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想說的意思。”方碩抿唇道:“這種感覺就像是昨晚一樣,在那種情況下,我們明顯不可能就這麽簡單的睡覺的,我也努力的想要躺在**但是不睡覺,但頭一旦靠到枕頭上,不知怎麽的,立刻就進入了睡夢中。”

“對對對,就是這種感覺。”魏然立刻讚同道。

方碩低頭思索道:“恩,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從開始到現在,我們所有經曆的一切就像是被人預先擬定下的一個劇本,我們可以在其他的部分我們可以隨意的改變進程,但是涉及到關鍵的點的時候,我們還是被控製了。”

“是啊!”魏然重重的歎了口氣,“要是昨天晚上我們都沒有睡著,按你所說的那樣堵在了二樓和三樓的樓梯口,或許就能看清楚凶手是誰了……”

……

在一片沉默中,人偶古堡外的天色也漸漸的暗了下來。

廚師在飯廳裏準好了飯菜,旅客們也都一個個沒精打采的去了飯廳。

和往常一樣,盡管是遇到了這麽多的事,徐勳所準備的飯食依舊是精致與美味。

方碩品嚐著飯食,心中暗想,不愧是闖入廚神大賽決賽的選手,徐勳的廚藝水平很高。

旅客們像是約好了一般,都默默的吃著自己盤子裏的東西,沒有說話。

似乎是受不了這種凝重的氣氛,周浩宇砰的一聲甩掉了手裏的叉子。

“媽的!一日三餐都搞得那麽好,弄的像是臨死之前的最後享受一樣,我沒心情吃飯了!”

“行了,別抱怨了,有的吃就不錯了。”蘇寅低聲道。

徐勳放下手裏的叉子,看了周浩宇一眼,“你可以選擇不吃,而我隻是盡一個廚師的責任,為你們做飯,僅此而已。”

方碩看似漫不經意的扒拉著餐盤裏的牛排,但事實上餐廳內所有人的動作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啊,對了,廚師先生。”魏然忽然想到了什麽,放下吃到一半的食物,開口詢問道:“早上的時候你曾經說過,你是收到了來自古堡主人的字條,你才會少準備一份屬於高紅蓮的食物,那麽字條上有沒有說過明天的事呢?”

廖一凡愣了愣,也同樣的抬起頭看向廚師。

不知道為什麽,在這一刻,眾人的呼吸聲都變得有些厚重。

“沒有。”徐勳搖頭回答道。

“呼。”周浩宇大鬆了口氣的樣子,似乎徐勳的回答就能說明遊戲已經結束了一樣。

徐勳繼續道:“事實上剛剛開始的時候我也有點奇怪,因為那個時候我看到紙條的安排隻有到今天早上為止。”

“是啊,因為他也知道,一旦我們發現了屍體,那麽就不會再有人按照他所說的去做了,所以就算他預定了計劃也是無效的。”蘇寅自嘲的笑了笑,“按照這一點,我們也無反判斷出藏在我們之中的古堡主人會不會繼續動手殺人……”

廖一凡還是想要盡可能的穩定住眾人的情緒,他說道:“話也不能這麽說,這可能隻是古堡主人故弄玄虛,況且我們都有了防備,他想要繼續殺人也不會那麽容易就得手。”

“我吃飽了。”蘇寅站起身,似乎不想多說的樣子,“就先會客廳了。”

“我也去客廳。”周浩宇也跟了上去。

晚餐就這麽的不歡而散,所有人都一個接著一個的回到了客廳,在客廳中聚集了起來,而徐勳則是一個人獨自推著推車開始在餐廳收拾。

“滴答……”

“滴答……”

一片寂靜的客廳內,隻有時間流逝的聲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好像死神的倒計時一般詭異,魏然覺得像是有一塊大石頭壓在胸口一樣,難受的很。

“來打牌吧!”廖一凡一把摁滅了煙頭,看向眾人,“有沒有人來玩!?”

蘇寅好像也一樣受不了了這種詭異的氣氛,恨聲道:“來!打牌!算我一個!”

周浩宇也湊了上去,“來就來!老子死都不怕,還怕什麽打牌?”

“四缺一。”周浩宇看向了魏然和方碩,“你們敢不敢來!”

方碩搖了搖頭:“抱歉,我不喜歡玩牌。”

“那就我來吧。”魏然歎了口氣也走了上去,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大廳內這種詭異的氣氛也實在是太壓抑了,他都不知道能夠撐到什麽時候,打牌或許是一個轉移注意力的方法。

四人正好湊齊了一桌鬥地主。

方碩靜靜的看著他們玩牌,看得出,包括魏然在內的四個人受到了不小的影響,打牌時候昏招頻出,全然沒有了昨日的那種章法。

盡管如此,但牌桌上除魏然之外的三個人還是不停的說說笑笑。方碩能夠看得出,他們都是再用笑聲壓抑內心的恐懼。

方碩搬著椅子坐在了廖一凡的身後,他一邊看著牌局,同時用眼睛的用餘光嫖向了客廳門外,安靜的觀察客廳內外的情況。

無論是從三樓下來想要離開二樓,還是想要從二樓上去三樓,那個人首先就必須要經過客廳的門外。

中途八點的時候,徐勳重新回到了客廳,給眾人端上了一盤咖啡,眾人都各自拿了一杯。

見到重新出現的徐勳,方碩問道:“喬星星還是一直沒有出現嗎?”

“沒有。”徐勳在簡單的回答之後也從盤子裏拿起一杯咖啡,坐在了幾人的邊上。

九點半的時候,徐勳打了個哈欠,便獨自回了三樓休息。

十點一刻的時候,一夥人又集體的出門上了個廁所。

在整個過程中,方碩可以肯定沒有人經過門外,喬星星也同樣沒有出現過。

牌桌上的幾人說說笑笑,時間也飛快的過去……

“咣……咣……咣……”

座鍾敲接連的敲響了十一下。

“又輸了,看來今天的贏家是魏然啊。”

魏然笑了笑,他的心思都沒放在牌上,基本就是在亂打,不過相比之下其他幾個人更加不堪就是了。

蘇寅伸了個懶腰,把手裏的牌往牌桌上那麽一甩,“這麽快就十一點了,我困了,先回房了。”

周浩宇咽了口唾沫,也緊隨其後,“等等,等我下,我也一起去。”

魏然一邊收拾紙牌一邊道:“既然如此,我們一起上去吧,也好有個照應。”

“這樣最好。”蘇寅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