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豬頭屠夫便被魏靈音給蠶食殆盡。

等到沈揚塵反應過來的時候,魏靈音發間的那一絲猩紅也已經隱去不見。

雖然看上去和之前沒什麽區別了,但是沈揚塵還是能夠隱隱約約感受出來魏靈音增強了幾分的氣勢。

看來吞噬這些鬼怪,並非是沒有用的。

想到這裏,沈揚塵不禁摸索著下巴開始惦記,等有機會了自己要不要給魏靈音捉點鬼怪過來吞噬。

也不知道陳思祥能不能通過同樣的辦法強化,畢竟都是自己手下的大將,實力提升了的話,對自己而言一定是有好處的。

不過眼下擋在自己麵前的問題已經不算多了,如今的當務之急還是率先去把紀教授給救回來。

石巡川眼下應該也沒什麽大問題,最令人放心不下的,也就剩下被那個小醜帶走的紀教授了。

“現在應該可以離開這棟詭異的藝術部了吧……”

沈揚塵心中不禁喃喃道,如果說剛才的豬頭屠夫是這個藝術部的BOSS的話,那眼下的詭異空間應該就已經被破除了才是。

正當沈揚塵這樣想著,便看到魏靈音直接轉身朝著美術部走了進去。

怎麽?難道魏靈音還不夠解氣,非得要把這整個美術部都給拆了鞭屍不成?

沈揚塵的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一絲疑惑,然而當他跟隨著魏靈音走進美術部的一刹那,眼前的環境頓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怎麽?你們怎麽混成這副模樣跑來了?”

“不是去找沈曼君了嗎?”

隻見美術部一切都變成了尋常的樣子,牆上的塗鴉壁畫充滿了陽光的氣息,頂多是那些學生們有些奇形怪狀。

不過到也沒辦法,畢竟不能對人家鬼怪有什麽太高了要求,雖然把腦袋摘下來倒著抱在懷裏作為紅色顏料桶的行為的確是不太好。

而此時正拿著調色盤歪頭瞧著自己的,正是先前給自己等人指路的魏萌萌。

沈揚塵不禁怔了怔神,自己這是已經離開那個詭異的世界了嗎?

他四處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在確定了這裏就是正常的美術部之後,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說來話長,這些事情今後再給你細講。”

“話說回來,你有看到石巡川和紀教授嗎?”

沈揚塵像是突然間想起來了什麽事情一般開口問道,然而當他話音剛落,便看到了身後被幾個鬼怪學生拉扯著不知道在做什麽的石巡川。

“兄弟,你這是幹什麽呢?”

隻見石巡川正一邊從掉了腦袋的鬼怪學生手中搶回自己的外套,一邊哭喪著臉躲避著另一個學生伸過來的畫筆。

看眼前如此“有活力”的一幕,沈揚塵的嘴角不禁狠狠的抽搐了幾下,方才的擔心頓時煙消雲散。

“還能幹什麽啊!別隻在那裏看著啊!來幫幫我!”

“他奶奶的,也不知道我身上這些顏料是怎麽吸引住他們了,硬是拉著我不鬆手了。”

石巡川在經曆了一係列激烈的鬥爭之後,最後放棄了自己的外套,丟給了那群鬼怪學生,以彰顯自己的友好。

“八成是你衣服上沾染的那些顏料了。”

看到石巡川這副模樣,沈揚塵的眼神中流露出幾分笑意,幹咳幾聲開口說道。

而石巡川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看著那群拿著自己外套仔細端詳的鬼怪學生,心中盡是吐槽。

“對了,紀教授人呢!”

“那個小醜把他抓去哪裏了?”

“既然那個空間破解了,你是不是已經把他給解決了?”

石巡川像是突然間想起來了什麽事情一般,將目光投向沈揚塵,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

聽到了石巡川的話,沈揚塵也是微微一愣,難道他們當時沒有見到豬頭屠夫,隻見到了那個小醜嗎?

還沒等沈揚塵開口回答,隻見一旁的魏萌萌頓時麵色一變,眼神中流露出幾分驚疑不定。

“你們……見到了美術部小醜?”

魏萌萌張了張嘴,語氣中略帶幾分遲疑的開口問道。

“怎麽?”

“你對其有所了解嗎?”

“不止那什老子的小醜,我還遇到了一個身穿西裝彈鋼琴的豬頭屠夫。”

隨著魏萌萌話音的落下,沈揚塵頓時兩眼一亮,目光灼灼地望向她。

如果魏萌萌真的知道什麽的話,那對於自己而言無疑是分外寶貴的線索。

“這些啊……說來話長。”

“其實這和美術部的一些怪談傳說有關,雖然在我們內部挺火的,但是也一直都沒有向外流傳,僅限於內部成員。”

“如果你們想知道的話,告訴你們到也無妨。”

“雖然說起來和舞蹈部多多少少有點關係,但是那個狐媚子可是絕對不知道的!”

看到沈揚塵如此感興趣模樣,魏萌萌也來了興致,揚起下巴,頗為驕傲的開口說道,到最後語氣中甚至還帶著幾分炫耀的神色。

“你們跟我來,帶你們見識一下我們美術部的真實樣貌。”

魏萌萌眨巴眨巴眼,頗為神秘的對著沈揚塵等人說道,隨即便轉身朝著一旁的小房間走去。

見此沈揚塵和石巡川對視了一眼,急忙跟了上去。

美術部學生很多,麵積同樣也不小,像是幾個房間打通起來一般,但是縱然其他的地方坐的再擁擠,這邊靠近房間的角落區域始終都沒有一個學生落座。

隨著魏萌萌將房間打開的那一瞬間,沈揚塵二人頓時麵色一僵。

隻見這房間裏的情況和外麵完全不一樣,和裏邊這破破爛爛甚至**的牆皮的裝潢比起來,外麵的教室似乎是重新裝修過的。

而且最令沈揚塵感到心悸的,便是這房間最中間的塗鴉,那這個熟悉的巨大小醜正咧著大嘴笑著看著自己。

“其實如今你們看到的整個美術部,都是重新裝潢過的。”

“隻不過裏麵這間屋子無論怎麽裝修,隻要一夜過後,便會變得和以前一樣,破破爛爛汙濁不堪。”

一說起美術部的情況,魏萌萌的神色也嚴肅了幾分,似乎是在擔憂著什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