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腹式呼吸
“難道金大閻王現在就忍不住要娶顏小姐了嗎?”
這是周中華的疑惑,在這時的中國農村,女人洗澡往往都是新婚之前要洗的。顯然周中華雖然生活在富裕之家,也不是天天洗澡的。
雖然洗澡這件事,在中國曾經鼎盛的時代裏,成為中國人樂而不疲的事情。可現在,在這半封建半殖民地的時代裏,生活原本就不是件美妙的事情。
作為食不果腹的普通平民,尤其是農民,生活更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他們上有地主的地租要繳,有國家的稅負要負擔,還有自己的家人要養。
如果在風調雨順的時候,那麽生活還是件可以得樂且樂的事情。可要是有那麽一點點的天災**,那麽往往就預示著一整個家庭的破產以及失去生活希望的可能。
在這樣的情況下,洗什麽澡啊,還是思索一下明天吃什麽更重要!
所以無怪乎周中華這樣去想,因為金濤生活的環境與他們生活環境的差異實在太大。最少這時候包括富蘭克林.羅斯福,這當世最強國的人,也不可能見過電腦不是。
金濤不是那種喜歡討論什麽“意識形態”的人,相對而言他感覺在中國還不是世界最強國之前,去玩那些什麽“學說”的行為未免有點蠢。
他隻認準一條,中國應該是一個工業社會,同時也需要發達的農業作為基礎。而這作為一個工業資本家的後代,他隻想到一點,那就是高科技含量的生產手段。然後就是有序的分配製度與公正、公平、公開的管理模式。這些不是他懂得什麽社會學的結果,而是一個企業的管理,如果真的想做大做強,那麽企業的內部管理就必須是有秩序的。
而他所做的,就是從每件事情上製定規則,同時所有人都必須嚴格執行。
“洗澡是為了你們身體健康著想,沒有疫病流行,身上沒有什麽寄生蟲,那麽就不會影響作戰。而因此保留下來的老兵,在戰場上會為我們蚩尤軍帶來更多的優勢!”
洗澡,這顯然是為了戰爭的需要。一個度過了心理創傷階段,習慣了戰場生活、作戰經驗豐富的老兵值多少錢。如果從軍士是強軍之母這個角度來講,那麽蚩尤軍的規則,恰恰是最符合這時中國需要的規則。
好的有作戰經驗的士兵當軍士,好的有作戰經驗的軍士當軍官,而且他們都是經過了戰爭的洗禮,長期生活在戰場上的職業軍人。那麽一支強大的軍隊,就已經有了不錯的雛形。
戰爭創傷綜合症,這已經是國際上認可的一種流行於軍人當中的心理類疾病。不過我們看得到,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國的八年抗戰之中,那些長期生活在連綿不斷激烈戰爭裏的軍人們,恐怕早已經沒有了什麽心理疾病。
這與人在熟悉的環境裏不容易緊張,是同樣的原理。基於同樣的原理,《亡靈守則》規定的士兵升軍士、軍士升軍官的方法,恰恰是對老兵資源的最大愛護與最佳利用。
周中華撓撓被遞得光光的,發亮的頭皮。雖然他還是不理解,怎麽洗澡都會與愛護老兵,建立強大軍隊有關。但作為軍人,命令就是命令,想不通那就慢慢想,總會想得通的。
坐在客廳裏的兩人,喝了由卡爾.京特博士家裏的廚師賈有永送來的熱水泡上的茶。感覺連續幾天奔湧的疲憊,都一下子就減輕了許多。
“啊,能放鬆一下真舒服……”
金濤長長的在椅子上伸了一個懶腰,不過大概是因為他的塊頭實在太大,而屁股底下的椅子實在太少。伸完懶腰,再想站起來的時候,令人沒想到的是,椅子居然與他就一起離開了地麵。
“噗!”
周中華嘴裏的茶水噴了出去,這麽搞笑的事情還真是少見。在蚩尤軍裏,流傳著許多關於金濤的傳說。即有他如何神勇,也有他如何搞笑。
例如大家最喜歡聽的就是趙德一講的,關於金濤如何在大腿上,沒蹭開盒子炮的機頭。還有就是顏立冬講的,金濤如何帶著他第一次做賊。當然,更多的是金大閻王那大的包了天的膽,以及殺人如麻狠毒到極致的心。
這樣的傳說往往在軍隊裏或多或少都有,傳說最多的往往也是士兵們最佩服的軍官。而金濤與周中華所見過的軍官最大的不同就是,雖然他有著如此多的“光環”,但在平時他幾乎是個沒什麽架子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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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凳子一起離開地麵,這讓金濤感覺有些丟臉。這家夥的塊頭也實在是太大,試想1.95米的大狗熊,那能不帶著凳子一起離開地麵嗎?
“笑,笑個什麽狗屁,回頭老子把你送到訓練場上,練死你個小混蛋!”
到訓練場上被練死,周中華倒也不如何擔心。因為他聽老兵們說過,無論是不是招惹過金大閻王,上了蚩尤軍的訓練場不掉幾層皮那是過不關的。
新來乍到的周中華,當然不敢如同趙德一那樣,在金濤麵前時常是付二皮臉。而且他的性格,也不許他那樣和自己的長官開玩笑。
“金大哥,你們洗吧,水已經燒好了!”
這時候的沐浴,可還沒有什麽電熱水器。就算有,此刻沒有電的情況下也沒有辦法使用。不過這難不倒德國佬,一個洗幹淨的汽油筒改造的水箱下,架著的炭火就能夠燒得熱一大桶水。
浴室不大,頭頂上就是兩個蓮蓬頭。分別連著裝著冷熱水的汽油桶,腳下是有眼的磁磚。雖然不能與高檔浴室相比,但在戰場上也是不錯的享受。
金濤抬著頭,看著上麵縱橫交錯的管子,捉摸著安裝的方法。
“我們住那地方不缺水,山上那麽多樹也不缺炭。這倒是個好辦法,讓大家訓練完了都能洗個熱水澡。而且……”
而且什麽,金濤沒有往下想,大家自然也就難以知道。
在在20世界30~40年代期間,大多數中國人都在痛苦的忍受著,一些關於思考的人,同樣也在痛苦的思索著。而整個民族麵臨動**的國際,同樣也是在痛苦之中煎熬。
那麽中國人需要的是幹什麽,顯然不是關於意識形態的爭執。一句話,民以食為天,抓住這一點再加上一句“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恐怕才是真的解決中國問題的根本手段。
畢竟什麽樣的意識形態是好的,這個問題的唯一答案就是,國富民強!而這個目標,則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建設。當然不是低效率的,低科技含量的建設能夠做到的。
所以什麽樣的意識形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做到正確的目標才對。
也許因為中國人太多,包括領袖們也從來沒有想過,他們可以設法用最現代的科技來解決那些問題。沒有人去嚐試過,反而更多的時候,中國總是在軍閥的連綿混戰之中。
似乎國家的治理,沒有一定的規則可循,甚至於中國人的道德,也沒有一定的規則可循。這與當時的中國,處於外來文化與舊有文化碰撞的過程有關,因為人口太多,所以無論新事物的支持者,還是舊事物的崇拜者,數量都那麽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