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事兒杜娟還是覺得等“逆行者係列”的絹人做出來之後再進行申報,不過在這個特殊的時候能收到嚴總的鼓勵,自然是好事,最起碼讓大家有了信心。

這段時間對四合院的她們來說,過得並不是很煎熬。如在京華坊中一樣,每天都重複著同樣的工作。隻是這回不同,“逆行者係列”絹人對大家有著不一樣的意義,在每天都在忙碌的日子裏,大家似乎忘記了時間。

也如街道辦的誌願者所說,北京每天都有風險和安全區域的劃分,隻是當安全區域多起來後,大家惆悵的心也就放下了。可這段時間,足足走了一個月。

杜娟的屋子,本就是和文欣一起住的。這段時間以來,杜娟原本幹淨的書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佩飾。有為外賣小哥準備的小藍帽,還有為醫護準備的護士帽、白大褂,更有那些社區服務者胳膊上所戴的紅袖套,每一個細小的物件都是杜娟親手做出來的。先前在工作室的時候,文欣原來的工作是隻做一些人力和招聘,隻是這回她更願意嚐試一些新的東西。

文欣拿著自己縫出來的一頂小黃帽,一臉的不自信。杜娟走過來看著她手中的帽子,“挺好的,怎麽還不自信了呢?”

“娟兒,這是我做的嗎?”

“是啊!”

文欣從不自信到激動起來僅僅用了幾秒,原本連製作絹人的工具都沒有接觸過的她,自己都沒想到能完成一件絹飾。她興奮的拉著杜娟的手,“娟兒,我做成了,看來這段時間我跟你們也沒有白待。”

不得不說這段時間,文欣的確是在京華坊的熏陶下,入眼的多了,自然也就對絹藝有了一些基本的認識。

“是你自己觀察的仔細,不然也不能做出它。”

“哪有,哪有!比起你們來,我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呢。比起娜娜和格桑,我還是一個小白。”欣欣隨口問道,“娟兒,這些絹飾做完了,是不是就等著最後的組裝?”

杜娟點點頭,“對,其實咱們這次做出來的逆行者係列絹人不是很多,後續還得接著做,現在做出來的這一組,算得上咱們的

確實如此,這次逆行者係列絹人,比起其他係列的絹人自然不一樣。阿木娜為此也是畫了好久才定下來稿子。

看著紙簍中的被阿木娜丟棄的畫稿,格桑道,“娜娜,得虧咱們跟娟姐先定下了人物,要不是這樣的話,這要是純設計起來,那可難多了。”

“是啊,這才是最難的。”阿木娜平靜的說,“這次逆行者係列和其他的絹人不一樣,工作室主打原創品牌。逆行者係列從裏到外,都是原創了。至少比起京劇來說,就難畫了。京劇都有固定的臉譜,這次不一樣。我在畫這些的時候經常會想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在遇到這次特殊時期的時候,心態是如何?他們的表情又是如何?就像外賣員還有醫護,每個人的神情肯定不一樣,麵對這件事的感受也不同,從裏麵找出共同點挺難的。”

“是啊,我是根據你畫出來的稿子給絹人搭配衣服。衣服是布料是挺好找的,但這些衣服穿到他們身上的時候,那可不是全新的。所有的衣服都需要做舊,這就難了。”

“那你們也很棒!克服了一切。”娜娜和格桑正聊著天,杜娟、文欣就走進來了。

“姐,你們來了。”阿木娜先打招呼起來,這幾天的時間,大家相處的就像親姐妹一樣,“還說找找娟姐看看有什麽要改進的呢?”

格桑更是被“做舊”的事兒苦惱,一見杜娟就先說了,“娟姐,你趕緊幫我想想招。按照咱們逆行者絹人係列的要求,基本上算是完成了,但現在還不知道這些全新的成衣怎麽做舊,不能直接給弄髒吧……”

可杜娟的回答,讓格桑意料不到,想要把成衣做舊的方法,還真是要弄髒,“就是要弄髒,不然怎麽做舊。隻不過咱們不要刻意的去弄髒,要很自然的去讓這些成衣有一些被風雨侵蝕的感覺,畢竟在這個特殊的時代,大家的穿著並不是很精致,就舉一個例子,外賣員每天在風雨中奔波,基本都是快節奏的生活,更顧不上去換洗衣服,尤其在這段時間,真想要做舊的話,倒不如拿到外麵掛起來,讓風吹幾天,正好這幾天有風。”

格桑“噗嗤”一聲笑了,杜娟說的這個方法,她也想到了,隻是沒想到這方法還真的實用,“姐,您說的這方法之前我也想到過,但沒敢往

杜娟樂道,“其實咱們所用的方法,就是生活中常見的,並沒有那麽高大上,咱們做文化的,不也是創意嗎?”

“真想不到,這段時間也過得太快了……娟姐,我倆在你家都打擾了一個月了。”格桑說,“平時要是住在親戚家,住兩三天還行,住的時間長了,親戚也會煩的……”

阿木娜讚同的點點頭,卻有同感。

杜娟知道這倆又客氣了,便說道,“你倆這是又見外了啊,要這麽說的話,我還得感謝你倆呢,本來這種情況應該休息的,卻還堅持做絹人,我得給你們每人都準備一份年終獎了。”

“姐,您要這麽說的話,那剛才那話就當我沒有說過。”

阿木娜不好意思的說完,杜娟和格桑就大笑起來。這回杜娟認真的說道,“我可沒跟你們開玩笑,年終獎卻是認真的。大家辛苦了這麽長時間,陪著京華坊走完了最艱難的一段,這也是你們應得的。”

“那到時候咱回老家後再回來,就給娟姐帶特產回來。”格桑說道,“我們青海有很多特產呢,保證讓娟姐胖一圈。”

“邊去啊,要胖大家一起!”

“也不知道李師傅那麵做的怎麽樣了?”阿木娜隨口說道,“上次分開後好像也沒怎麽跟我們聯係,不會是憋著什麽大驚喜給我們呢?”

這些日子,李師傅也是經曆了一段時間的煎熬。除了要做絹模外,還得教紮西、旦增兩人。不過慶幸的一點是,這兩人的學習能力都挺強的,一個月的時間,都成了李維安得力的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