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章 屠宰

下麵的戰鬥,不能說是戰鬥,而隻能被形容成屠宰。

細細的石灰粉末,在夜空之中飛舞著,這令日本帝國的步兵們感覺到有點傷心。說起來生石灰粉,可以被形容為最低級的化學武器。然而,這卻令裝備了防毒麵具的日本士兵們不其苦。

我們知道,無論毒氣還是揮發性毒劑,共都是以氣霧狀狀態存在的。那使它們能夠得到更多的滲透性,從而加大殺傷力。但石灰粉不是,石灰粉在防毒麵具的外麵時,它直到的作用是使人呼吸道與眼睛的粘膜受損,從而達到使人“淚如雨下”的結果。那麽戴上防毒麵具之後呢,它有一種更加令戴著防毒麵具的人,感覺到苦惱的問題。

因為細細的比麵粉還細的石灰粉,固然飛舞的時間短,但禁不住對方的“手風琴——多管擲彈器”發射的速度快。很快整個司令部裏,全都陷入到這樣的環境之中。到處都飛舞著白灰,到處都讓人無法呼吸。

戴上防毒麵具,那些細細的石灰顆粒,很快就附著在那些微孔結構上。並很快因為呼吸係統中的水氣而膨脹,接著就開始堵塞起防毒麵具過濾器上的微孔結構。活性碳盡管有著不錯的吸附作用,但太多的水汽與石灰結合,就像是抹牆一樣,隻一小會的工夫,所有戴著防毒麵具的人就感覺到呼吸不暢。

那麽好吧,反正吸進去石灰粉又嗆不死人。卸下防毒麵具,大約30秒之後,人七竅之中所有的接觸了石灰的粘膜,都開始紅腫。然後就是視線不清、呼吸不暢。

如果蚩尤軍的壞使到這個速度就停止的話也就罷了,可下一刻一些尖嗓子的女魔出現在日本人攻山的司令部與炮隊所在的陣地上。她們5人一個戰鬥小組,三個戰鬥小組一個戰鬥小隊。其中包括兩個有機槍組的戰鬥小組,還有一個是裝備了狙擊槍的戰鬥小組。

一般來說,進攻的時候,由3枝38式步槍,加兩隻帶有土造瞄準鏡的38式步槍的戰鬥小組在最後,形成精確壓製火力。而其他兩個小組,則是伴隨著機槍前進。當一個戰鬥小組前進的時候,另外一個就會裝彈或者用手雷來壓製。始終隻有最後的戰鬥小組,一直在執行著火力壓製任務。

這樣的作戰編成,相信是這個世界上任何軍隊還沒有想到的。前麵兩個戰鬥小組裏除過機槍,就是“改版盒子炮”,以及每人一枝的左輪手槍。這些土造左輪的槍管,是直接用38式步槍的槍管截出來的。

沒有人想這種使用火藥發射的武器的精度,隻要在5米內打得死人,那麽它就是一枝能夠代替刺刀的好槍。而事實上,因為38式步槍導程較短膛線,這種使用火藥複裝的武器,事實上在精度上的表現實在是不錯的很。尤其是火藥相對較弱的反作用力,反而精度比某些大口徑手槍要好些。

這是女魔們相對羅遠距離的進攻,碉堡裏的鬼子兵,被數量龐大的狙擊手以及石灰影響了他們的作戰能力。可當碉堡之中被塞進來帶有石灰套的陶土手雷的時候他們就該知道,不該讓這些尖聲女魔們近身的。

“去死……死、死、死、給姐去死!”

女人們恨起來的時候,不但聲音尖銳的直刺人心菲,甚至殘酷的手段也讓男人們目瞪口呆。在帶著石灰套的手雷爆炸,給整個碉堡裏充滿了更多飛揚著的石灰粉末時,她們衝了進來。

這也是眼前的,打了三天三夜的湯山之戰中,日本帝國的士兵第一次見到蚩尤軍。

她們身上穿著明顯是日本軍服敢出來的軍裝,外麵套著一個有許多小口袋的馬甲。臉上戴著一個大大的風鏡,風鏡下麵則是黑色的針織蒙麵布。就這麽簡單的東西,阻止了石灰對她們作戰時的幹擾。

這令被剛剛的石灰手雷震得發暈的日本士兵,又是羨慕又是害怕。三天三夜沒有一個蚩尤軍被俘,因此這是他們第一次見蚩尤軍。

不是說蚩尤軍沒有被俘的可能性,而是早已經填過陣亡通知書的他們,沒有打算做俘虜,也不打算因為被對方俘虜而受到什麽侮辱。當然,也因為蚩尤軍的《亡靈守則》裏,不得拋棄一個隊友,是考量所有軍官水準的前提之一。也許因為情勢所迫,不能把所有的戰士帶回來,那麽“經驗值”受損,那幾乎是定的。

正如同美國將軍巴頓說過的那樣,當你動一個人的荷包時,他最明白該如何幹!

