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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結果,在海娜的預料之中。摩納耶的皇室擁有高貴的血統,像她這樣的平民百姓,如何能高攀得起?當然,她並不想高攀唐納德。若非之前的權宜之計,以及唐納德的堅持,這被羞辱的一幕,根本就不會發生。
可海娜卻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她抬頭看著艾布特,說:“尊敬的國王陛下,王子殿下籌備訂婚儀式,不過是想借此機會保護我而已。之前我不小心惹了些麻煩事,王子殿下過於緊張,所以才想出這個權宜之計。不過,現在麻煩已經解決了,訂婚儀式不會如期舉行的,請國王陛下放心。”
艾布特會心一笑,眼前的女孩很聰明,“好的,那麽,祝你們愉快!”
“我們先告辭了,祝國王陛下金安!”海娜從容優雅的走去牽著牛牛的手,攜著束天罡,幾個人在國王和王子的注視之下被司機送回家。
唐納德王子在她身後叫著她的名字,胳膊去被國王一把拉住。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深愛已久的女孩逐漸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剛走出王宮,海娜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那個金碧輝煌得耀眼的皇宮,自從走進去的那一刻,她就覺得冰冷,覺得呼吸困難,覺得渾身都被什麽束縛了一般。隻有在外麵呼吸新鮮自由的空氣,她才覺得真正的她又回來了。
直到回家,牛牛才歡呼的抱著她,大叫著說:“嗚呼,媽咪,剛才和國王說話的你太帥了!”
“真的嗎?媽咪和舅舅誰比較帥?”海娜抱著她問。
“媽咪帥,舅舅英俊,但是……”
“但是什麽?”
“舅舅再英俊也木有我爹地英俊!”牛牛驚笑著在屋子裏亂跑。
束天罡看著這一幕不由得笑了,連從房間裏出來的張媽也笑了。一個家裏,隻要有孩子的歡笑聲,快樂也就多了起來。
但是笑過之後,束天罡卻把海娜單獨叫進了書房之中。
“海娜,你剛才的一番話之後,在這裏保護你的軍隊怕是要撤了。”束天罡神情嚴峻。既然海娜如此撇清和唐納德的關係,那國王自然沒有繼續讓摩納耶的軍隊保護一個與皇室毫不相幹的人。
“這段時間以來,我們一直處於被動。麥斯為了得到向陽和我,不停的前來挑釁。若我繼續被保護下去,並不是長久之計。如果要真正的解決此事,隻有逮捕麥斯,或是……”說到此,海娜卻欲言又止。
“或是什麽?”
“毀掉向陽,和我……”
“不可以!”束天罡立即回駁。
“哥,聽我把話說完!隻有毀掉向陽,才能徹底的粉碎那些和野心十足的陰謀家。隻要有向陽存在,他們就會想得到。因為擁有向陽,他們才可以無休止的犯罪,哪怕是麵對死亡,他們也毫不懼色,向陽的重生功能讓他們毫無顧忌的去犯罪,這樣的事情,太可怕了……”她父親當年研究出向陽的目的,是為了拯救善良的人們和地球的。可是現在,她父親的意願卻因為犯罪分子而悖逆了。若是他父親泉下有知,也不希望事情發展到如斯地步。
束天罡走到她麵前,說:“我同意你的意見,毀掉向陽,但是你,絕不能有絲毫差池。”
“哥,隻有我才能毀掉它!但毀掉它的辦法,確實很冒險。我唯一擔心的是瀾沁,這麽長時間沒有她的消息,我真擔心麥斯會再一次要求讓我們拿向陽去交換瀾沁,如果毀了向陽,到時候,我怕救不了瀾沁……”
“這一點我們必須要考慮,所以,毀掉向陽這件事,還是從長計議吧。”束天罡握著她的手。她的人生,注定就是一場冒險。可是,經曆了這麽多的困難,總該夠了吧?上天不能一直讓一個人的生活處於黑暗之中,一定不會的。
海娜思慮過後點了點頭:“哥,上官那邊有瀾沁的消息嗎?”
束天罡搖了搖頭:“目前還沒有,若是一有她的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現在,去帶牛牛休息吧,睡個好覺,明天我們陪張媽出去玩。”
“嗯,哥你也早點休息。”
“好,去吧。”束天罡目送她離開,自己卻仍然坐在書房的軟椅上。他的整個人呈現出一種極度疲憊的狀態,可此時書房裏的內線電話又突兀的響起來,已經是夜半時分,電話此時響起,他直覺不是什麽好事。拿起聽筒,他聽到瑞高的聲音後,問了聲:“事情沒辦妥?”
“對不起,束先生,巴裏倫將支票撕毀了,而且……”瑞高似有苦衷的欲言又止。
“說下去。”
“巴裏倫把這件事告訴了明小姐,明小姐很生氣……”
“知道了。替我查一下這個人身邊目前還有什麽伴侶,另外,也查一下以前與他有關的一切女人,盡快把詳細資料拿給我。”
“好的。”
束天罡微蹙著眉掛斷了電話。五千萬都不能讓巴裏倫放棄?嗬,看來他真是小看了他的野心和!這個齷齪的男人,看來是不撞南牆心不死。既然如此,束天罡就不打算用這種無聲無息的方式解決了,他倒要看看這個巴裏倫是個怎樣的角色。
次日晨。
大家都在餐廳用早餐的時候,束天罡的別墅裏來了兩位不速之客。管家前來通報:“束先生,明小姐來了。”束天罡滿臉從容,還沒等他說話,明若西便闖進了餐廳,她的身後,還跟著一臉痞相的巴裏倫。
坐在束天罡身邊的張媽,一張平靜的臉頓時大驚失色。她緩緩的站起身,囁嚅地叫了聲:“夫人……”
明若西犀利的眼神瞪著她,滿臉的不屑:“天罡,束家什麽時候這樣沒規矩的?下人竟然能同主人一桌吃飯?”
“張媽不是下人,你們慢慢吃。”束天罡看一眼張媽和海娜,起身迎向她:“我們去書房談。”他拄著拐,緩緩的走在前麵。身後的明若西,看到他的腿,目光一怔,卻什麽話也沒說,隻是趾高氣昂的跟他進了書房。
書房的門被關緊,束天罡坐在窗下,陽光漫進來灑在他臉上,他的臉,卻彌漫著一股憂傷的氣息。“你們一起來,有事嗎?”他知道他母親一定會找上門來的,隻是不知道她會來得這麽早。
巴裏倫屁也沒放一個,就把一堆粉碎紙片放在他麵前的書桌上。
“天罡,你給巴裏倫一張支票,就想離間我們的感情嗎?從什麽時候開始,我的交友和生活,都需要你來過問了?”明若西一臉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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