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叫我如何放心,差點我的小命就不保了。”
他可要留著這條命研究更多的醫學奇跡的,可不想這麽憋屈的死在這裏。
說完,他突然想起他還不知道有毒,居然比寒毒更加恐怖,他一定要知道這種毒藥是什麽,“王妃,那你給王爺吃的是什麽毒?居然能夠直接吞噬排名第一的寒毒。”
聽到這個問題,蘇蘭霜停頓了一下,回頭看向楚賢,“楚賢,你去大街盡頭的那家成衣店就說我要見她。”
楚賢有些一言難盡的看了一眼蘇蘭霜麵前已經完全陷入興奮的周飛翼,也不知道王爺知道這件事後會如何?
“屬下這就去。”
盡管不願意,楚賢還是老實的去辦蘇蘭霜交代的事情。
等他走了,蘇蘭霜就領著周飛翼回了蘇府的院子。
一路上周飛翼很識趣的保持沉默,他問出那個問題蘇蘭霜突然轉變的態度告訴他,蘇蘭霜有事情單獨跟他說,而且還是不能讓宴宸離知道的。
“我可以告訴你,我是如何解了寒毒的?甚至還能告訴你這半個月內提出的所有問題,不過我要你替我做一件事情。”
相識這麽久周飛翼還是第一次看到她認真嚴肅的表情,也跟著認真起來。他雖然想知道更多的醫理,但是這些都是在不違背良心的情況下,如果要讓他背叛自己的好兄弟的話,他是萬萬做不到。
“你說說看,在不違背我的原則情況下我可以幫你,但若是觸及我的原則,那麽抱歉。”
蘇蘭霜從懷裏拿出一張單子遞給他,“放心,隻是想讓你幫我查一些信息而已,這上麵的藥材你可有途徑幫我找得到?不需要你幫我弄來告訴我信息或者告訴我在什麽地方都可。”
若是論起對藥材信息的掌握,恐怕就連宴宸離都比不上眼前的周飛翼。
周飛翼看清楚單子上麵的那些藥材,越看越心驚。原因無他,這單子上麵的藥材無論哪一樣單獨拿出來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天才地寶,蘇蘭霜竟一口氣要這麽多,她想要做什麽?
他吞了吞口水,“那個……我能問問你要這麽多天才地寶做什麽嗎?”
“從前我在蘇府過得並不好,雖然幾次都死裏逃生,但我的身體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損傷,我需要用這些藥材來休養身體。”
修複靈脈也是休養身體的一種!
周飛翼不可思議的看著蘇蘭霜需要這麽多天才地寶來修養,那她的身體究竟虧損到了什麽程度?
“這上麵的藥材很多連名字都沒有聽過,至少我在容朝沒有聽說過,不過我知道你這上麵的火焰靈我有聽到過一些消息。”
周飛翼告訴蘇蘭霜曾經鬼王堡的堡主肆問是醫學世家的後人,後來這一家被滿門屠戮,隻留下肆問一人,如今也隻有他知道火焰靈的下落。
“鬼王堡?”她想起之前在拍賣行遇上的那個帶著鬼王麵具的人,那個人應該就是鬼王堡堡主肆問。
居然有了火焰靈的下落,那她需要盡快完結這邊的事情前去尋找。
“王妃知道鬼王堡?”
“沒見過。”
“若是有其他方麵的消息,你也可以告訴我,你可以放心,我尋找這些東西隻會休養自身,不會對你,也不會對宴宸離造成任何傷害。”
說完,蘇蘭霜又拿出另外一張方子交給他,“這是幫宴宸離解寒毒的過程,我隻能告訴你過程,至於那些藥丸的來曆,你若能自己領悟便是你的本事,你若不能領悟我也不會告訴你太多。”
周飛翼拿過那張單子仔仔細細的看下來。
其實單子上的字不多,但已經可以明確看出的蘇蘭霜解讀的思路。
先用最猛的毒藥吞掉寒毒,然後再用其他的都來解決這個毒,七天的藥丸,一環扣一環全都是毒卻能巧妙的解了所有的毒。
這這這……
周飛翼不可思議的盯著單子,不敢相信這是人能夠想出來的辦法,大膽中又帶著絕對的自信。
眼前這個蘇蘭霜明明才十七歲,他到底是從什麽地方學得了如此高超的醫術,就隻是這解讀的方法,恐怕他這一輩子都無法攻克。
不顧周飛翼的驚訝,她繼續交代自己的事情,“你幫我收集那些藥材的信息,我會盡可能的解答你所提出來的疑問。”
周飛翼覺得自己眼前站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大山,這是一座他終其一生都無法超越的人啊。
過了一會兒,周飛翼像是做了重大的決定一般,單膝跪在蘇蘭霜麵前,“蘇蘭霜,我想拜你為師。”
饒是向來運籌帷幄,也被他這突然的舉動給嚇了一跳。
還不待她回答,另一道聲音就幫她做出了決定,“不行。”
宴宸離黑沉著臉走過來,霸道的攬過蘇蘭霜的腰肢。
他剛從大理寺出來就聽到自家未來的王妃約周飛翼見麵,請喝茶不說,還把人帶回了蘇府,他連衣服都來不及換一下就趕來,以來就到他的好兄弟跪在他未來王妃麵前拜師的話畫麵。
“孤男寡女的單獨相處,不怕落人口舌嗎?”
蘇蘭霜不悅的瞪向宴宸離,發現這男人現在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暴虐的氣息,決定暫時不去觸這個黴頭。
反正她也要拒絕周飛翼的,宴宸離幫她說了也好。
周飛翼驟然被拒絕很不理解,“為什麽呀?”
“本王不允許,你根本往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我不!剛剛師父已經答應讓我住在蘇府了,我哪裏也不去。”
宴宸離某種冰寒更甚,正欲發作,還是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蘇蘭霜打斷了他的話,“周飛翼我隻能回答你一些問題,收徒是不可能的。”
周飛翼身上那股熱血的氣勁仿佛熄滅了一半,“為什麽啊?我自認我的醫術也是屈指可數的,我一定能夠將師門發揚光大的。”
看她能為了心中理想拋棄那些世俗理念, 她本身是很欣賞這一類人的,這是因為欣賞,他才不能害了他,這樣的人應該好好的活得長長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