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地要開花

天空裏飛來的“宣傳彈”不止一枚,天空裏的紙片就像是仙女散花.樹林、草叢裏的“雨點”,密集的真就像是大雨滂沱。對於這些日本士兵們並沒有多少感覺,他們彎著腰,邁動腳步向前走去。

“呯!”

沉悶的爆炸聲從腳下響起來,如果用耳朵聽,那不過是一枚大炮仗的響聲。可惜裝在6.5毫米的,已經一再被複裝使用的彈殼口部那些細小的鐵釘不同意。

在鐵釘下麵壓實了火藥的板,忠實的傳遞了所有的動力,細小的鐵釘被激射而出。

盡管日本士兵的牛皮鞋底下,有著防刺的鋼板,然而對於這近似子彈的玩意,卻絲毫沒有阻止的能力。鐵釘混合著粉塵被“吹”了出來,那些粉塵是在紅名村的沼氣池裏,發完了沼氣的大便與陶土混合並曬幹研末的產品。

這原本是一種肥料,然而此刻這是汙染血液的手段。

沉悶的爆炸聲響起來,吃驚的日本士兵低下頭去。他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穿著牛皮靴的前半個腳掌向上翻起來,就好像自己的腳已經練成了什麽神功,不需要自己的幫忙,它就能夠在腳麵上翻跟頭。

被炸掉的前半個肚瀉與皮鞋頭一起問了,看著自己腳上那血肉的白色茬口,居然這時還沒有流出血來。強烈的視覺刺激,讓中招的日本士兵起先咧著嘴苦笑了一下,然後當鮮血猛的從傷口出噴出來的時候,他立即就發出了滲人的尖叫聲。

“啊……我的腳……”

說罷扔了步槍,抱著腳掌向後坐下去的時候,另外一聲沉悶的吃虧,在他的屁股下麵響起來。

如果是腳掌中彈也還罷了,倘若被那些飛不遠,但可以打中兩腿間**的釘子一下鑽進去。盡管日本人有些變態,不然他們的av不會如此暢銷,可那話兒真要鑽個釘子進去,那真是爽足了一生一世,以致於以後永遠不必再爽了!

隨著士兵們移動腳步,或者說倒在地下,沉悶而又細微的爆炸聲響起來。日本士兵們的慘叫此起彼伏,他們想不出來,到底是誰設計的如此缺德的武器,到底是誰如此狠毒的要他們變成殘廢。

“我去幫他!”

大叫著的士兵,不能忍受自己的戰友在眼前尖叫的模樣,他邁出去一步,心想自己也許能夠把他扯到跟前,也許可以替他包紮上他的傷口。

然而,可惡的釘子雷,使用弩炮的炮彈來灑布的時候,那可是以每分鍾15發的速度在不停的布設。在這個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著自己站姿,然後使用木棒或者別的什麽東西,把那些可惡的釘子雷清除掉。

不然的話,不然的話子彈雷會打中每一個試圖移動的人。因為沒有人知道,自己腳下的地方,是不是一個安全的地麵。

“別動,都別動……”

隨著“子彈雷”這種不值錢的,使用第三次火藥複裝訓練彈彈殼後續的一次性產品,戰爭在日本人眼前變得困難起來。他們隻好停在那兒,把所有被打傷了下肢的人設法集中起來並帶下陣地。

在這裏必須要說明的是,日本軍隊可不像歐美軍隊之中,有那麽多的醫護兵。而且他們的戰場救護訓練,也遠不如歐美軍隊戰場救護訓練來的全麵。

“嘿,這子彈雷是真他.媽毒,不但地雷毒,這布置的方法更毒。要都這樣布設地雷,那還打個屁呀!不都隻能定定的站那兒,讓人當靶子打了!”

霍遠山作為指揮官,他不佩服他自己在麵對1800名鬼子兵的進攻時取得的成績。他心中佩服的是金濤,就好像這子彈雷與布設的方法一樣,那實在是讓人莫可耐何。

至於蚩尤軍將來如何在這些山路上走,那更是簡單的不得了的事情。帶有木板的木樁,就可以輕易的繼續在那些草叢與樹林裏行動。而且還可以借助狙擊小隊布置的,那些在樹上的索道。

因此布雷之後,蚩尤軍的人如何行動,還是不要替這些家夥擔心了吧。

“這一下日軍該退了吧,還是金大閻王的招夠狠,有本事你們就單腿蹦著上來吧!”

