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晚上說,我背叛你是怎麽回事?”白鈺開門見山道。
“這就是我們之前分手的原因嗎?”
葉深:???
昨天她喝醉到底說了什麽?
白鈺就這樣問出來了。
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見葉深不說話,白鈺就這樣看著他。
見他這副樣子,葉深歎了口氣,將自己的心緒平複:“我們分手的那天,你還記得你幹了什麽嗎?”
白鈺回想了一瞬,看了眼葉深,疑惑地搖頭。
見他這副完全不知道錯在哪裏的樣子,她突然不想再說什麽了,有些時候,話要是說全了,反而沒什麽意思了。
見她又不說話了,白鈺也有些著急。
他清楚,一定是當時他做了什麽,葉深總不能無緣無故的說這件事情。
但是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確實有些記不起了,隻記得他一回到家裏,迎麵而來的就是葉深的一句。
“分手吧。”
當時他大腦一片空白,但還是挽留道:“你確定你想好了嗎?想好了我幫你收拾東西。”
葉深直接拖著行李箱道:“不用了,我收好了,剩下的東西我都不要了。”
白鈺整個人一頓。
什麽都不要了,包括他,她也不要了嗎?
東西都收拾好了,甚至不再給他任何機會,他挽回又有什麽用?
他緊握的雙拳,指節因用力而泛白,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憤怒、不甘、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
葉深見他不說話,拖著行李箱直接開門離開了。
和那次的蛋糕事件一樣,他沒有追出來。
她冷笑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居然還想白鈺出來追她,畢竟從一開始,就是她主動的,白鈺一直都是被迫接受而已。
或許他隻是不會拒絕別人。
白鈺站在客廳的一端,他的身影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孤單。
眼神裏滿是疲憊與不解。
就這樣分手了?
對方甚至不願意給他一個原因。
手指在手機上打出了一行字,又默默刪除。
現在追去問原因,不會顯得很搞笑嗎?
葉深以前也鬧過脾氣,冷了他幾天,然後就回來了,無論如何,總不能就這樣結束了吧。
第二天,葉深看著空****的聊天界麵,還是下定決心將他拉黑了。
甚至不舍得刪掉。
“你怎麽不說話了?”白鈺再次詢問道。
“那天我說我不舒服,我每個月來事的時候,都會疼得動不了,那天,我喊你回來的時候,幫我帶止疼藥,你帶了嗎?”葉深開口道。
見白鈺不說話,葉深幫他回答:“你沒帶,你忘了對嗎?”
“我在家裏,疼到脫力,甚至沒辦法起來,我想著你一般八點就會回家,我等你到了九點,最後我在網上買了藥,送到家。”
“你回來的時候,是什麽時候,第二天的下午了,這麽久的時候,你甚至沒有打電話問過我一句。”
“葉深,你聽我解釋……”白鈺的聲音細微而顫抖,試圖解釋。
但葉深隻是冷冷一笑,打斷道:“解釋?”
“我知道你去哪裏了,你去照顧你的好妹妹餘清了吧。”葉深的話語如同冰雹般砸下,每一個字都重重地擊打在白鈺的心上。
白鈺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搖了搖頭,想要開口,最終還是選擇閉嘴。
“你不是想聽原因嗎?那你說啊,你說。”葉深恨恨地看向他,等待著他的回答。
她當然知道,因為白鈺睡在病床前的照片就是餘清用白鈺的手機發給她的。
“那天我確實去照顧小清了,但是,你也知道,她自小體弱,還是來找我的路上出事了,我不能不管她啊,她對白家有恩。”
葉深打斷:“夠了!我不想聽任何借口,所以,你連打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還是說,你覺得我根本不重要?”
“葉深……”他緩緩開口,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這事情確實是我做的過分了,我當時太著急了,沒注意到。”
“嗬。”葉深冷笑一聲,“所以,我們分手的時候,你根本不在乎,你甚至沒有追問一句。”
葉深的眼眶瞬間濕潤了,卻強忍著沒說出來。
白鈺卻開口道:“可是你知道的,我對小清沒有那種意思,我也提前和你說過了,你怎麽能說我是背叛了我們的愛情?”
“可是,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卻出現不了在我麵前,我脆弱的時候,你甚至完全想不起我,那我又怎麽會需要你呢?”
“我不信你根本不知道餘清對你的心意,而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縱容她。”
“隻是因為你說的報恩嗎?”
“還是說,你隻是享受這種兩個優質女孩子一起追逐你的感覺?”
“白鈺,你太自大了。”
“你當時不挽留,難道不是因為仗著我喜歡你嗎?我愛你嗎?你認為,隻要你不做出原則性錯誤的事情,我就會原諒你。”
“甚至會再次低下頭和好。”
“你確實在某些方麵是個很好的伴侶,你帥氣禮貌,年紀輕輕就榮譽無數,但是,我很差嗎?”
“我年輕漂亮,聰明博學,我倆相配,我並不覺得你很吃虧。”
“隻是因為是我主動追求你的,我就應該低你一等嗎?”
“每次道歉和好都是我先開口,我很累,你總是在我說了軟和的話之後,才裝模作樣地哄我兩句,我沒有辦法接受那樣的生活,誰又不是天之驕子呢?”
“那次綜藝節目,我確實不知道是你作為評委,否則我根本不會去。”
葉深的一番話,讓他有些啞口無言。
他這才意識到,在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時間,葉深受了那麽多的委屈。
沉默了好久,白鈺才再次開口道:“對不起。”
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了。
他也是第一次談戀愛,他認為,兩人相處得一直很融洽,他甚至沒有感受到任何的壓力,他們倆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現在才想明白,哪裏有本身就合適的兩個人,是因為有人在一起的時候,收斂起了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