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章 無法還手

“可惡……!”

用尖叫呼喊著的鬆井輝大佐一頭鑽到掩蔽部的角落裏,現在他挨的可不是什麽帶著石灰的“手風琴——多管擲彈器”的攻擊。眼下那炮彈的聲音,顯然是聽熟了的92式步兵炮的聲音。

這是一種70毫米的,全重隻有0.212噸,它的高與長的尺寸分別是0.62米(帶防盾)與2.745米的帶炮架全長。可以如此形容,這是一種“微型山炮”。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挺大號馬克沁機槍。

作為蚩尤軍唯一的火炮,蚩尤軍指揮著日本戰俘,那是進行了最大規模的“狡兔三窟”的準備。如果現在是白天,那麽就能夠觀察得到,這門火炮處於一連串火炮掩體的保護下。事實上,那些掩體如果從天空裏鳥瞰,而不顧偽裝網的話,那些炮位像是一朵綻放的梅花。雖然梅花的“花瓣”的距離,也即一個個炮位的距離不過在10米左右。

然而就是這麽小的差距,將會使打擊這門火炮變得極端困難。畢竟原本92式步兵炮這種裝備,它炮彈的威力並不怎麽大,殺傷力也不過是就是10來米的光景。那麽對於隱蔽良好的炮位,基本上這時的日本軍隊,並沒有更好的打擊手段。

不像是蚩尤軍,直接用“手風琴——多管擲彈器”,一次就向山下日本軍隊的陣地上扔過去50枚榴彈。倘若僅僅是50枚榴彈,也許不會一次把山下的日本炮隊全都輕垮。然而,那是50枚“冰雹人員殺傷彈”,天空裏受到炸藥激勵的彈片,就真的像是冰雹那樣,把整個山下整個的日本炮隊的陣地犁了一便。

這還不算,隨後衝進炮隊陣地的,是蚩尤軍的木蘭營。相信落在她們手裏的日本炮手們,肯定是生不如死的下場。

大概這正應了,金濤當初答應明妮.魏特琳女士的要求。

“好吧,我盡量少殺死他們!”

倘若明妮.魏特琳女士知道知道,他的所謂“不殘忍的少殺死”,原來是讓對方的四肢變殘廢,那麽以人道主義的觀點來看,還是把這些日本失全殺了更加人道。畢竟死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而四肢式的殘廢,那可是一生的問題。

殘酷了吧,既然日本人要侵略中國,何必去談什麽殘酷。

這難道沒有裝b之嫌麽?

當山下的日本炮兵陣地,被“冰雹人員殺傷彈”覆蓋射擊後的一瞬間,還沒有等爆炸造成的碎片全都落下來。“尖聲女魔”們已經開始了她們尖聲的屠殺,對於這些曾經給她們恥辱的日本兵,為了複仇而活著的蚩尤軍木蘭營的士兵們是下得去手的。

盡管迸射而出的鮮血染紅了她們的軍衣,盡管那些血液使她們看起來像是地獄的惡鬼。可這是無法撼動她們對於眼前結果的滿意,而且不過是複仇而已,也不必指望她們會有什麽良心上的不安。

當占領了日本炮兵陣地之後,山下堅固的攻山的日本軍隊的指揮所的座標就被她們用閃光信號傳遞給了山上。而這種傳遞信號燈的手段是新奇的,即便被人看到,在夜間也不可能攻擊山上接收與發送信號的裝置。

因為它飄浮在上百米的空中,連接著下麵的電線使山頂指揮部裏的人,可以把它當成是“電報”那樣操縱。至於編碼,這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想搞清楚80多年後的軍事密碼,那需要現在地球上除過金濤的手機與電腦之外,還沒影的計算機的幫忙才成。

通訊的過程是這樣的,山下的人把消息用燈光傳遞給山上的人。而山上的人用飄浮在天空裏的風箏上的燈光,向山下的人回答。這種通訊方式,除過用飛機打掉風箏之外,根本就沒有對抗的手段。尤其是黑夜裏的時候,想要飛機找到一片不大的三角翼風箏,大概比造架飛機還要難得多。

而這種燈光通訊風箏,不過是一塊黑色的織物,外加竹篾充當龍骨,手電充當信號器,就可以成批製造。製造的難度即小,價值又低到比機槍子彈還便宜。打劃不來,不打就無法阻斷蚩尤軍在夜間的信息傳遞。

山下的鬆井輝大佐與高橋太一大佐所在的指揮部的座標,被這樣的夜間通訊風箏送給了山上的指揮所。那裏的人又通過“竹管電話”,把這些座標被送給了蚩尤軍的,僅隻有一門火炮的炮兵。尤其是蚩尤軍這時開始反擊的時候,早先到手的那門步兵炮,就不再隱藏著不開火了。

