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魄鈴可以算首選,但這是上古至寶落魄鍾殘件,玄陰水這種低等貨應該提升不大。
“還是白骨幡吧,搭配狗鏈子算是組合套裝。”
“一直以來都沒機會投喂魂魄,威力不強。”
“裏麵還有個人麵桃花的魂魄,該多給它捉些夥伴了。”
有了決定,慕新生立刻動手,將兩件魔器浸泡在玄陰水裏。
“浸泡越久威力越大,上限三天。”
暫且丟入儲物格不管,不缺魔器用,手術刀挺順手,超鋒利,嘎鬼嘎嘎爽。
當初煉髒境,手術刀能破開獨角鬼防禦,那可是魂動境,相隔兩個大境界。
一項搞定,慕新生摸出刮刮盒,按照特定方法刮起來,和刮彩票一樣。
“恭喜玩家獲得死刑犯的鐐銬,居家旅行工具箱。”
“恭喜玩家獲得熱銷書籍《親熱天堂》,哥布林的綠帽子。”
慕新生無語,綠帽子鬧哪樣,總覺得在內涵什麽。
該不會這次民宿裏哪個鬼要被綠,提前發個帽子暗示下?
“居家旅行工具箱是什麽鬼?民宿難道連常用工具也缺?”
無奈吐槽一頓,慕新生打開工具箱。
“鑷子、繡花針、小錘子、美工刀、洋釘……”
麵對各種五金用品,慕新生皺眉,這些鬼玩意兒有點不正經,明明是正經工具。
問題是能做什麽?
他又不是修理工,不負責日常維修工作。
隨機性真大,兩個刮刮盒開出的物品完全不搭界。
“請玩家做好準備,即將登錄遊戲。”
機械音再次響起。
慕新生站直身體,凝神戒備,“來吧,我會活著回來的。”
五秒後,個人空間空無一人,四周灰蒙蒙還是那個灰蒙蒙。
思維陷入停滯,恢複感知後,慕新生來到一個小院子。
往外望去,天空蒙蒙亮,一棟棟小木屋映入眼簾。
視線範圍內除了房子還是房子,占地不小。
“這魔元平價民宿有點土,小木屋破破爛爛,貌似漏風?和早期的農村挺像,下雨天不容易啊。”
“一共有24名玩家參與,不知道最後能活幾個回去。”
“希望別都是小護士那種混子,多來點園丁層次的神隊友就美了。”
慕新生走入小木屋內觀察,空無一鬼,血跡斑斑顯示著曾經有居住者。
走出小院子,來到附近其他小木屋。
有的用大粗鏈子鎖門,有的大門常打開,也不知道有什麽講究。
大粗鏈子的門口豎著牌子,打開門得寶物,先到先得。
“鬼怪屋?類似英雄無敵裏的怪物屋?進去嘎嘎亂殺,殺完開寶箱。”慕新生嘀咕。
“怎麽沒有提示,也沒鬼接頭,民宿該有老板娘、領班之類吧。”
哐當!
搜索間,一陣巨響傳來。
慕新生循聲找去,看見一根封門的大粗鏈子斷成兩截,安靜躺地罷工。
小木屋裏走出一團泥土,頂著兩隻血紅的眼睛,造型挺像史萊姆,就是顏色比較醜,深褐色。
大眼瞪小眼,慕新生禮貌詢問:“這裏的老板在哪裏?其他服務員也行。”
泥土團不做回應,小眼睛一轉一轉。
哢嚓、哢嚓……
陸續有開門聲傳來,慕新生發現身後又竄出四隻泥土團,牢牢將他圍住。
“一二三四五,不多也不少。”
掌聲響起,一個女裝鬼怪站到屋頂,鑲金邊製服,黑色超短裙,肉絲……
慕新生看向女鬼,隻見胸口掛著一塊牌子,上麵寫著‘領班049號’字樣。
“新來的服務員,你為什麽打開鎖鏈?裏麵可沒什麽財寶,隻有吃鬼的鬼。”
“和我可沒什麽關係,我來的時候鎖鏈就斷了。”慕新生聳聳肩。
“好吧,看來又是老板的惡作劇。”領班049號扶額。
砰砰砰!
撲擊的泥土團被打爆,慕新生隻看見49號一閃。
“走吧,先跟我去辦理入職手續。”
看著一扭一扭的背影,慕新生跟了上去。
路過一些斷裂鎖鏈的小木屋,裏麵鬼怪剛冒頭便鎖了回去。
心眼裏感受到紅眼睛裏透出的忌憚。
一處稍顯寬敞的小木屋,裝修幹淨,物件整齊,和驚悚常見風格截然相反,不知道的還以為在人類世界。
填填寫寫,生死狀、自願捐獻書、獻祭手冊,一連串胡說八道的表格讓慕新生頭大。
中途想拒絕,居然收到機械音,不填寫主線失敗。
完工後,領班49號將一塊工作牌,一本員工手冊,一塊平板電腦發到慕新生手上。
“你負責二十二號到四十四號的民宿。”
“可通過網絡查詢客人資料,你居住的屋子同樣有記錄。”
“盡量不要和客人起衝突,客人是上帝,如果非要起衝突,那就送它們見上帝。”
“記住,殺鬼動作要快,明麵上我們民宿是五星好評級,別讓我難做。”
“嗬嗬……”
慕新生表示喜歡這種氛圍,沒有獨角鬼那種故意刁難,事先劃定規則就很好。
也許主線任務就是民宿員工自己搗鬼,也不知道這個鬼是鬼到什麽程度。
“領班放心,我的服務不會有差評。”慕新生一臉平靜,“不過驚悚也有上帝嗎?”
“那是你們人類的諺語,我們覺得有道理,拿來用用。”
“這裏工作製度是八小時,全年無休。”
“每天工作結束,到一號小院子領取當天獎勵,我們是日結。”
“黑狗血需要表現合格才發放,很重要。”
“獵殺時間,抹一點在身上,能避開普通襲擊。”
領班49號忠實地履行職責,講解十分詳細。
“沒黑狗血會發生什麽?”慕新生好奇。
“你不會想知道。”
領班49號走了,除本職工作,沒興趣和慕新生多聊一句。
被無視,慕新生摸摸鼻子,“還是自己找答案,鬼怪們都不靠譜。”
翻看一下平板電腦,“古怪,驚悚科技還挺發達。”
搖搖頭,慕新生走向二十二號小木屋。
魔元平價民宿果然大,一路過來,視線裏的小木屋密密麻麻。
陰風時不時刮過,偶爾帶來陰森的笑聲,似哭似笑。
半途,慕新生察覺有人影靠近,手中拿著匕首。
“你想做什麽?”嗬斥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