眼前這一戰,霍遠山是執行者,防禦體係的布置者是金濤。應付鬼子兵的辦法,同樣是他建立的三道防線。霍遠山隻不過讓士兵們修出來,然後按照計劃實施就是。

不用問,鬼子攻山的時候,必然是先試探性攻擊。因為山上的情況他們不掌握,這一點姚金鎖的狙擊小隊可以保證。那麽試探性進攻,就是一個必然的階段。

“絕命旅”布置的戰壕線,分成了三個部分,掩護著三個方向,這似乎是兵力平均布置的大忌。事實上,這是阻滯鬼子前進,使用各種武器進行大量殺傷的機會。然後的“絕命旅”戰線分成為3層,層層收縮防線也是層層阻滯,並使鬼子層層傷亡大增的手段。

那麽眼前以雷公洞、葫蘆洞為基礎的防線,日本人唯一能夠攻取目標的機會就在於,把蚩尤軍的彈藥消耗完。不然沒有水麵艦艇的大口徑火炮的他們,可沒有本事在“徐州會戰”這急需彈藥的時候,用上百萬發炮彈把這座小山包移為平地。

有著這些作為基礎,霍遠山的心裏焉能沒底。雖然他不過是一個剛剛開始接受作戰指揮訓練的,曾經的老兵油子,但有著詳細的作戰計劃,暫時來說他依然還能夠應付下來。

那麽不禁使人懷疑的是,金濤此刻在大江的對岸,那麽他能夠應付得了整個作戰嗎?

而且現在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來的這兩個大隊的日本軍隊,到底是日本軍隊的哪一部分呢?

——哪一部分,那還用問嗎,這是日陸軍第6師團的兩個步兵大隊。在山下,這時一個熟人出現在那兒。不是別人,恰恰是日本第6師團裏的鬆井輝憲兵隊長。

此刻他已經不再穿什麽普通人的衣服,也不必去扮什麽醫生。他就是憲兵隊長,而且今天他來這裏,可不是為了什麽日本陸軍第6師團的軍紀。

“有西,這是他們,是那支自稱為蚩尤軍的支那部隊!”

因為憲兵司令部被消滅,因此作為日本陸軍第6師團憲兵隊唯一幸存的最高級軍官的鬆井輝連升兩級,官至大佐。理由是他報告了關於蚩尤軍的情報,而事實上是因為重建的憲兵隊,由一個少佐來擔任指揮官,實在是有些不大合適。

當鬆井輝大佐看著眼前的,從湯山上下來的士兵們。他的心情不但沒有因為傷亡而沉重來,反而一種莫名的歡喜充斥了他的心間。

在遇到金濤之前,他是一個驕傲的人。可現在,雖然表麵上他誌得意滿,然而心中的陰影卻始終沒有遠離他。在他的惡夢裏,時常會出現,金濤那鬥大的拳頭,在自己顫抖的目光之中快速近逼,然後自己的腦袋就像是被火車頭連續撞了三下。

不但如此,還伴隨著他的洪亮的帶著不屑的聲音。

“柔道、柔道、柔道……”

一想到那種聲音,鬆井輝就緊緊閉上眼睛,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為那些傷兵們擔心。鬆井輝睜開眼睛,看著南京湯山那盡管在冬天,依然蒼翠的山嶺。

他努力甩甩頭,把剛剛那種近乎荒謬的想法扔到一邊。然後來到這裏的指揮部,直接用無線電聯絡第6師團的司令部,並且直接找的就是日本陸軍第6師團的司令長官穀壽夫中將。

“閣下,這裏我們遇到的,就是那些曾經在軍醫院裏進行過屠殺的那支支那軍隊……是的,我敢肯定!……是的長官……”

把無線電從耳朵上放下來,鬆井輝轉手把它遞給了在這兒指揮的高橋太一大佐的手裏。

這是一個圓臉的,僅從麵相上看去,就十分精悍的軍官。一雙眼睛,如果瞪起來的話,恐怕就會射出即便是軍人也不得不顫抖的淩厲目光。而圓圓的臉龐上,倘若咬起牙,那一定是一個最堅毅的武士。

而鼻子下麵的,盡管是在戰時,也修剪的十分整齊的仁丹胡,表明他一個專業的軍官。不但有專業的作戰技術,同樣也是一個極為注重軍容的軍官。

此刻他站的筆直,圓臉上沒有什麽其他的神情。隻是按照武士們那樣,在接受命令的時候,沒有多餘的話。隻是發出一聲聲的“是”,而對於任務的難度,則沒有絲毫的憂慮。

“嗨……嗨……”

在一旁觀察的鬆井輝大佐,輕易得出了結論。

“這是一個好樣而又優秀的軍官,希望他的作戰可以把那個混蛋消滅在這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