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著狗狗眼的鯊皇,帶著楚越年的氣息,讓盛凝以為差點是楚越年回來了。
盛凝輕輕搖頭,僧皇看上去很強的樣子,想了一下道:“念經?”
畢竟叫一拳超度。
“姐姐猜錯了哦。”鯊皇趁機湊近,“姐姐親我一下,我就告訴……”
“真實傷害!”
“他的天賦是真實傷害!”
鯊皇話還沒說完,就被閻王點名和無縫銜接急促地打斷。
生怕盛凝做出什麽不理智的動作。
盛凝眼神落在一拳超度的方向。
隻見僧皇的拳法沒有任何的招式,但,每一拳都是衝著燕崢的要害而去。
她忽然就懂了,一拳超度——物理超度。
一拳送你去見佛祖。
趙景很少看師傅出手,但師傅的身法明顯和教自己時候的不一樣,急得在一旁直嚷嚷:“師傅,錯了,應該是對中輸出!”
“師傅,腰部發力,你觀音坐蓮坐他啊。”
“……”一拳超度,“臭小子你把嘴閉上。
說完,他一拳砸到燕崢的肩膀上,羞憤至極。
不知道現在跟女施主解釋這不是他教趙景的,女施主還信不信。
一拳超度的天賦,算得上是同級無敵。
更何況是燕崢,他的手臂直接被一拳超度砸得粉碎,痛得他表情扭曲,目光仍是不甘地看向盛凝。
“凝凝,再給我一次機會,和我走吧……你難不成真的要和這麽多怪物在一起?”
燕崢疼得冷汗直冒,這種痛楚直擊靈魂,卻敵不過他心中痛苦。
如果他當年站在凝凝身邊,是不是現在和凝凝在一起的就是自己了?
當年的事情,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盛凝,隻是稍微猶豫了一瞬而已,怎麽就和凝凝走到了如今這個局麵?
不,一切都是那頭野麒麟的原因,如果不是她,凝凝一定還是愛自己的。
他殺了楚越年沒錯,這次是他占據先機,不可能再給那頭麒麟任何機會。
隻是——
凝凝看著他的眼神,為什麽這麽冷漠,甚至還帶著恨意?
盛凝麵無表情地看著燕崢,口齒清晰,說著平靜的調,“燕崢,你既然不肯說以前的事,那我便認為,以前的我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
“既然以前沒有,那你如今當著我的麵,殺了我的丈夫,若不殺你,我心難安。”
“僧皇,麻煩你,殺了他。”盛凝對著一拳超度彎了彎唇角,拜托道。
一拳超度眉心紅蓮閃過緋紅的華光,光亮的腦袋上染上一層淡淡的粉色,“女施主所求,貧僧自當盡力。”
說著,一拳超度身上的袈裟無風自動,濃鬱純淨的詭王氣息從他身上逸散開來。
他秉持著出家人最後的禮貌,對著燕崢雙手合十,“貧僧送施主早登極樂。”
一拳超度將所有的力量集中在拳頭之上。
這一拳,強悍無匹,在天賦的加持下,幾乎可以秒殺一個初級的王級詭異。
拳頭掀起罡風,吹亂了盛凝的銀絲。
無縫銜接看準時機,直接將盛凝攬入懷中,用身體擋住狂風。
“啊!!!縫總你個老六!”有著同樣心思的藍發鯊皇在一旁急得直跳腳。
隻是下一秒,一股森寒的氣息出現在古堡的上空。
一拳超度即將落在燕崢太陽穴上的拳頭好像被人無形控製住,強大的力道怎麽都落不下去。
也幾乎是同時,原本所有在場的王級詭異齊齊圍到盛凝的身邊,警惕地看著虛空。
“是深淵詭異。”
一拳超度臉色大變,額前耀目的紅色蓮花瞬間變成黑色。
下一瞬間,他被一股力量掀翻在地,原本凝聚出攻擊燕崢的力量全部反噬到自己的身上。
“和尚!”
“師傅!”
一拳超度臉色煞白,身體如同一張白紙一樣,倒飛跌在盛凝的身旁。
精純的詭異力量在空中飄散,一拳超度的氣息節節下降。
“不好——”無縫銜接瞳孔微縮,下意識看向盛凝,“主人的力量被強行挖走,和尚體內氣息紊亂,他快要消失了。”
盛凝望了一眼古堡的上空,那裏有一道視線一直在盯著她。
管不了那道眼神是善是惡,盛凝拿出兩瓶五糧液,對著一拳超度就灌了下去。
五糧液有精純實力的作用,也許現在可以梳理一拳超度體內的氣息。
幾個呼吸之後,一拳超度的氣息逐漸平穩起來,額間的蓮花也漸漸恢複了一絲緋紅。
這時,閻王點名望向上空,“淵主,既然來了,何不下來一見?”
深淵詭異的強大,隻是略一出手,就差點要了一拳超度的命。
閻王點名在賭,賭這位深淵詭異是特地為了某一個人而來,不是碰巧路過這裏。
果然,天空之上傳來一陣驚雷。
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前方。
盛凝覺得有些眼熟……
等等!
盛凝忽然想起來在新人怨副本的時候,上官儀提前撤去了道場,導致她精神值超標,意識飄到了一處虛空之中。
而在那個虛空之中,又兩道黑影衝著自己吐口水,其中就有這個。
那隻是一道模糊的任性黑影,為了不把副本撐爆,他把自己的實力壓製到王級詭異境界。
可他身上散發的壓迫感,卻讓所有王級詭異驚心,背後不停地冒著冷汗。
“廢物們。”黑影鄙夷道。
盛凝看到身邊的王級詭異們拳頭硬了。
黑影的目光越過盛凝,落到燕崢身上,更加鄙夷,“偷雞不成蝕把米……”
頓了頓,黑影的音調帶上了一絲抱歉,看向盛凝,“我不是說你是雞,這是一種擬人……”
盛凝:“……”咱就是說,這真的是深淵詭異,不是文盲嗎?
“才不是文盲!”像是聽到了盛凝的心聲,黑影立刻反駁,還有幾分惱羞成怒。
他將怒氣全部發泄給燕崢,狠狠道,“臭蝌蚪讓我帶句話,他今天救了你一命,和你兩清了。”
說著,黑影瞥了十幾個王級詭異一眼,眼中鄙夷更甚。
落在盛凝身上的時候,少了兩分鄙夷,卻多了幾分怨懟,像是一個守了很多年活寡的怨婦,但還是好心提醒道,“小心點,我要開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