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子修微微地點了點頭,示意路江南再說下去,路江南再往下說:“因為雁兒離宮,皇上被群臣要脅,逼迫皇上緝拿雁兒,幸好崔公公的證詞對雁兒有利,順利地躲過此劫,後麵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這些消息,是一個叫黑娃的人飛鴿傳書而來!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我想此刻皇上應該正在追雁兒,而洛塞那邊實力日益強健,現在是冬天,必須在明年夏天之前削弱他的勢利,否則,一旦收獲糧食,恐怕再也扳不倒洛塞了!”路江南的雙眸裏充滿了擔憂。

“路公子有什麽計劃?”賀子修認真地問。

“我們陸續盜取了不少的官銀,還收集了不少資料,洛塞最忠心的三條狗是伍陽、劉侍郎與肖天吉,現在伍陽已經被落焰替代,聽安侍衛說皇上那裏有肖天吉的帳薄,我想,先從肖天吉下手,先滅掉肖天吉,讓肖天吉的那些狗腿子們六神無主,然後再動劉侍郎。解決掉肖天吉,雖然不能對洛塞造成大的損傷,卻能給他一個下馬威,他定會有所忌諱,不敢貿然行動!”路江南說得有些激動起來,聲音卻極力地壓得很低很低,江湖人,在江湖上飄得久了,低聲、警覺,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或者說是職業病。

賀子修深表讚同地看向路江南,點點頭,再問:“皇上同意這樣行動嗎?”

“安侍衛那邊一直沒有消息!”路江南答道,有些擔心事態有變。

“不用擔心,用不了多久三弟那邊就會有消息了,昨日,我們在南庭分開,三弟專程趕回去幫大哥!”賀子修說完看向門的方向。

路江南淡淡一笑,如同吹來一陣春風,讓人倍感溫暖:“賀兄不用擔心雁兒,她看上去文弱,內心卻無比堅強,現在有著身孕,翎兒會好好照顧她,一切問題,待解決掉洛塞以後,自然會有結果!”

“解決洛塞絕非一朝一夕之事!”賀子修開

始擔憂起來,國難當頭,本該將兒女情長放至一旁,隻是,看到雁兒那絕望的眸子,用力地擠著難看的笑容,他的心總是會被刺痛。難道一個人會同時愛著兩個人嗎?賀子修有些迷失了,大哥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樣,心裏同時裝著雁兒與洛書環?賀子修思考地皺了皺眉。隨即隱藏起他的困惑,俊顏上換上淡定如水的神情,拜托路江南:“江南,我知道雁兒是翎兒的妹妹,你也曾在第一次與她見麵時便將百草經傳授於她,現在,她很需要保護,更需要充實,所以,我想懇請滾州五絕將絕技盡數傳予她,或許,應該讓她來親手解決掉洛塞!”賀子修說得無比認真。就在剛才,他的腦海裏考慮了好多好多的因素,雁兒不能手刃於琪,是她心裏無法釋懷的一種恥辱,如果閑在滾州,則難免想起大哥對她的負心,如果能讓她習武,則多少填補了她腦子裏的那一份空虛與情恨……

命休的眼珠子瞪得老大,一直沒說話,現在終於忍不住了,氣憤地站起身來,用手指著賀子修:“姓賀的,你的要求太無理了,我滾州五絕各有所長,自己兄弟尚不相互傳授武藝,如何能將一身絕技傳於外人?老五將百草經傳給雁兒,已然是給我們滾州五絕蒙羞了!”他真是無法理解,現在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原本隻是盜盜官銀,打家劫舍,做點劫富濟貧的小事,現在怎麽扯進來皇帝老兒,還扯進來皇帝老兒的女人,讓老三老四保護皇帝的女人,已經是給了老五天大的麵子了,現在竟然再提這樣無理的要求,他真是氣憤難當,還不等賀子修解釋,便氣憤地往門口走,一邊吱呀一聲打開門,一邊扭過頭來,不客氣地看著路江南:“老五,楚雁兒住在你這裏,我認下了,因為她好歹是弟妹的親妹妹,可是,從今往後,皇帝老兒的事情,我不會再插手了,你好自為之,走了!”說完便氣憤地往門外走。

“喲,大哥這是生的哪門

子氣呀?”嬌滴滴的女聲傳來,屋內的人都站起身來看向門口。

路江南衝著賀子修眨笑微笑,賀子修同樣回應一個微笑。兩個男人眼神交匯,都知道是命休的冤家舞娘胡秋歌到了。

“秋歌——”命休剛才還氣憤得不行,見到胡秋歌時,雙眼泛著溫柔的光芒,如同要將整個世界的白雪融化掉,聲音裏盡是曖昧的因子,將手伸了出去,握緊胡秋歌的小手。

胡秋歌一邊扭著水蛇腰肢,一邊拍下命休的手:“大哥,你是多久沒有碰女人了,一見麵就動手動腳的!”胡秋歌嘴上開著玩笑,心裏卻滿是心酸。

“秋歌——”命休的聲音綿綿長長地傳來,“秋歌——”再喚一聲,然後動了動嘴唇,他總是在麵對這個女人的時候手足無措,在她的麵前,總是無法將自己的想法真真切切地表達出來,就像剛才,明明是十分想她了,想摸摸她的小手,想將她擁在懷裏,想狠狠地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與自己共同呼吸,可是,到了她的耳裏,卻變得如此的不堪。

原本,命休四處招惹女子,隻是想要讓麵前的這個女人關注自己,卻沒想到弄巧成拙。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女人無視自己,扭著那性感的腰身往屋裏走。

“二姐——”老三老四老五異口同聲地喊道。

“嗯,都坐,剛才你們大哥說了以後不再插手皇帝老兒的事情,那麽,我偏要插手皇帝老兒的事情,老五,你說,你有什麽打算,你們大哥不幫你,二姐我幫你!”胡秋歌這是明擺著跟命休扛上了。

命休轉頭來看著這個倔到骨子裏的女人,挪不開腿,猛地一把關緊門,真是沒出息,男子漢大丈夫什麽時候開始竟然會被一個女人左右自己的神智?可是無奈,有這個女人在此,他哪裏也不想去,他就想守著她,總有一天,她會明白,自己的心裏裝的全是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