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蘇白蓮,她在房間裏設下一個簡單的結界,確保萬無一失後就悄悄的離開蘇家,按照記憶裏記下來的路線前往尚書府。

她的動作奇快,幾個閃身就徹底消失在黑夜裏。

臨時來頂班的楚賢,看著像是在黑夜裏的背影,抱著長劍躺在樹幹上繼續睡覺,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認識到這個女人的武功在他之上,現在他追上去也追不到人,不如好好的休息一下,等待那女人後跟上他接下來的行動。

來到尚書府門口。

看著門口那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心中湧上一股心酸,這是屬於原主的感情。

若非在出生的時候被人掉了包,擁有如此璀璨的一生的人應該是她才對,如今父親母親成了別人的,如意郎君也成了別人。偏偏那些竊取她人生的人不懂得感恩,屢次三番想治她於死地。

蘇蘭霜的手情不自禁放在胸口的位置,“放心,那些欠你的人我會一樣一樣的幫你討回來。”

那股心酸感慢慢的褪去。

她找了一處守衛薄弱的地方翻牆進入尚書府,此刻的尚書府燈火通明還沒有人入睡,她我在陰暗裏聽到那些來往丫鬟小廝的話,她判斷出傅翩若的屋子。

她悄悄的來到傅翩若的院子,她正打算越上房梁找機會出手,突然房門在這個時候被推開,她趕緊躲到一邊黑暗裏看著進來的人。

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挽著方海燕胳膊的傅翩若。

“若若,這段時間七王爺掌管著整個大理寺,他學校好幾個學生都被調查到了,所以他最近心情不是很好,你要理解你父親可在這個時候給他添亂了。”

“女兒知道了。”傅翩若嘟嘟嘴。

方海燕看到女兒如此乖巧懂事,原本想要責備的話也都放棄了。

“你啊!剛才要是這把聽話,也不至於惹你父親生氣。”方海燕點著傅翩若的額頭說教。

傅翩若也不躲開,被說教了也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樣,“我當時不是太氣憤了嘛,七王爺以王妃之女將那個女人引入府中,這不是在打我的臉嗎?”

從小到大她傅翩若的哪一樣不是最好的,怎麽到了她進宮的時候她被太子退婚而被他看不起的人卻有資格他抬大腳的嫁入皇室?

方海燕雖然也想起了之前在宮中和蘇蘭霜的短暫交鋒。

當時她沒有回過味來,後來仔細一想,當時那種情況那個女人看似處於劣勢,實則牽著他們所有人的鼻子走。

“若若,母親知道你喜歡太子殿下,可因為你胎記的事情皇上已經對你有成見了,現在你們的婚事……”

還沒等方海燕說完傅翩若就氣憤難當的打斷她的話,“都是那個女人算計我的,若非他給我下毒,我的胎記怎麽會消失?我怎麽可能被退婚?母親你不知道,自從被退婚以後,國子監的那些人怎麽說女兒,他們……他們……嗚嗚嗚……”

說道一半傅翩若就撲到方海燕的懷裏嗚嗚的哭泣。

聽到她哭泣,方海燕心疼的不得了,趕緊把女兒摟進懷裏輕聲安慰。

倒是躲在旁邊偷聽的蘇蘭霜被勾起了好奇心,怎麽說到一半就不說了呢?她還想聽聽這個女人在國子監都經曆了些什麽呢!

真是沒意思,說話說一半吊人胃口。

她正覺得沒意思準備離開的時候,傅翩若又說話了,“母親,就算為了女兒的名譽著想,我們也應該給蘇蘭霜一個教訓,不然以後女兒顏麵何存啊。”

方海燕也覺得是這麽個道理,她的女兒將來是要做皇後的人,若是留下這麽一個汙點指不定被那些後宮的嬪妃如何議論,

“有道理!將來你要統管後宮,若是有了這個汙點的話,指不定那些女人會在背後如何編排你,絕對不能讓這個女人先你一步嫁入皇室。”

傅翩若偷偷露出一抹得逞的笑,隨即又恢複如常,“可是母親我沒有想到合適的辦法,眼下我們該怎麽辦啊?”

隻要不是她主張出的主意,就算將來東窗事發那些人也怪不到她的頭上來。

“鎮國夫人最近不是要舉辦一個賞花宴嗎?隻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讓她失德,這樣得行有虧的女人是沒有資格嫁入皇室的。”

“母親打算怎麽做?”

“你之前不是說她以前很喜歡兵部侍郎的兒子——南宮玉然嗎?那天讓你姑媽把南宮玉然也邀請過去,到時候她一定會主動找機會和玉然接觸,我們隻要讓人緊盯著,她遲早會露出馬腳的。”

“這個辦法不錯,不會傷及性命,也能讓她沒機會嫁給七王爺,謝謝母親。”

蘇蘭霜躲在角落裏冷眼看著這母女兩人的謀劃。

方海燕若是你知道你現在算計的人是你的親生女兒,你還會不會如此歹毒?

金絲魚腸線慢慢的從她指尖滑出,尖端沾上了一些細微的不能再細微的粉塵,悄無聲息的落入桌上的杯中。

既然你們想玩這麽大,那我就陪你們慢慢玩。

她在自己周身布下靈力結界,將所有的聲音降到最小,悄悄的從窗戶離開。

半夜,傅翩若從美夢中醒來覺得十分口渴,端起桌上的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大口才緩過來,解了口渴又重新回到**休息,慢慢的她發現身上有些癢,她忍不住伸手去撓,結果越撓越癢,根本停不下來。

等她覺得撓已經止不住的時候再去看她的臉上,胸前背後都已經被她抓爛了,不過蘇蘭霜並未親眼目睹這些,她對看別人皮膚沒有興趣。

這邊蘇蘭霜回到蘇府,剛剛坐下都還沒來得及喝口水一個陌生的丫鬟闖了進來。

“小姐,老爺請你去前院。”

蘇白蓮這麽快就行動了?

“走吧。”

這麽熱鬧的好戲,她可不能錯過了。

跟著丫鬟來到前廳,一進來就看到聽到蘇白蓮和謝氏在對峙,兩人一聲高過一聲,哪裏還有往日母女的模樣。

而在他們腳邊躺著的正是不知是生是死的眉心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