大家也許記得在上次附近的日本兵搜山作戰時,趙德一他們弄到手的那門92式步兵炮。此刻它沒有了什麽防彈鋼板製造的防彈盾牌,多餘的東西也全都被拆除幹淨。甚至炮兵們有樣學校的,還給他們的火炮加裝了“消焰器”。

原本92式步兵炮,就是一種山地使用的輕型榴彈炮。它的炮擊因為炮彈裝藥的數量而變得較小。它部署的地方,上麵安裝了鋪滿了樹枝、樹葉的繩網,因此它的隱蔽性得到進一步加強。而且現在被加裝了“消聲、消焰器”,其炮聲與炮口焰,就比過去還要小得多。

雖然絕對不可能消除炮聲與炮口焰,但有了炮口裝置,這卻使火炮的精確度以及隱蔽性成倍的提高。

呼嘯著的炮彈撲向山下的,高橋太一大佐與鬆井輝大佐所在的指揮部。前者在拚命對著電話,要他們自己的炮隊反擊。後者正如同開章時說的那樣,他已經一頭攮在了指揮所的角落。

“可惡的蚩尤軍,他們的攻擊總是用一種讓人無法還手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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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他們的敵人而言,蚩尤軍是可惡的,這毫無疑問。尤其是他們使用的“閻王係列武器係統”,無聲、精確、殺傷力大,就更讓人不能不感覺到可惡。無聲的“彈弓式榴彈發射器”,“釘子雷”這些武器裝備,加上現在的“改版92式步兵炮”,那當然有著強大原攻擊力。

鬆井輝大佐之所以不緊著要山下的日本炮隊反擊,他知道蚩尤軍如果敢於使用火炮攻擊,那麽他們就有不怕自己還擊的辦法。比如說,自己的炮兵已經沒有了,又或者找不到他們開炮的位置。

就像那些半空中出現的拖著火舌的炮彈,恐怕隻有天知道它下麵的發射炮位在哪裏。雖然根據彈道與炮口焰的閃爍,自己一方的偵察兵應該能夠找到對方的炮位。然而可惜的是,自己一方的偵察兵,可沒有本事憑借半空中以及沒有炮口焰的彈片來測算對方的位置。

最多的可能不過是估計,想必這種估計即不準確也不可能打得著。按照鬆井輝大佐對於蚩尤軍的了解,他們恐怕發射完一波炮彈,等不到自己一方測算他們的炮位,早就逃之夭夭了。

也是金濤對於戰爭的理解,不可能與這個時代的軍隊一樣。例如火炮的機動發射、例如信息的控製、及時傳遞等等這些戰術原則,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不是正在進行研究,就是沒有形成成熟而精確的理論,外加戰術組合。

就在炮彈一枚枚命中鬆井輝大佐與高橋太一大佐的指揮所時,掙紮著站起來的鬆井輝大佐拽住正在對著電話喊叫的高橋太一大佐。

“不成了,我們得離開這兒,我們帶著高橋君帶著司令部的諸君突圍吧,不然我擔心你我會成為支那軍隊俘虜的高級軍官!”

大佐相對於將軍,也不過僅僅隻差一級。倘若此戰之中,高橋太一大佐與鬆井輝大佐兩個大佐被蚩尤軍抓去,那跌份就跌的大了。

“你!”

高橋太一大佐隻說了一個字,感覺中自己應該用戰刀,把眼前這個膽小鬼一刀砍死。可他回味了一下從此戰開始,鬆井輝大佐的話雖然不好聽,但他的預測多數都是正確的。如果自己與司令部裏的諸位軍官真的成了俘虜,那不用說就隻能剖腹以自盡了。

“那山上的部隊呢,他們怎麽辦,難道……”

為了自己的麵子,高橋太一大佐追問了一句。令他感覺到欣慰的是,鬆井輝大佐又有了正確的分析。

“高橋君,山上的部隊不會有事,我們可以通過無線電指揮他們。可要是我們指揮所被攻占,那恐怕……”

話說到這兒,也就不必再說下去了。作為戰鬥指揮官高橋太一大佐知道,指揮部要是被對方攻占,那損失會更加嚴重。甚至山上的部隊,會因為投鼠忌器,而不能抵抗蚩尤軍對他們的攻擊。

咬了咬牙,高橋太一大佐滿臉都是一種屈辱的表情。不過他還是下達了命令,而且有意思的是,他用了一個國民黨軍隊軍官們時常用的詞。

“諸君,我們的指揮部受到攻擊,請諸君隨我轉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