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點,閔先生!我們要想一個辦法……”迪克看到閔先生已經接近崩潰了,安慰道。
“迪克,到底發生了什麽?”閔先生並沒有看到活死人吃人的畫麵,但從迪克倉皇的行為來看,他知道不會是小事。
“我讓他們挖開的地方是一條支礦,按照記載,有些人會染病,這是守護王陵的樓蘭巫蠱,但我發誓,我並不知道這個病會讓人吃人!”迪克信誓旦旦地說道。
“噢!不!迪克,我們都做了些什麽?”閔先生喃喃自語道。
“我也不知道會這樣!”迪克叫罵著。他也沒想到事情變成這麽複雜,老柴契爾不光給自己留下了詛咒,還留下那麽一個不完全的記錄,這才讓自己判斷失誤。
但好消息並不是沒有,至少鑽探隊已經找到了礦山的另一個入口,迪克堅信隻要進入礦山,一切都會解決的!
迪克在腦子裏快速地形成了一個新的計劃,本來作為安全保障的汪興國等人此時是指望不上了,也許他們都已經被活死人吃掉了,隻有靠自己了!
迪克正想著怎麽應對這個突**況,突然感覺到側麵射來一道雪亮的燈光,迪克眯著眼偏頭一看,那輛消失的虎式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從斜刺裏衝了出來。
“停車!迪克!立刻給我停下來!”柴科夫打開高音喇叭叫道。
“真是難纏,怎麽都甩不掉!”迪克也咒罵著,但他不可能停車,憑借著旗艦號優良的質量,迪克覺得還可以放手一搏。
柴科夫從斜刺裏穿出,想擋在迪克的車頭前把他逼停,但是旗艦號的加速能力的確優秀,柴科夫衝到路上的時候,旗艦號的車尾剛好掠過,柴科夫急忙甩尾,虎式傾斜了一個令人恐怖的角度,幾乎要側翻,但優良的懸掛係統還是讓虎式恢複了正常姿態,柴科夫一腳把油門踩到底,跟在旗艦號車輪卷起的雪粒後。
兩輛車你追我趕,又開出了10公裏,這段路麵崎嶇不平,旗艦號的速度優勢無法發揮。柴科夫像瘋了一樣,絲毫不考慮虎式在這樣的地形上狂奔會出現機械故障,在一個彎道的時候猛地一下,擠到了旗艦號旁邊,兩輛車在狹窄的路上並行。
“停車!迪克!”柴科夫扭過頭,透過搖下的車窗朝迪克大吼著。
“做夢!”迪克看到柴科夫追上來了,他豈能束手就擒?一擺方向盤,想把虎式擠出去。
柴科夫也不示弱,狠狠地朝相反的方向轉動方向盤,兩輛車“哐”的一下撞到了一起!互相擠壓的虎式和旗艦號擦出一道道火花。
旗艦號畢竟還是體大力沉一些,僵持了一下,柴科夫的虎式有些支持不住,就要被擠到路基外去了,柴科夫無奈,隻好暫時收油,虎式再次落後。
但柴科夫豈會輕易放棄?他看到另一個彎道就在眼前,如果可以超過去,這可能是逼停迪克的最好機會了,柴科夫顧不上那麽多,把油門踩到底,再次超越了旗艦號。這突如其來的超車讓迪克有些驚慌,他的最優前進線路已經被柴科夫堵死了,如果直接前進就會一頭撞上山體。柴科夫才不管那麽多,超車以後狠狠地踩下了刹車,迪克看到虎式的刹車燈刺眼地在眼前亮起,本能地一打方向盤,高速前進的旗艦號搖晃起來,車尾甩到了另一邊,眼看著山體鋪麵而來,迪克隻好把刹車踩死,但是還是晚了,車頭狠狠地撞到了山上,濺起一大片泥土……
迪克一頭栽到了方向盤上,閔先生也撞上了擋風玻璃,水箱裏的冷卻液灑到了灼熱的發動機上,眼前一片水汽,什麽都看不清楚,兩個人暈乎乎地試圖重新保持平衡。迪克咳嗽著,好不容易用手把身體撐了起來,車門一下子被拉開了,迪克扭頭一看,是柴科夫憤怒的臉!
