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怎麽樣,我剛剛表現得如何?”
林星柚一臉欣喜地問溫瑾澤,嘰嘰喳喳像隻快活的鳥雀。
“你沒看見他們剛才那個樣子,哈哈哈,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真是太好玩了,以後有這樣的事一定要再叫我。”
“馬馬虎虎吧,你剛才的反應太做作了,有點惡心。”
“惡心?”林星柚翻了個白眼,不知道剛才一副深情的模樣是誰哦?
“誰能比你更做作?星柚是我的妻子,我不能容許任何人讓她受委屈!嘔,沒想到你居然能說出這種話。”
她一臉嫌棄,過後又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不過你剛剛為什麽非要上演這一出?”
隻為了取消和李家的生意往來,也沒必要這麽麻煩吧,他作為溫氏的掌門人,想和誰合作,不想和誰合作,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溫瑾澤輕笑:“生意場上的事,哪有你想的這麽容易,溫李兩家多年合作,想要中斷怎麽也得找個合理的理由,生意上麵的理由找不到,那就隻能從生活上入手。衝冠一怒為紅顏,這個理由好,既能麻痹他人,而且……”
他頓了頓,“還記得我和你的交易嗎?以後這樣的場合會更多,你盡快做好準備。”
林星柚兩眼直冒光:“好啊,這樣好玩的情況我巴不得再多來幾回呢,哦對,這串項鏈還給你。”
溫瑾澤早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一串項鏈而已,你拿著玩吧。”
“嘿嘿!那我就不客氣了!”自己辛苦演了半天戲,拿點報酬當然是應該的!
幾天後,任海平打電話來問她拜師的事情考慮得如何。
經過扳指那件事,林星柚對任海平的好感刷刷往上升,再加上她在幻境中又暴露了太多自己的底牌,她的確需要一個實力高強的同盟者,遂一口答應下來,並決定於三天後舉行拜師禮。
三日後,在一眾玄學大師的見證下,林星柚正式成為任海平的親傳弟子,送給林星柚的見麵禮幾乎堆滿半個房間,直到這一刻,林星柚才意識到自己剛認的這個師傅,地位似乎還蠻高?
“任老,恭喜您喜得愛徒!”
“聽說您新收的這個徒弟天賦斐然,相信在您的教導下,假以時日一定能夠成為一名正式的玄學師。”
林星柚上前一步走到那人麵前:“實不相瞞,按照玄門的標準,我現在已經是玄學師了。”
此話一出,原本熱鬧的氛圍立刻變得冷清,落一根針都聽得見。
“你知道你說的是什麽嗎?玄學師,這可不能用來開玩笑的。”
玄門內部階級壁壘明確,剛入門在有師傅教導的情況下想要成為玄學師,少則三五年,多的話,十來年也是有可能的,林星柚從入門到現在還不過一個月,竟然說自己已經已經達到了玄學師的條件,這話聽著就像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說自己已經懂得造火箭那麽匪夷所思。
“林小友,我記得上回見你,你分明才......”
海存生對林星柚有愧疚也有欣賞,聽了這話後並不像其他人那樣認為她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小孩,而是覺得她或許隻是有什麽誤解。。
“多謝海大師,”林星柚謝過他的好意:“不過我說的玄學師就是你們以為的那種,沒錯,我自己獨立完成的案件數已經達到了標準。”
“切,開什麽玩笑呢?”
說話的是林星橙,她上回偷溜出去和刑刃見麵時,沒有掌握好藥的用量,海大師提前醒來,差點使得她行蹤暴露,因此這幾天一直乖乖待在海大師身邊,刑刃那邊的行動她一概不知。
但林星柚既然能夠好端端的站在這,既沒死也沒殘,更沒變成沒有意識到傀儡,反而拜了任海平為師,就代表不管刑刃有什麽打算,他都失敗了。
可惡。她一個傻子,怎麽會有這麽好的運氣?沒死就算了,居然還能勾搭上任海平。
任海平其人,林星橙可是一清二楚。時家覆滅後後玄門群龍無首,所有大師中唯任海平與海存生兩位修為最為高超,資曆也深厚,最受眾人愛戴。
她一口銀牙幾乎要咬碎。
“聽說你前幾天在搞什麽直播,哼,你你所說的案件不會把找丟失的鑰匙在哪這種雞毛蒜皮的事也算進去了吧?這種壓根算不上玄術,我們可是不認的。”
“沒錯,星橙說得對,這種事可不行,你可得好好想清楚。”
“是啊,是啊,林小友你還年輕,不必急於一時。”
林星橙反駁她自然是因為她和林星柚有過節,至於這些和她無冤無仇的人……林星柚倒也不是不能猜出他們的想法。
玄門式微,一日不如一日,資源的爭奪也愈發激烈,雖然表麵上還維持著最起碼的平靜,可內裏的廝殺劫掠不在少數,多一位玄學師就代表原本激烈的競爭又要殘酷一分,那些人為了自己的利益,自然會想方設法阻止自己。
這也是她當時之所以選擇大眾化,平民化路線的原因。
可林星柚早料到這種情況:“我所有的直播都有回放記錄,今日我已經拷貝過來了,是與不是,各位一觀便知。”
她從背包裏拿出 U盤和電腦,鼠標一點,視頻開始播放。
麵對視頻裏鐵一般的事實,眾人就算是再有異議也說不出話,隻得臉色鐵青的坐在一旁生著悶氣,要不是看在任海平的麵子上早就拂袖而去了。
“不,即使如此,我還是不同意林星柚成為玄學師。”
“哦,為何?”
“據我所知,你的直播後麵被封禁了,而封禁你的不是旁人,正是特事處的處長。我們玄門與特事處關係敏感,本就如履薄冰,林星柚又公然與特事處發生過衝突,如果我們承認她玄學師,豈不是明明白白地打特事處的臉。”
林星柚還沒反駁,海存生反倒先坐不住了,他拄著拐杖重重走到那個人麵前質問:“你的意思是我玄門就應該當特事處的走狗,特事處說什麽我們就要做什麽,他討厭什麽我們就也要跟著討厭。你作為玄學師的傲骨何在?你簡直愧對玄門,也愧對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