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念修坐在桌前,同樣一臉的冷凝。
“你就是這麽對待客人的?”男人皺了皺眉,不客氣地質問。這個女人,並不見得有多麽吸引人,難道隻是烏拉國的訛傳?可是才進入烏拉國,便聽到到處都傳說著怡紅院這個神秘的女人,沒道理呀。
“我從來都是如此,如果你不高興,你可以走!”念修依然冷冷地開口。每一次,等來的都不是子修哥哥,自從知道子修哥哥心裏愛的是素心,已經完全忘了他們小時候青梅竹馬的事情以後,她就不再有笑容,有的隻是冷,冷徹心扉。
“喲,還挺烈,既然如此烈,為何還要做妓女?難道不知道妓女便是任男人玩弄的嗎?”男人有意把話說得難聽,想要看看麵前這個女人如何應對?這麽冷,是不是會跳起來咬他幾口呢?
“那也得看跟誰玩不是?”念修竟然沒有半絲的怒氣,讓這個男人十分吃驚。
“我叫宋墨罕,姑娘芳名?”宋墨罕突然有些欣賞這個女人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公子正是衝著我的名頭來的不是嗎?為何還要問芳名?”念修再度冷冷地開口,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獨飲。
媽媽見此情形,看到宋墨罕看念修的眼神已經有了異樣,立即知趣地出去,帶上房門。然後一路堆笑,一路搖頭,往樓下走,真是搞不懂現在的公子哥,怎麽都喜歡冰冷的女人?看樣子,得讓念修好好地**其他的姑娘們,讓他們都學會這一招,致命哪,如果姑娘們都能像念修一樣賺錢,啊,老娘發達了。媽媽越想越得瑟,竟然一個不小心,踩空了,從樓上滾落了下來,幸好樓層已經不高了,隻是五六個階梯。
“哎喲——”媽媽從地上爬起來時,才發現那些個平日裏吃飯吃得最多的家夥這個時候都不見人影了。
爬起來便開始破罵:“我養著你們一群廢物,關鍵時刻,都不知道死到哪裏去了?”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緊接著,便又是哎喲哎喲喊疼的聲音,一邊還揉著膝蓋。
幾個彪形大漢跑了出來,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地往大廳一站,齊聲大喊:“媽媽,什麽事,哪個客人不付錢?”
“誰不付錢啊?我養你們這些廢物做什麽啊?大白天的,哪有客人啊,都散了散了。”媽媽看到他們幾個就頭疼,可是不養著還真不行,做這一行的,總會有幾個耍了女人不給錢想要賴帳的。有時候,也免不了有男人想欺負她院裏的姑娘,雖然她見錢眼開,可行有行規,人姑娘不賣身,她當然不能讓人硬上,這些個姑娘,個個都是賺錢的主,可不能因為某個客人的無理要求而砸了怡紅院的十年招牌,何況,院裏賣身的姑娘多得是,何必用強?換個姑娘不就行了,可有的客人就是不吃那一套,非要硬碰硬,往死裏打了一頓以後,硬忍著疼痛求饒:“媽媽,給我換一賣身的姑娘吧!”人就是賤,媽媽一邊氣憤地想著,一邊扭著肥臀往後院走去,痛死了,得去擦點紅藥水。
樓上。
一男一女兩個冰冷的人,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話聊著天。
“念修,念修,你想念的那個男人名字裏有個修字?”宋墨罕一針見血,腦海裏晃過賀子修那溫文儒雅的身影。
念修握著茶杯的手竟然顫抖了一下。
宋墨罕唇角立即閃過一抹得意的笑容,被他猜中了。賣藝不賣身的女人,通常都在為某人守著貞操吧?隻是,人都賤,你越是為某人守,越是等不來某人。
宋墨罕想到這裏,扇子一搖,打開來,輕輕地優雅地扇動著。人都是偏執的,越等不來某人,便越想等下去,為某人甘願作賤自己,做著一些沒原則的事情,哥哥不就是如此嗎?他這一路走來,一路打聽孫淑妃娘娘及兵部侍郎孫忌的事情,雖然聽到的未必真實,但是無風不起浪,至少,關於敏貴妃納蘭敏珠的事情,他想,多半是真的,後宮之鬥,大抵如此。
“
你很熱嗎?”念修不滿地抬了抬眼皮,睨一眼搖著扇子的宋墨罕。
“不熱,隻是一種習慣。很多時候,你會發現,一種習慣和一個心態,在心裏久了以後,揮之不去,你試著接受我試試,說不定,要不了幾天,你便會發現,你並沒有多愛你的那個修,隻是執著於一段迷情罷了!”宋墨罕挑著眉頭替念修分析著她的情況,當然,裏麵夾雜著許多的猜測。
“你到底是誰?”念修輕蹙秀眉,這個男人,似乎帶著某種目的來的,並且,他的身上透出一種特殊的氣質,給人一種說不上來的震攝感。
“你認識楚雁兒?”男人將手中的扇子猛地收緊,一臉的凝重。
“你到底是誰?”念修的心咯噔驚了一下,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我是南定國的一個郡王!”宋墨罕告訴了念修他真實的身份,他的確是南定國的一個郡王,是因為在狩獵時機緣巧合救過南定國國王的命,現在在南定國甚有地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宋家的人除了哥哥以外全都去了南定國,在南定國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哥哥前些日子才過去投奔他,一身的落迫。
“哦?拒我所知,南定國與烏拉國並沒有多少往來,不知道宋公子一來烏拉國便打聽我國皇後娘娘的尊名,是為何事?”念修有些警覺地上下仔細地打量著宋墨罕,溫文爾雅裏倒是透出幾分霸道氣息,這與子修哥哥又有些不同。
猛地,念修的腦海裏竟然閃過了落焰,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麽樣了?有沒有四處找尋自己?念修伸手用力地揉搓著太陽穴,為什麽要想起他?為什麽要對他有期待?他找不找與自己何幹?不是隻希望子修哥哥來嗎?
“你頭疼?”宋墨罕體貼地往前湊了湊身子,墨玉般的眸子裏是一片清明,並沒有半絲不軌之意一般。
念修輕輕地搖了搖頭:“沒什麽,老毛病了!”的確,在娘親去世以後,她便落下了這樣的病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