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嬌嬌被祁天當眾揭露真麵目,更加惱火,整張稚嫩的臉漲的通紅,因為一時控製不住血氣翻湧,容貌在一瞬間變成了滿臉皺褶、老人斑滿滿的妖婦,好不容易平息了血氣,容貌才又恢複成了稚嫩少女的模樣。
隻那一瞬便夠賢王看清楚她的真容了。
胃裏頓時翻江倒海,整個人頭重腳輕,恨不得栽倒。
情不自禁搓了搓手臂,一想到之前他載倒在這個老妖婦身上,喉結翻滾,忍不住一邊顫抖一邊往後退了一步。
祁天似笑非笑瞟了賢王一眼。
“你莫非忘了幾天之前的事情!你在**享用完了我,便抽走我所有精氣!害我一夜失了青春,更意圖殺了我,若不是我為了自保自斷一臂,現在早已橫屍在郊外了!”
祁天皺了皺眉。
“幾天前?確實是我?”
雷嬌嬌氣急:“以前沒看清你竟然這般無賴!我怎會看不清你!你便是燒成灰,我都能認識你!”
祁天瞬間明白過來,看來是他無意中替祁昭背了黑鍋。
祁昭啊,祁昭。
我放任你千年。
可不是讓你阻礙我的路的。
祁天眼底暗潮湧動,玉簫中一絲紅芒閃動,他忙去看。
“月娘?”
他忍不住手下顫抖,眼底更是狂喜。
千年了,月娘的魂養在玉簫中,這是第一次有了。
不枉費他千年來以魂養魂。
之前他吞了那麽多的魂,別人隻當他是為了修煉,誰又知道他是為了養這玉簫中的一縷殘魂呢。
甚至養在全世界各個地方都有的血太歲,全都是為了養魂罷了。
隻是這道紅芒閃動了一下,便微弱得又沒了動靜。
祁天心中微微失望。
不過總算是有希望了。
他突然想到,上一次吞的魂便是那個武陵侯爺的一魂,莫非這一魂便讓月娘有了足夠的養分?
“咳咳咳。”
下方雷嬌嬌勉強撐起身子,一時岔了氣,劇烈地嗆咳起來。
祁天回神,將玉簫收在懷中。
賢王看在眼中,心中微微一動。
“嬌嬌,我便告訴你真相,也好讓你省的到死都不知道為什麽,那個人,不是我,他是——祁昭。”
雷嬌嬌冷哼一聲:“你又要胡言亂語什麽,世上怎麽可能有人會與你長得一模一樣?”
“你可有想過,你的命是我救得,也甚是聽我的話,乖乖為我做事,這般乖徒兒,我為何要殺?那人確實與我一般容貌,非親近熟悉之人,自然難以分辨。你失了精氣,還斷了一臂,還能活到現在,為師很欣賞你。”
雷嬌嬌驚疑不定,想到山上發生的一切,愈發懷疑起來。
那人對自己,語氣、態度、甚至說話的神情,確實與自己記憶中的祁天不太一樣。
那人很冷。
冷到骨子中。
與他相歡愉的時候,嬌嬌有時候甚至以為那是一具屍體。
而祁天,是狠,是看不透。
“那天的人,當真不是你?”
祁天挑了挑眉,今日月娘有了動靜,他心情大好,願意這裏解釋一番。
雷嬌嬌撲通一聲跪倒,眼淚頓時猶如決堤的春水一般。
“師父,師父~您可要為嬌嬌做主啊~”
變臉的速度之快,便是連賢王都要自歎弗如。
祁天卻十分享受。
“自然。你的雷火屍鞭呢?”
雷嬌嬌聲音一啞,頓時驚跳起來:“糟糕,我以為那人是你,便想要煉化了雷火屍鞭和鏡靈碎片,助長這些鬼兵之力,屆時同你決一死戰的!如今既然不是師父,那不是可惜了我的鞭子!”
祁天身形一頓,隨後追問道:“你說什麽碎片?”
適才聽賢王說什麽碎片,祁天都沒放在心上。
現下雷嬌嬌主動說起,祁天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
“是鏡靈的碎片!嬌嬌偶然得到的!一直藏在舌下。”
嗬!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嬌嬌做得好!做得好!哈哈哈哈!天助我也!”
賢王和雷嬌嬌麵麵相覷,隻聽得祁天肆意猖狂的笑聲。
祁天按了按胸口,感受胸口的玉簫的涼意。
月娘,離我們相見,更近一步了
祁天的眼底是瘋狂的光芒,由於暴風雨一般。
“你繼續煉,煉完之後,去給嘉豐都的鬼兵!需要這玩意的人,也在那裏,都齊了,哈哈!”
靈女,我要你當一個完整的靈女。
嗬。
如今我將這碎片拱手送上門,你將來可別辜負了我的好心呀。
所有人的命運的齒輪,都在朝著祁天安排的軌跡下進行。
就算偶爾有偏差,始終沒有影響到他的野心。
嘉豐都,塔樓中。
三人被這堆血太歲,搞得心情十分糟糕。
任誰看到滿樓的如同麻子一般的“肉塊”,一顆一顆密密麻麻長滿眼前,都會難受的。
除了這些莫名奇妙的血太歲,還有一件事讓曼香十分耿耿於懷。
在一樓的時候,她的胸口的鏡靈就曾有微微反應。
這種感應,到了二樓居然更近了一步。
她抬頭看向上方,似乎是想透過這些樓板,看看上方到底是什麽東西,一起在引起她心中的波動。
“啊!”
一個尖銳的聲音刺破寧靜,劃破黑暗,讓三人頓時警覺。
“是個女子的聲音!”
曼香心口咚咚直跳,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種預感,令她感覺十分糟糕。
既然這些血太歲不會害人,她咬牙踩在每兩個血太歲中間的空地上,直奔三樓而去。
陸無風跟在身後,始終不離開她半步。
“天!你們瘋了!”
李觀試了幾次,簡直無從下腳!
又是臭又是惡心!
眼看那兩人離自己愈來愈遠,李觀狠狠一跺腳,捂住鼻子就往前衝。
嘔!
簡直像在腐爛的屍體中走路一般!
等到了樓道口,血太歲沒有了,李觀這才鬆了。
這口氣差點沒憋死他。
“喂!等等我!”
緩過一口氣,李觀趕緊跟上前麵兩人,誰知不過是一個拐角距離,等他轉過身,人,不見了!
頓時背後一寒!
李觀站在原地,前麵是黑漆漆的樓道,後麵也是黑漆漆的樓道。
他隻能聽到自己粗重的呼吸聲。
腦海中各種畫麵都蹦出來,額角涔涔的冷汗。
不是吧......
這才差幾步啊......
怎麽可能跟丟,老天爺,你不帶這樣傷害一個可憐人的啊......
大哥,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