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城市的夜晚和人類城市並沒有什麽不同。

盛凝跟隨著地獄判官的腳步,在一條漆黑的巷子中踱步前行。

盛凝被他握住手腕,淺淡的茉莉花香味幾乎將她包圍,不知走了多久,地獄判官看似隨手地拉開一道鐵門——

震耳欲聾的dj聲撲麵而來,裏麵的詭異狂魔亂舞。

在律動的dj之下,有人把自己的頭摘下來搖晃,有人拿著自己腸子甩過頭頂搖擺。

地獄判官將盛凝完全護在懷裏,奈何小白兔不聽話,非要探出來看,還是被人發現了美貌。

一個穿著西裝,一股霸總範的男人晃晃悠悠走過來。

醉意讓他無視了地獄判官那吃人的眼神,歘一下,脫衣服似的拉開自己的胸口,掏出一顆漆黑的心髒,“離開這個男人,我心都給你。”

盛凝眨著無知的大眼睛,“說錯了哦,霸總一般說命都給你。”

說完,又抬眸看向黑臉男人,不知死活地問道,“我可以要嗎?”

地獄判官抿唇,十分嫌棄,“髒。”

盛凝“哦”了一聲,“那我一會兒要用茉莉花味道的洗手液洗手。”

說罷,真劍出鞘,貫穿霸總的腦袋。

【叮——恭喜老公十八塊擊殺厲鬼級詭異,獲得200經驗值。】

地獄判官拿眼睨她,這下幾乎是整個身子都覆蓋下來,把小白兔箍在懷裏,防止再遇上什麽霸總、什麽闊少、什麽太子爺。

二層是酒吧的包廂,地獄判官剛一出現,一個身材火辣,穿著吊帶紅色短裙的女人就圍了過來。

無視懷中的盛凝,軟弱無骨的身軀直接攀上了地獄判官的胳膊,“殿下,您怎麽來了也不讓人說一聲。”

嗲到甜膩的聲音讓盛凝微微不適,再次探出頭來,盯著女人火辣的身材。

不看還好,一看就格外懷念自己的大c。

“手。”外人麵前,判官極為冷漠,王級詭異的氣息微微溢出,就讓女人承受不住跪倒在地。

盛凝抬頭,姿勢過分親昵,盛凝甚至隻能看到男人完美的下頜線,她提醒,“判王,按照你的身份,你應該掐著……”

判王手動閉嘴,睨著她的眼神仿佛要把人狠狠吃掉。

盛凝瑟縮了一下。

“天天腦袋裏裝什麽東西。”地獄判官嗤她,嫌棄歸嫌棄,卻還是忍不住捏捏盛凝小巧的耳垂。

盛凝不覺得是自己的原因,肯定是身體縮小了,記憶也跟著回到十八歲的時候。

她被同寢室友帶著看了好幾本霸總追愛火葬場和王爺棄妃的小說。

哪個女孩子能拒絕一個霸總呢。

所以那段時間的楚越年經常被逼問是不是走失的富二代,並且常常因為不是而遭遇盛凝的毒打。

判王駕到,包廂很快就被安排好,盛凝知道酒吧估計有什麽事情要讓她解決,一直保持警惕,脊背微微繃著。

地獄判官見這副模樣,唇角漾出一絲笑意,雙腿交疊,散漫的樣子都讓人覺得矜貴無比。

“過來,嚐嚐這個。”地獄判官端起一杯淡青色的**,裏麵還有半顆青梅。

地獄判官勾勾手,小白兔自動靠近,粉潤的鼻尖嗅了嗅,眸中閃過驚訝,“青梅綠茶。”

黑心的酒吧,半瓶青梅綠茶賣200詭鈔,你不發財誰發財。

不過味道還不錯,盛凝舔舔唇間,不算明亮的包廂內,浸染酒漬的唇瓣顯出異樣的勾人。

地獄判官艱難地移開目光,喉結接連滾動,克製得頸間的青筋暴起。

盛凝什麽,在孤兒院的生活不僅教會了她十八般武藝,心態鍛煉得也很不錯。

唯有酒量,就像是用來平衡運氣的,主打的就是沾杯就倒。

沒過兩分鍾,盛凝就覺得自己渾身發燙,意識開始模糊。

“判王。”盛凝摸索著靠近,下意識尋找一個能讓自己安心的地方。

地獄判官向來光明磊落,他生前為人是,死後為詭氣度也是不減分毫。

隻有在這一刻,脆生生的小姑娘抱著他的手臂,微仰著頭,唇齒間的青梅果香氣息像是致命的毒藥,勾得人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他低下頭,想要含住那雙嫣色軟果,卻被僅存一絲意識的盛凝躲了過去。

盛凝指尖抵著地獄判官的心髒處,浸染酒意而沙啞的嗓音幾乎摧毀了地獄判官的最後一道防線。

她說:“戴上戒指,想要什麽,我都給你。”

她知道戒指被判官拿走了。

就像他知道戴上戒指會發生什麽。

他知道盛凝酒量不好,就像盛凝知道他的意圖一樣。

高手過招,願者上鉤。

地獄判官嗓子發緊,喉結因極度克製而不斷滾動。

幾千年了,地獄判官都沒有像今天這麽失態過。

他完了,他知道自己的防線被摧毀。

“我叫慕容昭。”地獄判官拿出那枚銀色對戒。

詭異不能對外人說出自己的真名,越是實力強大的詭異越不會輕易暴露。

而地獄判官,現在就將這明晃晃的軟肋,暴露在盛凝麵前。

“慕容昭。”盛凝嗓音越來越軟,意識幾乎離席。

地獄判官莞爾,戴上那枚指環的瞬間,扣住盛凝的下巴,發狠的吻了下來。

他桎梏著她的腰肢,盛凝被迫仰頭承受著鋪天蓋地的吻,青梅果酒和茉莉花的香氣交纏在一起。

男人親得很重,每一下都在啃咬。

酒意衝刷下的盛凝全身脫力,無助的攀附著男人的肩。

不知過了多久,盛凝隻覺得呼吸都被掠奪,生理性的淚水蓄在眼角,發出缺氧的嗚咽聲,可憐地讓人想要狠狠疼愛。

男人這才停下,矜貴的眉眼爬滿深情,“凝凝,你別招我。”

盛凝一時分不清楚這到底是楚越年還是判官,應該是楚越年吧。

她知道,每個副本楚越年的性格都有些不一樣,還是受到了身體主人的意識影響。

男人顯然意猶未盡,微涼的指尖撫摸著盛凝腫脹的唇瓣,眼底欲色再起,像是餓極了的大灰狼看到了白嫩可口的小白兔,從骨子裏散發出的渴望。

“我們回去,好不好?”男人嗓音勾人。

去他媽的狗屁通關,什麽事情能有睡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