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孫破月和陳子軒的靈力進步也是很多,陳子軒主攻和防守,而孫破月也是時不時的跑出來偷襲一下。

孫破月這次又出來偷襲了一下,王清芙身手躲過了他的攻擊,卻在身體左側留出了一個空檔,葉尋看準這個機會,一下子拍了上去。

王清芙被震得連連後退,一口鮮血吐出,一雙眼睛看向葉尋,充滿了情緒,有悲傷,有憤怒,有愛,有恨,“你…關愛天下人,為何就不能關心一下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你要這麽對待我?”

“愛本無錯,錯的是你,是你執念太深,你令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現在跑來跟我說這些?”葉尋看著王清芙,一字一頓地說出,眼眸中的冷意刺的王清芙心痛無比。

“好一個愛的沒錯,是我執念太深,哈哈哈…”笑聲傳出,帶著一絲荒涼的意味,王清芙看著葉尋眼睛裏全是癲狂,“不必勞煩你們動手,我自己死!隻是我死了,你們也別想好過…哈哈哈…”

說著伸手從自己身上掏出一把匕首,插入了自己的胸口,鮮血汩汩流出,她王清芙…是普通的毒不死的,隻能以一把匕首來結束自己的生命,她的眼睛依然圓睜著,麵上保持著的是有些詭異的微笑,似乎是在嘲笑著些什麽。

幾人看著地上的王清芙,卻終是沒有想到,這場戰鬥會這麽快結束,這樣一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女人,這樣一個明明做了那麽多壞事,到最後死時他們卻討厭不起來的女人,其實也是極為可憐吧。

“走吧,我們去看看小歌兒那邊怎麽樣了。”葉尋看了一下地上的王清芙,確定她是死了之後,對著眾人說。

他們不知道,他們走了之後,王清芙的身體漸漸的虛化,打成一顆透明的圓珠子,最後飄飛著離開了這裏。

人在某大山深處打坐的某人,突然之間睜開眼,握住飄來的珠子,盯著看了一會兒,半晌才歎了口氣,“芙兒,你若是聽我勸告,又何至於變成如此模樣,罷了,隻能等大人蘇醒了。”

葉靈歌早就恢複了自己的模樣,站在眾人的麵前,她以為這些人的幻術隻要毀了那座祠堂就會不攻自破,隻是她低估了日月宗那些上位者的狠毒,這些人早被他們在不知不覺當中下了斷腸散,服食了斷腸散之人,三年時間,就會把自己的親人朋友忘得一幹二淨,隻記得自己是日月宗的人。

人心,太可怕了。

“隊長!”“靈兒”遠遠的就傳來了兩聲不一樣的聲音,成功的止住了葉靈歌的思緒。

原來是楚牧和風清絕,風清絕的旁邊還牽著夢蝶的手,葉靈歌笑道,“你們來的有點晚了。”

“隻要這戰鬥還沒開始,就不晚。”風清絕笑著答道,“我們已經很久沒有疏鬆筋骨了,看來今天剛好是一個好機會。”

“既然來了,那就快些動手吧,剛好我也累了。”葉靈歌甩掉心裏的沉重,對著幾人笑道。

“這裏好熱鬧啊,我來的真是時候!”突然間聽見一個清潤的男子聲音傳來,讓葉靈歌的身體不自覺地震顫了一下,確是沒有回頭。

“閣下不回頭看看在下嗎?”那男子微微一笑,對著葉靈歌說道。

風清絕有些驚詫葉靈歌的反應和這男子的舉動,為什麽這男子的語氣仿佛是兩人好久之前就認識了呢?

而楚牧則是直接看著葉靈歌,他從未見過葉靈歌如此的表情,仿佛是,看透了前世今生一樣的滄桑。

“現在是在戰鬥!”葉靈歌清冷的聲音蹦出這麽一句話,直接飛出一腳就把一個想要趁幾人不備偷襲的人給踹飛了。

那人也不惱,直接飛身而起,並加入了戰鬥,其他幾個人,也跟著手起刀落,收割的一條一條的姓命,他們的手上終究是被這現實逼的沾滿了鮮血。

倘若今日不能把日月宗的人一網打盡,那麽他們還會繼續發展,還可能惹出更多的禍端,他們…不可以仁慈。

風清絕隻是覺得有些累了,直接飛到沒人的一角,拿起別在腰間的玉笛,悠閑至極的吹起了小曲兒,日月宗的眾人都紛紛朝他投去鄙夷的眼神,戰鬥的時候吹這種情意綿綿的小曲兒像是什麽話?

正當眾人全部嗤之以鼻的時候,曲風卻突然一變,氣勢凜然,人們仿若置身沙場,而周圍是奔騰的兵馬。

這些人全都在攻擊自己,殺殺殺!