那麽現在,蚩尤軍裏原本就競爭激烈的,不失身份而又日趨緊張的“經驗值”之爭,使有“誌向”的人們,不得不看緊自己的“荷包”。少了經驗值不要緊,不過就是時常刷廁所,不然就是給別人刷軍靴這樣的工作。而軍官們在受人敬仰的同時,荷包也會越來越鼓鼓囊囊。

這個世界沒有誰比誰傻多少,當規則明晰而公平的時候,為了自己的未來所有人都會迸發出前所未有的活力。

就像是眼前的蚩尤軍木蘭營的二號人物白宜君一樣,衝進碉堡裏的她,一手是木蘭營那用剃刀改裝的匕首,另外一隻手裏就提著左輪槍。你別說這種土造左輪難看,這玩意在近距離的時候,那殺傷力大的讓人感覺憂心。

因為無需遠距離的精確性,因此這種子彈的彈頭,不過是一個帶都會彈托的鐵釘。銅彈托向鐵釘傳遞了來自膛線的旋轉力,而鐵釘這種輕撫的大長徑比的彈頭,隻要打進人體那是一定會翻跟頭的。

諸位可以試著想想,一枚4毫米粗,40毫米長的鐵釘,在身體裏翻跟頭。不要多,翻兩個跟頭,相信那比散彈槍子彈的殺傷力還大。同理,這也是在一定距離裏,m16的5.56毫米子彈,比之ak47的7.62毫米子彈殺傷力更大的原因。

手裏的左輪槍,閃過冷豔的槍火,一股股火藥燃燒燃燒時的白煙冒出來,使碉堡裏的難聞的空氣變得更加難聞。

對此白宜君並不滿意,手裏的尖而鋒利的匕首,在一個個被手槍擊中的日本傷兵的身上劃過去。剃刀的鋒利,似乎不必形容。相信即便比不過手術刀,但比起普通的匕首那又要鋒利一些。

鋒利的匕首在白宜君手裏宛如一個靈活的,有著生命的東西。它不停的翻轉著身體,跳躍在日本士兵的身體上。被割開手腕、肘腕、腳腕上的皮肉翻卷著,裏麵被血染紅了的白色筋鍵在連接兩次劃過後,被割成了三截。

接上斷了的筋鍵是可能的手術,然而如果被割成這樣,那就沒有接上的可能了。不但如此,在嘴裏發狠的同時,白宜君還會拋下一些更加冷冰而又讓人感覺她心腸歹毒的話來。

“等著吧,有一天姐到了你們日本那蛋子大的地方,再找你們家夥算賬!”

——蚩尤軍如果有機會打到日本帝國,如果有機會讓日本人無條件投降。那麽所有到過中國的軍人都會被處死,所有軍人的家屬與主要的家庭成員,都要去服100年以上的苦役。而且所有的日本軍屬家庭成員,都必須好好的工作,在100年之內把他們收入的65%作為對中國的賠償。

不然,不然就全都殺了,以作為中國3500萬條冤魂的代價!

白宜君進行的殺戮,並不僅僅隻是她一個,也並不僅僅隻是蚩尤軍木蘭營的人在如此做。完全沒有受傷的,願意投降的就抓成俘虜。隻要是受了傷的,就一定會被炮製成殘廢。而這就是有朝一日,提刀躍馬入東京之後,向日本人索賠的依據。

對於如此殘酷的殺戮,日本士兵完全沒有辦法阻擋。不是他們不英勇,不是他們的作戰能力太差,而是對方攻擊的手段實在是匪夷所思。近距離裏密集的火力,他們萬萬不是對手。被石灰迷了眼睛,或者快在防毒麵具裏窒息的他們,也基本上沒有多少反抗的能力。

最可惡的就是那種包著石灰外套的手雷,在碉堡裏產生的巨大的響聲震得人幾乎要暈過去,那飛舞的石灰粉末又幾乎要讓人窒息和失明。而那些可怕的尖嗓子女魔,就會在這個時候成群結隊的衝進來。

抵抗?在狹窄的空間裏,單發而又過長的38大蓋與蚩尤軍的土造左輪相比,根本連燒火棍子都不如。

因此,所有幸存的士兵,隻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尖嗓子的女魔,把自己所有受傷的戰友炮製成永遠的殘廢。當她們伴隨著尖嗓子的怒罵與屠宰結束之後,所有沒有受傷的日本兵都怕了。

他們不知道,落到這些尖嗓子女魔的手裏,會如何被炮製。

當他們知道怕的時候,也就是他們懂得投降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