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9引蛇出洞
“佟上校,我要求和你們一起去?”溥芸在帳篷外截住佟耀祖道。“亂彈琴,我們是剿匪不是遊山玩水,你是女人幹你應該幹的事情。”佟耀祖一口否決。“求你了團長,我來到這裏沒有參加過剿匪行動,回去後同事們問我多沒有麵子,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吧!”溥芸央求說。
佟耀祖看到溥芸流露出女兒作態,顯得十分可愛道:“按規矩你是不許參加戰鬥的,不過看到你求我就網開一麵吧!但是我要求你務必聽從我的安排!”“謝謝你了團長!”溥芸忘情的上來擁抱了一下,接著興高采烈跑遠了。溥芸舉動頓時讓佟耀祖木了,看到溥芸跑遠的身影,體會方才柔軟的軀體靠在身上的感覺,並散發著一股特有的體香,忍不住心旌搖曳。
“我說老弟,不要做春秋大夢,人家早就名花有主!”扭頭一看發現參謀長站在身後調侃。“參謀長!你說什麽哪!此時此刻我哪有這種心思!”佟耀祖恢複常態。“行了你的心思我能看出來,不過我問過溥參謀,人家已經定親了!你沒有戲!”“他定親和我有什麽關係,簡直莫名其妙!”佟耀祖仍然死不認賬,可是他的心裏卻泛起一股醋意。
下午部隊按時出發,為了抄近道部隊沿著一條南北走向的小河向北進發。九月初的陽光仍然毒辣,烈日炎炎下,河水散發出的清涼的氣息,使行軍的部隊感覺出一絲涼意。部隊出發不到兩個小時,溥芸腳上就磨起了血泡,無奈佟耀祖隻好把自己的坐騎讓給溥芸。
部隊總共弄來5匹戰馬,佟耀祖自己、參謀長各兩匹,剩下三匹馬馱著帳篷。本來考慮到溥芸行軍不行,一開始佟耀祖讓她騎馬,溥芸矜持執意不騎。參謀長要相讓溥芸更不肯,並且以參謀長年長為由。當溥芸苦著臉一瘸一拐的時候,佟耀祖在她身旁下馬,溥芸毫不相讓爬上戰馬,神態沒有一點感激的意思。
佟耀祖把馬韁繩遞給警衛員,讓警衛員牽著馬,可是溥芸道:“團長!請把韁繩給我?”“你會騎馬?”佟耀祖迷惑。“小瞧人!”溥芸勒緊韁繩,雙腿一用力手一鬆,戰馬得得小跑起來,別說溥芸的騎術十分嫻熟。佟耀祖看的直發愣,不由得對溥芸刮目相看。
晚上宿營,總共就搭建兩頂帳篷,沒有辦法佟耀祖隻好和參謀長及報務員擠在一起。“團長,我們大搖大擺向北進軍,這功夫土匪恐怕早就把消息傳遞回去了!”背靠著佟耀祖而臥的參謀長打破沉默。“你還沒有睡著,幹脆我們起來小酌一下如何?”佟耀祖索性坐起來道。
參謀長做起來把汽燈點燃:“是不是旁邊帳篷的裏的人讓你徹夜難眠呀!”佟耀祖剛要否認,參謀長繼續道:“我說老弟就不要矯情了!我是過來人難倒還不明白?”“罷了!這個小妞確實對我的心思,可是我沒有那個命,隻能是想想而已。看樣子我該有個女人了,你知道今天溥參謀抱我一下什麽感覺嗎?”“隻要是正常男人都會知道?我看這次剿匪任務完成後,回去一定把婚事辦了!”“哈哈!老兄你可說到點子上了!”
傍晚,鳳凰鎮郝家大院,大管家白臉漢子,匆匆忙忙走進上房,隻見郝孟德在昏暗的燭光下正在品茶,白臉管家道:“老爺!傳來消息,那隻神秘的部隊出動了,來人報告大約兩個營兵力,目標是烏蒙山區,有可能是鳳凰鎮。我們判斷有誤,怎麽辦?”
郝孟德慢悠悠說:“目前為止,我沒有任何把柄落在他們手裏怕什麽,常言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就敲鑼打鼓歡迎官軍進駐,隻要官軍沒有任何證據,量他們也無法奈何我。郝孟德認為官軍前來,未必是對準自己。否則應該秘密出動,應該從空中來才合乎常理。
雖然認定郝孟德就是佛爺,但是沒有足夠的證據。遠遠望著一片翠綠籠罩的鳳凰鎮,佟耀祖對參謀長道:“參謀長,情報局特工已經了解清楚。鳳凰鎮保安隊其實就是郝孟德的私人武裝。這支保安隊使用的是日式武器,有兩挺機槍,武器比較先進。”
“團長!你打算怎樣對付這隻保安隊?”參謀長問。佟耀祖道:“敲山震虎,逼著郝孟德有所行動。我們沒有時間和他周旋,我看第一步進入鳳凰鎮後立即以保安隊藏匿土匪的名義,收繳其武器,試探郝孟德的反應。如果郝孟德真是一個安分守法的開明紳士,他會把保安隊痛快的交給我們,否則他必然采取行動。”
“不錯打蛇打七寸,我看在收繳武器的過程中,我們還可以采用另一種辦法······。”參謀長獻計。佟耀祖聞聽大喜,認為完全可行。部隊到達鳳凰鎮,鎮子口早已經有人在迎接,溥芸騎在馬上忍不住道:“團長,鳳凰鎮太美了。瞧!一條小溪穿鎮而過,小橋流水,太有詩情畫意了。沒有想到在閉塞、窮困的湘西,有一處世外桃源!”
