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中國人來說,酒桌是聯係人與人之間情感的重要紐帶,是搭建人與人之間關係的重要橋梁,也是辦事的最佳途徑。所以,學會巧妙地利用酒話求人是非常重要的。

酒話雖然不能當真,但卻是有許多事情都是在喝酒當中解決的。酒能助興,求人辦事者有了酒壯膽,那些難以說出口的話也敢說了,說錯了就說是酒醉之誤,大不了自罰三杯。當然,被求者也少了那份公事公辦的尷尬,答應求事者也是無妨,辦成了說是哥們義氣,辦砸了也無可厚非,隻推說酒話而已,旁人當然也不會較真。

抗戰前夕,蔣介石派他的侍從晏道綱到駐紮在陝西的東北軍任參謀長,實際上是去西北當監軍,督促“剿共”的。

到了陝西後,晏道綱儼然以蔣介石的化身自居,趾高氣揚,目中無人。東北軍將領對此非常反感,但是卻敢怒不敢言。

一次,晏道綱出席宴會,正當大家盡情歡娛、舉杯暢飲之時,忽見東北軍的一位軍長王以哲,連喝兩口酒,然後把酒杯往後一扔,前仰後合,一副醉態。

旁邊的人欲攙扶他,他一把把他們推開,醉醺醺地說:“別拉我,我要講話啦……我們的家鄉在東北,被日本鬼子給占了。還以為委員長能領導我們打回老家去,我們從東北到華北、華中,這次到了西北,輾轉數千裏,無非就是想實現打回老家去的願望。可是,到陝西打仗,損失得不到補充,犧牲的官兵和家屬得不到撫恤,陣亡的遺族流落到西安,沒有任何救濟。張學良副總司令的處境更讓人傷心,他每月的特支費隻有10萬元,真是讓人悲傷啊!”

說完之後,王以哲號啕大哭起來,淚流滿麵。在座的東北軍將領無不感到悲痛和義憤,而晏道綱則顯得十分尷尬,不知所措。

在回家的路上,王以哲問隨從:“你看我剛才的那出戲,演得怎麽樣?”隨從先是吃了一驚,然後恍然大悟,說:“好,好得很,不但代表我們東北軍慷慨陳詞,也代表張副總司令出了一口氣,傾吐了無法說的心裏話。”

原來王以哲並沒有喝醉,他隻是借酒話述真情,說話給晏道綱聽的。他把長期積在心中的鬱悶、對蔣介石消極抗日、積極反共的強烈不滿,全部借助酒話發泄了出來,這是真正的“酒後吐真言”。

有些話在公眾場合,是不允許說出來的,是絕對“犯禁”的。然而,如果能在酒桌上,在“半醉半醒”之中一吐為快,不失為一種高明的策略。

在酒桌上運用“醉言醉語”,在“如癡如醉”、“朦朦朧朧”中暢所欲言,將一些不該說的“禁語”淋漓盡致地說出來,不僅可以避免禍從口出,還可以增強求人辦事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