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出現在會議室門口的陳醫師,立刻有兩個警察從莫隊長的身後站起來,立刻竄到陳醫師跟前,反手將他給控製住。
“你們輕一點,我這是自首,自首懂嗎!”被控製住的陳醫師在會議室裏低嚎著,“我有話要說!我有話要說!”
聽到陳醫師的話,莫隊長朝著兩名警員點了點頭。
“老實點,別亂動!”
兩名警員用手銬把陳醫師給拷了起來,並且拉倒了一旁的座位上讓他坐下。
陳醫師剛剛坐下,他就朝著大門邊上的方碩嚷嚷道:“方碩,你說帶我來這裏是要揭開真相的!快幫我揭開真相!我沒有殺人!我沒有!”
聽到陳醫師的話,會議室內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方碩的身上,同時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這個年輕人是誰?”
“不知道啊,你們認識?”
“是警察嗎?”
院長扶了扶眼鏡,“你是方碩吧?方董事長的侄子,我聽說過你,你怎麽來這裏了?”
“院長,我來這裏同樣也是為了醫院的這件案子的。”
方碩朝著院長微微點了點頭。
“哦,是這樣啊,我也聽方董事長說起過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楚墓,剛才這件案子已經……”
“謝謝院長,我認識他,不過我來的目的是想要告訴各位,楚墓剛才所說的推理錯了,而且是從頭到尾,完全錯了。”
聽到方碩的話,眾人嘩然。
“什麽?他說楚墓的推理錯了?”
“錯了?這怎麽可能呢。”
方碩對著會議室內的楚墓道:“楚墓,你錯了,你的推理都錯了。”
“哈哈哈!”楚墓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壓下了會議室內的討論聲,“你說什麽?我錯了?那我到要好好聽聽,我究竟是哪裏錯了,趁著現在所有人都在這裏,你倒是給我們說說,我到底是哪裏錯了?”
方碩的目光在所有人的身上掃視了一遍,最後停留在了陳醫師的身上,他開口道:“你已經快要找到真相了,但是你太心急了,你的推理看似合理,但是你少了最重要的一樣東西,那就是證據,陳醫師到現在都沒有承認投毒的事實。”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又同時集中到了方碩背後陳醫師的身上。
被人中盯著看,陳醫師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但他知道,現在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了,他紅著臉爭辯道:“我沒有殺人!”
“方碩,我還以為你想要說什麽,你就這麽相信一個罪犯說的話?殺人的罪,陳醫師不承認也是很正常的,換做是我我也不會承認,不過我相信等他進了警局之後會想明白的。”
“不,從頭到尾你的推理都沒有證據的支持,對你來說,陳醫師的口供是一個重要的證據,缺少了它,你定不了他的殺人罪。”
“你究竟鬧夠了沒有!”楚墓忽然大吼道:“你究竟有沒有想明白!能夠在藥瓶裏動手腳的人隻有陳醫師一個人,能夠犯下這個案子的人同樣也隻有陳醫師一個!而陳醫師,他同樣也對遲醫生有殺人動機!”
“這麽激動。”方碩看向了楚墓的眼睛,平靜的道:“是因為心虛了?從你把我關起來開始到現在一共是八個小時,八個小時的時間,你還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你所推理的這一切,這本身就是一個很不合理的事,所以你心虛了?”
楚墓眉頭一皺,他調整了一下心態,回過頭,輕笑道:“我心虛什麽?我隻是有些激動而已,我的推理是建立在事實的基礎上的,你既然說我不是凶手,那你也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你也拿出你的推理,我們比較一下,不就好了?”
“正有此意。”方碩笑著道:“好,那我就把我的推理也說一遍。”
“有意思,我倒要想聽聽你想說些什麽。”楚墓說著拉開了離他最近的椅子,一屁股做到了椅子上,開口道:“開始吧,告訴我們凶手是誰,我洗耳恭聽!”
“好,那我就告訴你們整個案子的真相。”方碩那淩厲的目光在在場所有人的身上掃視了一圈,最後停留在了大廳內某個人的身上。
“凶手就是你!邱澤,邱醫生!”
“什麽!?是邱醫生!?”
被方碩點名點中的邱醫生一愣,立刻從桌子上站了起來,“你在胡說什麽!?我怎麽可能會殺我的老師!”
方碩嘴角扯過一絲笑意,“我有說過是你殺的你老師嗎?我說的是,背後的凶手是你!”
邱醫生怒道:“你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想說背後的凶手沒有殺我老師嗎!?”
楚墓眉頭緊皺,他說道:“方碩,別就打啞謎了,說清楚吧,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也好,在你剛才的推理中,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恐嚇信。”方碩說著走到了會議桌的桌前,“所有找到的恐嚇信都是在華教授的命案發生後被找到的。”
聽到方碩的話,楚墓低下了頭,他似乎在思索些什麽。
一名警官舉手道:“這又說明了什麽?”
“因為華教授死在房間內,再加上在華教授死後所發現的恐嚇信,我們自然而然的聯想到了華教授的死和恐嚇信有關。再加上所有人收到恐嚇信的時間都不能確定,我們自然就走入一個誤區,那就是凶手先寄出恐嚇信,之後再有華教授的死亡。”方碩敲了敲桌子,看向了邱醫生,“然而事實並不是這樣。”
邱醫生看向方碩,“你想說什麽?”
“我想說出真相。”方碩淡然的回視過去,“而你,邱醫生,作為凶手的你就是在華教授的死之後才弄出了這四分恐嚇信,至於作案動機,那就是為你的老師報仇!”
聽到報仇這兩個字,邱醫生脖子上頓時爆起了青筋。
“為什麽?”一個警察站起來道:“為什麽凶手是在華教授死後才寄出的恐嚇信呢?這和案件又有什麽聯係呢?”
“因為凶手他做不到,他不能夠在華教授死之前寄出恐嚇信,所有他才讓恐嚇信寄出的時間變成一個謎,讓我們誤以為寄出恐嚇信的時間實在華教授死亡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