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章遭遇戰

四王子始終和錫林郭勒旗聯係不上,遂命令駐紮在化德東北方向的寶拉格鎮蒙軍第二旅第四團火速向錫林郭勒旗開進,,寶拉格鎮距離化德大約100公裏,駐防化德的第一騎兵軍第二師第六旅接到軍長魯大虎的命令,不敢怠慢,立即拔營傾巢出動,並尾隨蒙軍第四團,同樣向錫林郭勒旗支援作戰。

與此同時,魯大虎開始從新調動兵力、開始部署,首先他命令騎兵第二師第五旅白虎臣部,把分散在沽源、張北一帶的兵力,向多倫一線集結,並全力對付赤峰的保安騎兵師李守信部。魯大虎電令白虎臣。相機捕捉戰機力爭消滅王守信一部,狠狠打擊對方的囂張氣焰。

命令第二師第四騎兵旅由商都前出化德接管第六騎兵旅的空缺,命令騎兵第一師由包頭緊急調往綏遠接替防務,並作為預備隊使用。命令騎兵第三師火速由綏遠出發,在察哈爾北部的二連浩特、蘇尼特右旗一線布防,魯大虎自己則帶著軍部直接前往烏蘭察布,並和四王子的草原獨立騎兵師師部匯合,組成前線指揮部。

山西太原晉軍司令部,作戰室內空氣十分緊張。神色緊張的作戰參謀和通訊官進進出出,滴滴答答的電報聲不絕於耳。此時第二軍團司令官穆亞平。副司令官傅作義,參謀總長楊效歐依次站在軍用地圖前,幾人神情肅穆、一言不發。

已經是午夜時分,大家絲毫沒有困意。這時,一名通訊官報告:“魯軍長來電,錫林郭勒旗仍然沒有任何消息,目前魯軍長正率領軍部前往烏蘭察布的途中。”“繼續保持聯絡,不得有誤!”穆亞平命令道,眼睛卻沒有離開地圖。

傅作義打破沉默說:“穆司令,種種跡象表明,日本人開始了新的草原戰略,毫無疑問,草原複國軍在赤峰保安騎兵師的配合下,對錫林郭勒旗采取了軍事行動。”楊效歐分析說:“這很可能是日軍一次有計劃的軍事進攻,不然的話蒙軍第一旅怎麽沒有任何反應。”

受此啟發,穆亞平判斷說:“有可能是一次裏應外合的襲擊作戰,根據我們的情報顯示,草原複國軍武備強大,戰鬥力已經不可同日而語。蒙軍第一旅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有可能全軍覆沒了。”傅作義歎了一口氣說:“早就提醒四王子,讓他密切注意草原複國軍的動向,可是他仍然麻痹大意。現在的草原局勢已經不是四年以前,前段時間我們決定放棄錫林郭勒旗的意見是正確的。”

楊效歐說:“四王子命令其麾下一直騎兵團前往支援,恐怕凶多吉少。第二師第六旅是否停止對錫林郭勒旗的增援。”穆亞平說:“現在蒙軍第一旅生死不明,四王子是不會下達停止增援的命令。電鈴魯大虎,責令騎兵第六旅迅速向蒙軍靠攏,盡量把損失減少到最小。”一名作戰參某得令而去。

傅作義接說:“穆司令,我們是否向錫林郭勒旗發動大規模的進攻。”穆亞平說:“現在敵方的戰略意圖我們不清楚,目前狀態下還是謹慎為宜,先擺開戰略防禦的態勢,根據戰場變化,我們還是把決定權利交給前線指揮官,這樣有利於撲捉戰機,達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大島川雄率領草原複國軍第二騎兵師,星夜兼程於次日臨晨趕到錫林郭勒旗。大島川雄到達時戰事早已經結束,他親自接見了寶勒,並對他回歸東蒙自治政府表示歡迎,同時委任他擔任錫林郭勒盟獨立保安旅旅長,同時東蒙自治政府獎勵寶勒大洋10萬元以示鞭策和鼓勵。

此時,草原複國軍第一騎兵師完成作戰任務後,根據大島川雄命令,其第一騎兵旅向西繼續追繳蒙軍殘部,第二旅、第三旅迅速完成錫林郭勒盟的占領。這次隨大島川雄而來的,還有一支日軍的工程部隊。他們到達錫林郭勒旗後,要迅速搶修前野戰機場,日後日軍一支空軍聯隊要進駐。另外,日本關東軍總部,為了加強錫林郭勒旗的防守,隨後要征調一支炮兵大隊和派出40輛坦克,配合草原複國軍作戰。

這次日本關東軍總部,製定的草原攻略十分縝密、務實。關東軍司令官武藤信義,命令大島川雄采用穩打穩紮的戰術,占領一地、鞏固一地。考慮到草原作戰的特殊性,考慮到巨大的後勤壓力。因此日軍計劃第一步先占領錫林郭勒盟,鞏固後再對多倫一線圖之,繼而形成以錫林郭勒、多倫南北一線的進攻態勢,然後再緩緩向西平推。因此日軍關東軍總部發動的這次草原戰略,並不盲目和急迫,步步為營、逐漸蠶食,最終完成草原戰略。

