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16.知無不言

安子濯氣急敗壞地衝下樓,卻意外的看到瑤瑤竟然站在樓下。大文學

穿著一襲駝色連身裙的她看起來蒼白而憔悴,仿佛遭受了什麽重創似的,雙眼也毫無光澤的凹陷進去。

“瑤瑤?”安子濯無比驚訝。

“安……”瑤瑤看到他,直接跑過來撲進他的懷裏,哭得梨花帶雨。

安子濯對於她的投懷送抱有些手足無措,她哭得甘腸寸斷的,若是就這麽推開她就顯得太不盡人情了。他緊崩著身子,雙手始終垂順著沒有觸碰她,“你怎麽來摩納耶了?”他從G市離開來摩納耶的事,除了泰和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她是怎麽知曉的?

瑤瑤卻哭得一塌糊塗地說:“你突然間消失了,我都找不到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我每天茶飯不思,連書也寫不下去了。後來我看到束天罡在摩納耶的消息,就猜想著你是不是來摩納耶找海娜了,所以就想來碰碰運氣,沒想到你真的在這裏。”

在這裏找到他,她又高興,又難過。高興的是終於可以再見到他,難過是因為知道他為了一個女人不惜跋山涉水,這點真讓她心痛。

“好了,既然找到我了,就別再難過了。”為了他,她竟然也來到摩納耶,唉,也真難為她。

可是瑤瑤卻賴在他懷裏,雙手環著他的腰舍不得放開。大文學

長街的轉角處停靠著一輛銀灰色的保姆車,車內的相機不停的拍下一組又一組相片,將兩人相擁相泣感人至深的畫麵以最好的角度拍了下來。

海娜一早醒來,隻覺得頭疼得厲害。她用指腹按壓著太陽穴,環視四周,卻發現竟然睡在自己的房間裏。她的記憶仍然停留在昨晚和米緹海吃海喝的時候,她是什麽時候回來,她一點都不知道。

正當她坐在**冥思苦想的時候,傭人敲門進來,將手中的托盤放在她旁邊的床頭櫃上,說:“小姐,這是解酒茶,可以緩解您的頭痛。這是早餐。”

“怎麽把早餐拿上來了?”她從來沒有在房間用餐的習慣。

“是先生吩咐的,他說您可能會頭痛,可能不願意下樓。”傭人回答。

“拿下去吧,我下去吃,再磨噌下去我要遲到了。”她今天還得上班呢。

“先生已經給您請過假了。”

“請假?”她請假的話米緹怎麽忙得過來?她端過解酒茶喝了幾口,還是噔噔的下了樓。傭人沒辦法,隻得將食物再次放入托盤中端下樓。

束天罡坐在客廳裏,見她下樓,他放下手中的報紙問:“怎麽下來了?頭還痛嗎?”

海娜搖了搖頭:“不痛了,張媽媽和牛牛呢?”沒有聽到那個小精靈的聲音,她很是不習慣。大文學

“牛牛去幼兒園了,第一天上幼兒園,本來希望你陪她去的,但她知道你還沒醒,就纏著奶奶陪她去了。”束天罡說著拍著身邊空餘的地方,說:“過來坐下。”

海娜在他身邊坐下,詫異地問:“上幼兒園了?”怎麽她一點都不知道牛牛要上學的事?她忽然間覺得她這個媽咪做得不太負責任啊。

“是啊,昨天就替她把入園手續辦好了,本來昨晚想一家人替她慶祝一下的,但你一直沒回來,手機也打不通。”

海娜因為工作的時候手機都是調成震動狀態,後來跟米緹去吃飯的時候,她忘記把鈴聲調回來了,這才沒有接到電話。隻見她卷翹的黑睫倏地垂下來,問:“牛牛一定很失望吧?”

“是有一點小失望,不過,我答應她今天她放學後我們一起去接她,然後我們一起去吃大餐,她就開心了。所以,我今天替你請了假,下午她放學的時候,我們一起去接她。”束天罡溫柔的撫著她略顯淩亂的發。

“哥今天不用去公司嗎?”對於他的親昵,海娜有些不自然的轉了一下頭。

束天罡的眼眸瞬間黯淡下來,“嗯,等一下會去,不過我會提早回來。”

海娜倏地站起來,說:“那我也去給米緹幫會兒忙,她一個人會應付不過來的,我答應你一定提早回來,而且會把手機鈴聲調到最大,絕對不會讓你找不到我的。”

“好,先吃早餐吧,吃完早餐讓司機送你過去。”束天罡知道她的執著,所以也就不勉強。

“司機還是哥留著用吧,我騎自行車去就好,若是被那麽豪華的車子送去,米緹看到會嚇壞的。”坐著豪車去做服務生,任誰看到都會覺得奇怪吧。

“那好吧,我先去公司了,晚一點在家裏碰頭。”束天罡起身,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影影綽綽的陽光裏。

海娜胡亂的喝了點牛奶,吃了點吐司,便踩著她的漂亮自行車出門了。

自行車前麵的簍裏放了一束新鮮的鮮花,就像韓劇裏的女主角一樣,騎自行車的時候車簍裏一定要放一束花,這樣才有異國浪漫的情調。

海娜自知沒有中韓劇的毒,可心裏的那些小情小調卻一點也不少,所以園丁每天都會在花圃裏采一束最新鮮的花放在她的車簍裏。

從別墅到海灘米緹的咖啡屋,騎車半個小時就到了。

上午並不太忙,大部分時間都會做一些清潔打掃的工作。海娜過去的時候,看到米緹正拿著海綿刷在擦拭著玻璃門,海娜遠遠的喊了聲:“米緹!”

係著圍裙盤著長發的米緹回過頭,驚訝地說:“海娜?”

“不好意思,今天來晚了,這些事情還是我來吧。”海娜說著,就要去拿她手裏的海綿刷。

“你的頭不痛了嗎?再說,不是有人替你請假了,怎麽還來?”

“你這裏忙不過來嘛,不過我下午可能會早點走,今天有比較重要的事。”

米緹緊緊地湊過來,很八卦地問:“你哥是束天罡?”

海娜猶疑了一下,點頭說:“嗯。”

“不是吧?真的是這樣?海娜,還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事,你全都告訴我吧,我的心可是再也經受不住打擊了。”海娜的神秘感就好像擠牙膏似的,每擠出一點,都能讓她膽顫心驚。

海娜為了安撫她脆弱的心靈,很誠懇地說:“我哥是束天罡,我有一個女兒叫牛牛,我和王子是朋友,和公主也是朋友……”

“就這些?”米緹狐疑地問。

海娜鄭重地點頭:“全都告訴你了,知無之言,言無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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