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故障而懸停在四樓半的電梯,在厲以洲懷中的易瀟,一雙眼睛驚恐地盯著他。

反應過來自己正被他抱住時,她用力甩開了懷抱。

“變態啊你!”

“……”

厲以洲也不想反駁什麽,看她沒事就好。

他上前按動電梯的按鈕,然而無論按下幾樓,電梯依然紋絲不動。

那個本來應該屬於求助電話的按鈕,是空****的一個洞。

——很明顯,這個電梯並沒有人看著,更是不常維護。

易瀟也冷靜下來了,她問:“沒有地方通話到保安室嗎?”

厲以洲搖了搖頭。

易瀟忙拿起手機,然而事實卻很是殘忍。

“沒有信號……”

厲以洲正要掏出自己的手機,這才想起他的口袋常年放著兩台手機,一台他的,一台“希佑”的。

然而,兩台手機是一個型號,盲摸根本摸不出哪一隻是厲以洲的。

希佑的手機桌麵易瀟是見過的,這要是讓她看到,那不就死定了?

但他躲不過,易瀟已經盯著他看了。

“你的手機呢?”易瀟見他把手放在口袋,問。

沒辦法,他隨手摸了一支手機出來,看到桌麵,鬆了口氣——還好,是厲以洲的手機。

“也沒信號。”

厲以洲輕描淡寫地說。

隻不過厲以洲萬萬沒有想到,易瀟還是觀察到了他的口袋。

“嗯……你的口袋裏,好像還有一支手機?”

“……”

易瀟見他沉默,眉頭一皺:“怎麽,你不會是同時跟兩個女人戀愛,不得不準備兩台手機吧?”

“胡說什麽?今年開始,學校要導師加學生微信來帶論文,我不想用自己的私人號,所以多弄了一台。”

厲以洲趕緊編了瞎話。

“是嗎?”易瀟狐疑地上下打量著他,念叨著,“看你大周三的不在學校辦公室呆著,出來逛街就知道……你也不是什麽好教授。”

“……我今天一天都沒課。”

“那你不是說要帶論文嗎?”

“……”

還好,雖然被她又損了一頓,但至少她不再懷疑。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悶熱無比的轎廂,易瀟和厲以洲滿身是汗。

易瀟打量了他一番。

他穿著單件襯衫,似乎看起來比離婚前瘦了不少,易瀟總覺得眼熟,但又說不出來哪裏眼熟。

她問:“你不熱啊?幹嘛不把衣服脫了。”

她隻是建議,並非貪圖他一向饞人的身體。

厲以洲哪能脫衣服?真的把他活活熱死在這裏,他也絕對不會解開自己的扣子。

他的淚痣每日偽裝,胸口的痣可沒有偽裝啊!

他反問:“你呢?看你穿了兩件,為什麽不脫?”

“變態啊你,哪有人叫一個女人公共場合脫衣服的?”

“……”

但易瀟隻是罵一罵而已。

她真的快不行了,太熱了。

她身上穿著兩件,一件是剛買的套頭外衣,搭了件出門時就穿著的吊帶。

她才不管厲以洲看不看她,脫下了外衣,隻剩下一件吊帶上衣。

但她的身材太火辣了。

那看得人直流口水的溝壑,讓厲以洲很難不去注意。

易瀟脫下衣服一會兒後,她的視線瞄到了厲以洲的喉結,似乎在吞咽口水,性感地滾動著。

她瞄了眼某個不該看的地方,驚訝地發現,他……竟然起反應了。

“厲以洲!”易瀟罵道,“你腦子裏能不能有點幹淨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