蒙軍獨立騎兵師第二旅第四騎兵團團長蘇牧達爾,接到師長四王子的命令,立即點起兵馬,火速向錫林郭勒旗殺去。緊接著駐防在化德的第六旅在旅長鐵頭的率領下,也火速向錫林郭勒旗方向前進。第六旅旅長鐵頭是前牡丹峰軍校首期學員,也是最早的忠義武館的弟子之一。前麵交代過,晉軍第一騎兵軍第二師,每個旅的編製是一萬人馬,迄今為止,仍然保留原有編製。如果戰時需要,騎兵第二師會迅速形成三個騎兵師的編製。

蘇牧達爾率領麾下約一千五百人,經過一個晝夜的急行軍到達了格爾蘇木。這天早晨,前鋒部隊碰到了逃出包圍圈的蒙軍第一旅大約200餘名官兵。團長蘇牧達爾聞聽此消息大吃一驚,立即向四王子報告第一旅的情況。此時,草原複國軍的一支先頭部隊,恰好也是一個團的兵力追擊上來,雙方迅速在格爾蘇木爆發了遭遇戰。

烈日炎炎下,雙方排兵布陣,似乎更像一場武士決鬥。一方是得勝之師乘勝而來,士氣空前高漲,一方是複仇之師個個義憤填膺。很快雙方開始衝擊,伴隨隆隆的馬蹄聲和在陽光下高舉而閃亮的軍刀,雙方很快扭殺在一起,原始的殺戮轉眼之間呈現在眼前。

兵力相當,人員數量大同小異,雙方的格鬥技能也相近,可謂是棋逢對手、旗鼓相當。廝殺遮天蔽日、昏天黑地,雙方的戰損率幾乎是一比一。原野上到處是捉對廝殺的人影,不時有士兵慘叫的栽下馬去。曠野上皚皚白雪幾乎變了顏色,大片斑斑點點的血跡隨處可見。

團長蘇牧達爾身先士卒,率領中軍殺入戰團鏖戰。他的衣襟上已經出現斑斑血跡,左胳膊被劃了一刀,從衣袖裏滲出大片血跡。草原複國軍前鋒團團長叫宮本勝,同樣是一位大日本軍人的嗜殺者。雙方指揮官誰也不肯退讓,並使殘酷的殺戮愈演愈烈。

戰至中午,雙方各損失六七百人,精疲力竭無力再戰。遂鳴金收兵各自退後五裏喘息再戰。此時,蘇牧達爾已經殺紅了眼,四王子命令他們向後麵撤退,並與增援的第六騎兵旅匯合。可是蘇牧達爾沒有執行命令,他要和敵人鏖戰到底。

午間休息了大約兩個小時,雙方似乎不約而同,好像事先商量好似得又拉開架勢廝殺在一起。戰至傍晚,雙方各自又損失了幾百官兵,徹底無力再戰。蘇牧達爾,見失去了這麽多忠勇的兄弟,便下了恒心要戰至一兵一卒、殺身成仁。

傍晚雙方收兵後,草原複國軍第一旅另外兩個團陸續趕來。敵第一旅長見蘇牧達爾不肯撤兵大喜。當天晚上命令第二騎兵團迂回並向後麵包抄,第三騎團從正麵發動進攻,他吩咐明日臨晨一鼓作氣吃掉眼前這支被打殘的騎兵團。

蘇牧達爾的固執意外的為鐵頭提供了戰機,正在快馬揚鞭率領部隊前進的他,接到軍部轉發來的電報,知道了蘇牧達爾鏖戰的情況和地點,隨即擬定了全殲草原複國軍這支先頭部隊的作戰計劃。接著他向軍部匯報,很快軍部批準了他的作戰計劃。

機不可失,鐵頭命令部隊兵分兩路,一路由南側迂回直插格爾蘇木身後,攔截草原複國軍這支被打殘的先頭部隊。但是他沒有料到,草原複國軍第一旅兩個團也增援上來,旨在吃掉對方。雙方不謀而合,可是變數在哪裏?明眼人不難看出來。

如此變數,無意中給鐵頭擴大了戰果。南側迂回的第六旅第十六騎兵團,一律輕裝前進,務必於明晨插到格爾蘇木身後指定地點。而草原複國軍第一旅旅長同樣命令他的第二團向蘇牧達爾身後迂回,同樣命令務必明天臨晨進入製定攻擊位置,雙方援兵的再次遭遇在所難免。

這個夜晚,寒冷的草原上似乎十分安靜,夜幕下雙方增援上來的騎兵部隊都在排兵布陣,一場大範圍的廝殺又要拉開帷幕。雙方都是長途奔襲,都是人困馬乏,都在比拚毅力。但是人數的孰劣決定了最後的結局。

大島川雄同樣在錫林郭勒,接到了第一旅的電報,他命令務必消滅蒙軍這支騎兵團後,然後第一旅在格爾蘇木一線暫時停止前進。由於兵力有限,待日軍航空聯隊、炮兵野戰大隊、坦克車進駐錫林郭勒後,在完成整個錫林郭勒盟的軍事占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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