他們開始失去了攻擊的方向,自相殘殺起來。

葉靈歌看了一眼周圍,對著風清絕挑挑眉,“實力提升的不錯呀。”

風清絕毫不謙虛的一笑,那意思是我應得的。

楚牧直接從十指長出一簇簇水晶碧綠的藤蔓,直接像穿糖葫蘆一樣,直接從人的心口穿過,一穿穿一排。

葉靈歌則是從戒指裏直接掏出爆破丹,一下子扔了出去,反觀那男子那邊,也是一樣的勢如破竹。

沒過多久,葉尋幾人也來了,隨著幾人加入戰鬥,速度更快了,後來天天叫嚷著無聊,也出來加入了戰鬥。

一隻手出來,自然是其他獸獸也坐不住了,下來安靜的獸獸被天天帶的活潑歡騰。

終於,眾人終於完成了這邊的戰局,分別回了遺忘之痕,臨走的時候,葉靈歌終於對著那男子丟出了一句話,“今日未時,遺忘之痕外,青雲山上望風崖見。”

說完,葉靈歌扭頭就走了,走了兩步,突然想起點什麽,惡狠狠的回頭,衝他揮舞了一下小拳頭,“如果你不想嚐嚐這個滋味的話,就盡管不來。”

那人笑著搖了搖頭,目光一如從前。

葉靈歌轉身便走了。

天宮之上,百裏月初滿臉的疲憊,坐在那裏,麵前擺著一台水晶做成的鏡子,鏡子裏倒映出的正是葉靈歌和那男子的身影。

他就這麽隨意地躺在軟榻上,閉上了眼睛,隻是那微微眨動的眼睛,泄露了他此時心中的不平靜。

他最大的情敵,來了…

她和他已經成親了,外人再也不可能插足的,可是,可是那個人已經為她死過一次了,倘若她對他心存愧疚…啪一下,他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頭,自己是想到哪去了,她怎麽會是這樣的人呢?最了解她的莫過於自己,自己怎麽能懷疑她?

隻是,真的是很忍不住要吃醋呢…罷了罷了,他也是時候去拜見嶽父嶽母大人了,他絕對不是為了某人才想去看的,絕對不是。

葉靈歌正在房間裏沐浴,水裏放了用來清洗的丹藥,彌漫著騰騰的白霧,還有淡淡的清香,今日她的手上沾了太多的血腥,她需要用這水來洗一洗。

滿身的疲憊就在這一刻放鬆了,她就這樣靠著桶邊沉沉的睡了過去。

火靈珠在她的胸口上發出一陣紅光,維持著這桶裏的熱度。

一雙大手輕輕地把她從桶裏撈起,入手的溫香軟玉讓百裏月初的眼睛深了深,卻沒有其他動作,隻是拿起一旁的毯子,把她輕輕的包裹起來,這樣的動作,他做了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是每一次別人看起來都是那麽的溫馨。

葉靈歌被人觸碰,眼皮輕輕眨了眨,確是醒了,揉著有些惺忪的睡眼,軟軟的靠在百裏月初的懷裏,“你來了?”

“嗯,我來了。”百裏月初被她初醒的樣子撩撥得心癢難耐,忍不住附身,在她臉上輕輕一吻。

葉靈歌有些累了,就這樣攀附著他的脖子,又想要再次睡去。

百裏月初卻是不讓她睡了,伸手抱著她走到軟榻上坐著,並沒有把她放下,而是伸手拍拍她的臉,“既然醒了,就別再睡了,你待會兒還不是有事情嗎?”

葉靈歌被人打擾睡覺,卻是極其的不情願,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麽,猛地睜開眼睛,剛才的睡意已經一掃而光,“我有事情你怎麽會知道?”

百裏月初臉上拂過一次可疑的紅暈,他輕咳了一聲,看著葉靈歌,“我不是跟你說過嗎,這是天下的事情,隻有我不想知道的,沒有我不知道的,你怎麽又給忘了。”

葉靈歌倒也是不拆穿他的謊言,目光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從他懷裏起身,在戒指裏拿出一套新衣,一邊起身穿衣,一邊說,“是是是,你說什麽都是對的。”

百裏月初就這麽盯著葉靈歌穿衣服的背影,那個眼神幽幽,活像是被拋棄了的孩子,他一字一頓的說道,“葉靈歌,我吃醋了!”

葉靈歌依舊忙著穿衣,不搭理他,身上突然之間挨上一個溫熱的身子,那環過來的手,剛好止住了她手上的動作,他依舊執著地重複著那句話,“葉靈歌,我吃醋了!”

葉靈歌好笑的轉過身,“聽到了,百裏公子,小女子已經和你成親了,是你明媒正娶八抬大轎抬進來的,名字前已經完全冠上了您的姓氏,請問您到底在吃醋些什麽?”

百裏月初笑了,直接把她抱著坐在自己腿上,“怎麽辦,遇到你,我就直接不知所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