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本王的事情很感興趣?”
“……”
好吧,跟這家夥合作還真是累。
“我對你的事情一點都不感興趣,隻要你不來插手我的事情,我就謝謝了。”蘇蘭霜轉身就走。
蘇家的人已經見到,就差傅翩若了。
她倒想看看沒有了福星,這層光環的傅翩若又是如何光景?
宴宸離本來隻想逗逗蘇蘭霜,但凡蘇蘭霜再問一句他都會鬆口,奈何蘇蘭霜根本不打算再問,看著走遠的人,他突然生出一股,現在不抓住這個女人,她就會跑得無影無蹤的錯覺。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走上前抓住了蘇蘭霜的手。
這男人抽什麽風,幹嘛突然抓住她的手?他們兩個人又不是情侶,這樣手拉著手走路不覺得很奇怪嗎?
她使勁把手抽出來。
“皇宮中人多眼雜,你要再敢拒絕信不信本王剁了你的手?”
“……”
一天不威脅自己會死啊。
兩人手拉著手重新回到宴會。
這時候宴會上已經來了不少人了,看到兩人手拉著手的情景那些貴夫人麵上嫌棄蘇蘭霜沒規矩,心中卻在暗自羨慕。
他們身份尊貴,和夫君自是相敬如賓,可他們也想要夫君的真心的愛護。
他們兩人坐下沒一會兒,皇帝和皇後、太子也都到了。
遠處傳來太監尖細的通傳聲,“皇上駕到!”
眾人起身恭敬地下跪行禮。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領著皇後走到龍椅前坐下來,目光在宴宸離和蘇蘭霜身上停留了兩秒,這才讓眾人起身。
“眾卿平身。”
“就當是普通的家宴,不用太過拘謹。”
蘇蘭霜心中冷笑,真當家宴,還不知道你要砍死多少人!
她挨著宴宸離坐下來,突然感覺到一道視線如芒刺在背,她望過去正好捕捉到傅翩若還沒來得及收回的仇恨。
原來是你啊!
家宴開始。
“趁著諸位大臣都在,孫有福。”
孫有福得到皇帝的命令,拿著一捧明黃的聖旨,站出來。
“離王接旨。”
宴宸離起身走出來,恭敬地下跪行禮。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離王才華出眾、大智大勇、明辨是非,實乃我容朝之棟梁!今大理寺卿飛流直下包青雲告老還鄉,即日起由離王坐鎮大理寺,任大理寺卿一職,另賜金牌一枚,見金牌者,如朕親臨。”
皇後和太子聽到這道聖旨,臉色頓變。
“皇上,離王他……任大理寺清一直恐怕不太合適,他……”
皇帝臉色一沉,帝王威儀盡顯,“怎麽?皇後要質疑朕的決定?”
太子宴青衡看皇帝要生氣了,趕緊下跪為皇後求情的,“父皇息怒,母後隻是一時情急才說錯了話。”
聽到太子這話,皇後才回過神來,她當眾質疑皇上的決定就是在挑釁皇家威嚴,慌忙地跪下。
“臣妾一時著急才說錯了話,請皇上恕罪。”
皇帝有意冷落他們母子二人,看向還跪在地上沒有領旨,“怎麽?你也想學你皇兄母後的要抗旨不遵?”
“兒臣不敢。”
“隻是兒臣無德無能,一來就坐在大理寺卿的位置上,恐怕難以服眾。”
“你是朕的兒子,大容朝的王爺,正親封的大理寺卿,還輪不到啊別人來質疑。”皇帝親自走下龍椅,拿過聖旨交到宴宸離的手裏,“從今以後,你便是大理寺卿,誰敢欺負你,原來告訴朕,朕倒要看看誰的膽子那麽寬。”
這話是說給宴宸離聽的,也是說給在座各位聽的,今日宴會結束後,朝堂上的局勢恐怕又要發生巨變。
從前最無權無勢的王爺,一躍成為握有實權的大理寺卿,更深受皇帝寵愛,前途無可限量啊。
皇帝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宴宸離要是再拒絕,便是抗旨不遵,拿過聖旨,“兒臣遵旨。”
“乖。”
蘇蘭霜坐在旁邊看著這一幕,心中暗自好笑。
是個皇帝滿心以為自己找了一條可以利用的瘋狗,卻不知是與虎謀皮。從前的宴宸離還需要小心低調,事後還要擔心東窗事發,現在把大理寺交給他來打理,不就是一個最好的掩護嗎?
嘖嘖,這波皇室鬥爭可真精彩。
她是看這戲,突然感覺到了數道視線落下她的身上,她沒有搭理。
明明宴宸離才是今天的主角,看著她幹什麽。
封官這一波很快過去,接下來就到了才藝表演。
宴宸離重新坐回座位上來,本以為蘇蘭霜會調侃或者是說兩句,可惜蘇蘭霜一邊喝酒一邊看舞蹈,完全沒有要跟他說話的意思。
那些舞女有什麽好看的?
他伸手把蘇蘭霜手裏的酒杯給搶了,蘇蘭霜回眸怒瞪他,“幹嘛?”
“女孩子喝那麽多酒對身體不好,不準喝了。”
“……我喝酒你還管?那你也不準喝啊!”
然後宴宸離還真的放下了酒杯,沒有再喝過一杯。
就算之後那些官員來敬酒,他都以蘇蘭霜不讓他喝為理由拒絕了。
宴仁淮端著酒杯過來敬酒,“恭喜你啊,七弟一下子就變成了我們這些皇子中第一個在朝中任職的皇子了,這一杯就當六皇兄敬你的。”
“多謝六皇兄,隻是霜兒不讓喝酒,臣弟就以茶代酒。”
宴仁淮根本就不接受這個理由,“七皇弟,你現在都已經是大理四清了,怎麽能不喝酒呢?被一個女人管著哪還有男子的氣概!”
“霜兒,不讓本王喝酒是為了本王好。”宴宸離不僅沒有絲毫不悅,反而還引以為榮。
蘇蘭霜撐著下巴在旁邊看戲,她倒要看看這家夥獨角戲能演到什麽時候,明明大家各自要求,到他嘴裏就變成了深情。
嗬,狗男人。
“這種不識好歹的女人不要便是,你身為皇子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不如六皇兄改日送你幾個?”
這個宴仁淮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能把送眼線說得如此光明正大,就連皇上都做不到吧。
龍椅上的皇帝像是注意到了他們這邊,聽到宴仁淮的話不悅地皺眉。
“淮王,你皇弟與愛妃伉儷情深,你怎可當著人家蘭霜如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