此時此刻,溥芸把剿匪的任務忘得一幹二淨,她似乎沉寂在某種昂分中。佟耀祖沒有應答,這功夫前麵的部隊停在鎮子口,郝孟德站在最前麵,後麵有不少身穿長袍馬褂的土紳士裝點門麵,另外還有不少當地百姓站在一側,他們表情冷漠,明顯表示不歡迎。
“歡迎大軍不辭幸苦,不遠千裏來到湘西、來到鳳凰鎮保境安民。鄙人郝孟德代表鳳凰鎮一方百姓,對大軍的義舉深表謝意!”郝孟德雙手抱拳,表露出一派紳士的做派,其一舉一動看不出任何瑕疵,更談不上此人能和土匪聯係在一起。
“你就是郝先生,我是國防軍空降部隊上校團長佟耀祖,今奉令駐紮鳳凰鎮,我們來的目的就是絞殺土匪,請郝先生配合!”佟耀祖觀察對方,見郝孟德堆著笑臉的臉頰兩側肌肉**了兩下,知道自己的話語戳到對方痛處。
“佟長官,我相信麾下率領天兵天將到此,會震懾一方。那些不安定分子肯定鳥獸作散、遠走他鄉。眼下大軍的威名早已經震動湘西,日後湘西必成為一片淨土、安居樂業!”郝孟德一邊請佟耀祖入鎮一邊試探對方反應。
“聽說郝先生治理的鳳凰鎮十分太平,幾十年來從來沒有鬧過匪患,對於郝先生的好生之德,鄙人早有耳聞。但是並不代表此地沒有土匪,或許狡猾的土匪就藏在烏蒙山區,”佟耀祖道。“哈哈!佟長官一針見血。隻要佟長官發現土匪蹤跡,郝某人必鼎立相助。”
說話間一行人進入到達郝宅,沿途不少鎮子裏的居民觀察這支奇怪的官軍,臉上依然是十分冷漠。進入郝宅之前,佟耀祖看了參謀長一眼,參謀長點了一下頭。賓主進入客廳,丫鬟端上來茶水。佟耀祖打量占地龐大的豪宅,內心盤算:郝孟德如此富有,恐怕早就是土匪的眼中釘、肉中刺,居然相安無事,若說郝孟德不是匪首也許情有可原,若說他和土匪沒有聯係,鬼才相信那。
佟耀祖正在和郝孟德周旋,突然東側傳來了幾聲槍響,大家不由得震驚,不約而同向外張望。“發生了什麽事情?”郝孟德吃驚問。一名屬下火速的跑出去。佟耀祖顯得很鎮定,他知道參謀長按照計劃動手了。少頃,那名屬下驚慌失措跑進來。
“老爺,官軍包圍了保安隊駐地!”郝孟德臉色頓時變色問:“佟長官!你能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佟耀祖慢悠悠道:“郝先生,我們接道情報,你的保安隊裏有暗藏的土匪,我們需要甄別、排查,請你下令保安隊放下武器接受檢查,鳳凰鎮的安全暫時由我們接管。”
郝孟德的大腦一片空白,對方這一手太厲害了。看到佟耀祖淡定的目光,他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可是自己在什麽地方露出馬腳,眼下已經不總要了。少頃,郝孟德吩咐,保安隊放下武器,配合大軍搜查。
黃昏,佟耀祖進入保安隊駐地。保安隊駐地就在郝宅隔壁,一座四麵有房舍得院子。院子大約有三個籃球場大小,看樣子是平時保安隊操練的場所。東麵的一溜平方是保安隊士兵居住的房間,此時保安隊全部被羈押在一起。
“團長!一切順利,敲山震虎計劃完成,下一步該引蛇出洞?”參謀長道。“把保安隊裏的軍官提出來,我要親自詢問!”佟耀祖大聲喊道,意圖是讓所有人聽到。不一會兒幾十名保安隊大小頭目被押向西側的房間。看見他們進入房間,佟耀祖笑說:“參謀長!你我到鎮子裏找一個酒館小酌一頓,讓他們等著吧。”
這也是他們擬定的計劃,提而不審。明知道提審也沒有結果,保安隊是郝孟德的私人武裝,忠誠度無可厚非。此舉就是給郝孟德施加壓力,讓他產生誤判,繼而達到引蛇出洞的目的。
果不其然,天黑後郝家大院的客廳內,白臉漢子一臉愁眉道:“老爺,他們把保安隊的頭目都集中起來提審,我擔心······。”郝孟德煩躁的說:“這不是明擺著嗎,我的身份已經暴露了,他們此舉就是衝我來的。第一步羈押保安隊,然後獲得證據!”
“老爺!保安隊的弟兄難免有變,我們必須采取對策!幹脆通知山上的弟兄,下山吃掉這股官軍!”白臉漢子建議到。“不可!對方既然如此這般,肯定有所準備。他們也許巴不得山上弟兄們下山聚而殲之,況且你也看到了,對方的武器如此先進,而且是百戰之師。另外他們的援兵會從空中迅速而來,讓弟兄們下山是送死!”郝孟德反對。
“情況很危急,也許馬上就會采取行動,怎麽辦?”白臉漢子問。“想至於我郝孟德死地沒有那麽容易,上山!你這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