,迪克親自出門迎接,看到了閔先生親熱地和他打招呼,兩人互相擁抱了一下,汪興國感覺他們倆的關係很不一般。

“迪克,情況怎麽樣?”打完招呼,還沒進門,閔先生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不!他們都不願意透露任何的信息,但我確定,這裏有人發現了礦山。”迪克沮喪地說道。

汪興國下車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鎮子上的那些人在看他們的時候,帶著一些敵意。

“雖然我們沒有管理過這裏,但是從法律上,這裏仍舊是柴契爾家族的財產!我才是唯一的紅龍守衛者。”迪克有些惱火,這些在自己土地上的人們,拿走了屬於自己的財富,現今自己倒成了外人。

閔先生安慰了迪克幾句,將汪興國等人介紹給他,迪克這時候才覺得有些失態了,和汪興國等人握手。當他看到夏若冰的時候,眼前一亮,握著夏若冰的手遲遲沒有放開,說道:“閔先生,你太了解我了,我就知道您會派一個天使來幫助我。”

這句話多少有些沒頭腦,夏若冰有些不好意思地抽回了手,覺得還是步入正題比較好,於是說道:“迪克先生,雖然閔先生介紹了一些情況,但是具體的情況還是您最清楚,我希望您能對我們毫無保留。”

“在天使麵前,我還會有什麽保留嗎?”迪克笑著說道。

“哎,”陳八岱悄悄地捅了一下夏爾巴說,“第二個求歡狗!”

“少說一句你會死啊?”夏爾巴不耐煩地說道。

陳八岱閉嘴往後退了一步,省的夏爾巴一會熊巴掌呼過來。

果不其然,迪克介紹情況的時候,眼神和科裏一樣不離夏若冰左右,這讓夏若冰有些尷尬,隻能躲避著迪克熾熱的目光,不過還好,迪克畢竟也是貴族之後,不會像科裏一樣**裸地示愛。

迪克介紹了一個多小時的情況,但能用的資料並不多,迪克花了重金將一副全息地圖係統都搬到這個不毛之地來了,但是這數千平方公裏的土地裏,要找到那個礦山就猶如大海撈針,而這裏的居民並不配合,他們儼然已經認為自己是這裏的主人,而迪克這個真正的主人才是外來者,一個來掠奪他們財富的外來者。

“找到了礦山,就找到了王陵,可是我們現在除了那些鑽石,隻剩下傳說這個線索了。”迪克話語間很憤懣,好幾次提到這裏是自己的土地,如果自己願意,可以驅逐這些人,但實際上迪克拿他們毫無辦法。

憤懣隻不過是一種情緒,但這種情緒對找到礦山並沒有任何的作用,相反,還可能會變成一種障礙,畢竟這些人在這裏生活得更久,從這個意義上而言,迪克等人的確是不折不扣的外來者。

“我確信,那些紅鑽肯定是這裏出產的。”迪克介紹完情況,從口袋裏摸出一個精巧的盒子,盒子裏有一顆鴿子蛋大小未雕琢的鑽石,夏若冰的目光被吸引了過去,這是一顆血紅的鑽石,第一眼看上去,會讓人誤認為是雞血寶石或者紅寶石,但仔細一看,這顆鑽石在燈光下散發的光芒和紅寶石並不像。

迪克把這顆鑽石遞給了幾個人傳閱了一下,汪興國看完以後,還給了迪克,迪克合上了盒子,說道:“這樣品質的紅鑽,隻有那個礦山裏出產過,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都沒有。”

“聽閔先生說,出賣這個鑽石的人已經死了?”汪興國問道。

迪克聽到這句話有些沮喪,半晌才答道:“是的,兩年前黑市上出現了這種鑽石,數量並不大,混雜在鑽石交易市場裏,我在一個偶然的機會得知以後,買下了這一顆,然後開始尋找第一手出賣這些鑽石的人,但是有趣的事情發生了,”迪克賣了一個關子,看了眾人一眼,繼續說道,“這個第一手的出賣者,名字叫沃拉,他就是這個小鎮的人。”

“啊?”這個結果讓人出乎意料,夏若冰等人驚訝道。

“但詭異的事情是,當我找到他,雖然許諾付以重金,但沃拉對鑽石的來源始終不談,他從我手上敲詐了足有1000萬美金!”迪克咬牙切齒地說道,“然後,他就真的死了!”

“他是怎麽死的?”汪興國問道。

“溺死的。但是我通過其他的一些渠道了解到,沃拉患上了慢性病,也許沃拉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據說在最後的時光裏拚命地享受和揮霍,然後在某一天早晨,死在了酒店的遊泳池裏,”迪克聳了聳肩,“沃拉有一些特別的地方,比如莫名其妙地快速眨眼,注意力不集中,有時候出現一些幻覺,突然的狂躁和具有進攻性,雖然醫生給出的屍檢報告說,這和他大量吸食精神類藥品有關……但我並不這麽覺得。”

“為什麽?”夏若冰問,這些症狀的確是吸食精神類藥品的典型症狀。

“因為我的祖先家族裏,也出現過這類症狀,但那個時候,精神類藥品還沒有發明。”迪克說道。

迪克的這句話雖然輕描淡寫,但是汪興國卻覺得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他感覺到這事情的背後並不簡單。

“還有更詭異的,我們來到了這裏已經有兩個月了,當我們向居民們打聽沃拉的時候,大家都矢口否認有這麽一個人。”迪克又說道。

“他們想隱瞞什麽,或者是沃拉的確不是這裏的人。”汪興國問。

“不是這樣。他的確是這裏的人,隻是大家似乎在保守怎麽秘密。”迪克說道,在汪興國看來,這條線索並沒有什麽價值。

“好吧,既然這裏是曾經是樓蘭人的居住地,那麽按照那時候的交通條件,礦山離這裏應該不遠,這就可以降低我們搜索的難度了。”陳八岱覺得這種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並沒有什麽好聽的,還是趕緊找到礦山,說不定還能從裏麵找到幾塊鑽石實在。

“哦……這就是難度所在了,據家族的記載,為了保守礦山的秘密,這個鎮子建立得離礦山很遠。”

“多遠?”陳八岱覺得問題嚴重了。

“按當時以騾馬為交通工具的情況來看,這裏的礦工從這裏出發,到達礦山需要走至少一周。”迪克說道。

“一周?”陳八岱瞪著眼睛。

“財富會吞噬人的良知,為了保護王陵和礦山,我們祖先花費了大量的心思,除了王陵的守衛者知道以外,沒人知道具體的地點。”迪克說到這裏,充滿了崇敬。

“比如?”夏若冰問,她有些好奇,因為再保守的秘密總會有走漏的時候,這裏曾經居住了那麽多人,竟然一點風聲都沒有漏。

“每次去開采的時候,他們都要帶上這個特製的麵罩。”迪克從桌子底下拿出一個麵罩,這是一個可以呼吸,但是卻無法看到任何東西的麵罩。

“每次都是晚上出發,每個礦工都會帶上這麽一個麵罩,唯一能看到的就是我的祖先和騾馬。”

“我的天!為了保守秘密真是拚了老命了!”陳八岱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