柴科夫是真的憤怒了!他一把揪住了迪克,把他拖下車,摔在了凍土上。
“這一下是為你的祖先打的!”迪克還沒有從撞車的眩暈中恢複過來,他剛剛踉踉蹌蹌地從凍土上爬起來,柴科夫一拳砸在了他的背後,迪克又趴到了凍土上。
“這一下是為了你的祖先惹出的麻煩打的!”柴科夫又朝地上的迪克踹了一腳。
迪克疼得縮成了一團!這時候,閔先生從車上搖搖晃晃地下來,看到柴科夫在毆打迪克,叫道:“柴科夫,住手!快住手!”
柴科夫此時哪裏會聽,他把迪克從地上扯起來,摁在了旗艦號車門邊,說道:“迪克,我發誓會打爛你這張帥臉!”接著,他的拳頭就要朝迪克的臉打過去!
迪克捂著臉說:“柴科夫,你把我打死了,你知道怎麽控製局麵嗎?”
柴科夫一拳砸在了車門上,又把迪克摔倒了凍土裏,說道:“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我承認,是我讓原住民挖開的通道,但是如果不是你的祖先把老柴契爾的手稿拿走了大半,我怎麽能犯下這麽嚴重的錯誤!”迪克半跪在凍土裏,艱難地爬起來,但聲音卻很大很憤怒。
“你不知道會出現活死人嗎?迪克,為了財富你已經被蒙蔽了良知!”柴科夫怒吼著。都到這時候了,迪克還在推卸責任!他朝迪克又撲了過去。
閔先生趕緊死死地抱住了柴科夫,迪克這才從地上爬起來,說道:“活死人!我怎麽知道會有活死人!我背負了樓蘭的詛咒,我還要顧及你,還有那些貪婪的原住民的想法!柴科夫!這片土地是我的!我的!我的祖先給我留下的財產!我才是樓蘭王陵的守衛者!你們這些人,才是為了財富被蒙蔽了良知!”
從某個方麵而言,迪克也沒有說錯,這幾百年的恩怨情仇誰也說不清楚,柴科夫放下了拳頭。閔先生趕緊說道:“柴科夫,我們隻能合作,合作!災難不能再重演了!”
是的,閔先生說得不錯,事情已然至此,就算把迪克剁成肉醬,也不可能改變什麽。
迪克回到旗艦號車邊,翻找了一會,找到了一個冷凍箱,遞給柴科夫說:“這是抽出的血樣,在活死人吃人的時候,我從檢測車上順便帶走的……”
“檢測結果呢?”柴科夫打開冷凍箱,裏麵幾根封閉試管裏,是藍色的**。
“現在隻知道是一種病毒、細菌和真菌的混合共生生物。這就是當年樓蘭的巫蠱,其他的?柴科夫,你覺得就憑著這裏簡陋的檢測條件還能得出什麽結論?”
柴科夫剛想發怒,虎式的電台響起了一陣焦急的叫嚷聲:“柴科夫!柴科夫!你在哪裏?所有人都瘋了!他們在吃人、吃馬,任何活物都是他們的進攻目標!”
柴科夫拿起對講機,說道:“他們已經不是人了,開火!開火!不能讓他們離開,這是一場生化危機!”
“生化危機?”電台那頭的阿力克賽愣住了,他們要麵對的敵人到底是什麽東西?
“那些瘋狂的人都已經是死人了!開火!不能讓他們跑到人群密集的地方去,否則一切都完了!”柴科夫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當下之際隻能用最簡單也最暴力的手段解決了。
“開火!開火!幹掉這些人!”柴科夫聽到對講機裏阿力克賽下令開火的聲音,接著傳來密集的槍聲,心剛放下,就聽到一個隊員叫道:“他們打不死!他們還在往前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