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殘次鬼子兵
出奇的是,當金濤於中文向自己手下下達命令的時候,最後一個還沒有來得及有幸挨巴掌,可以躺地下裝死的日本兵叫了起來。令人不得不驚訝的是,這狗.日的居然是用漢語說出來的。
“我的……我的中國人,我……饒了我,我家裏還有媽媽……”
“納尼?”
被氣糊塗了的金濤冒出來一句日語,這讓眼前已經哭出聲的日本兵疑惑了。而這時他也明白了,剛剛那些人根本就被金濤給打死了,不然到這會還倒在地下。
被殺不抵抗,那可不是日本兵的選擇!
事實上,當金濤讓自己的人來包圍這些家夥的時候,手裏已經多了那柄灰色的56色式三棱放血王。用這玩意“扇”巴掌,一個都不會活下來。所以倒在地下的日本士兵,根本不是什麽裝死。隻是他們兩側的太陽穴,都被鋒利的軍刺開了個洞洞而已,此刻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站在那兒,還在強撐著的士兵終於忍不住哭泣起來。
“我的,我的台灣人……我隻負責運輸輜重……我從來沒有做過壞事,也沒有殺過中國人!”
說話的時候,淚眼還瞅著這個,彎著腰俯下身如同大人看小孩那樣麵對著自己,兩個瞪起來的大黑眼珠子,給人的感覺像要把人活剝了一樣的,如同魔王似的家夥。
如同所有第一次見到金濤的人一樣,他給人的感覺就是個“巨人”,而且是那種相當狠辣的巨人。
原本以霍遠山為首的,被金濤救出來的俘虜們,對於金濤信誓旦旦要殺鬼子還有所疑慮。那麽現在,當十來個鬼子兵,一槍沒放就被他小子全都“扇”死的時候,所有人都服氣了。
同時所有人也都害怕了,知道這家夥就是活閻王轉世、地藏王投胎,手掌乾坤日月,眼定九獄十輪。
“我的個老娘哎,這金大個子,實在是太……”
所有人的想法都停在這兒,不再往下想。生怕這活閻王真的有靈耳,被他把心裏話聽進去。
“啪!”
這次真的是一巴掌,雖然重但沒打掉他的牙。隻是臉上的痛,就仿佛一千根針在刺。
“操.你先人,好好的中國人當鬼子兵,老子真替你先人害臊!你先人要是知道你這王.八.蛋當漢奸,早就把你小子尿到牆上去了!”
趙德一聽到金濤的話,嘴角撇出來與當前的血腥不相襯的笑容。他可是知道,金大個子這家夥,罵起人來的時候嘴損的讓人想咬他一口都嫌不解氣。
但趙德一也服他,畢竟他能想到的事情,他還沒有看到哪個人想得到。就像是那子彈雷與稀屎雷一樣,都不是正常的好人能想到的招。雖然狠了些,但拿來對付小日本鬼子,在趙德一心中以為,卻是物盡其用的好辦法。
其實作為一個現代人,能想到的諸如此類的令人防不勝防的招數,那實在是太正常了。不能不說現代人在網絡上資訊極度發達的時候,肚子裏的壞水,實實在在的已經被發酵過。
就好像穿著敵軍製服,在敵後活動,這根本就不是什麽值得奇怪的事情。反正日本人在南京,抓到國民黨兵都會處理。符不符合國際法,在這殘酷的戰鬥裏,想到那三個字。如果是中國人的話,都是可悲、可恥而又可笑的。
尤其任何替日本鬼子開脫的語言,全都不過是漢奸的變種而已。因為麵對3000餘萬侵略戰爭製造的冤魂,任何一個活著的人,都沒有資格如此去做。任何一個替日本鬼子開脫的人,都不過是應該被殺之而後快的漢奸而已。
最少麵對南京城裏,那鋪滿了街道的死屍,這是金濤心中唯一的真理。
金濤心裏充滿了憤怒,尤其是身陷如同地獄一樣的南京城裏時,就更是如此。
此刻麵對這滿街的,不分男女老幼的死屍,他不能理解後世裏替日本人開脫的人。也不能理解那些流著炎黃子孫血液的台灣人,任何給日本人充當走狗的中國人。
如果說以前他無法作為,那麽此刻身陷死地的他,如何做都沒有什麽過分又或者不正確的地方。一伸手金濤那如同熊掌樣的手,捏住了眼前那個台灣兵的脖子。他打算殺掉眼前這個為虎作倀的家夥,無論對方是台灣人、還是說流言之中的朝鮮人,又或者說任何人。
無論任何理由、無論任何一個外國人,在中華大地上作惡,那麽就必然要付出代價。
粗壯的手指上,強大的壓力,使台灣兵的眼仁開始翻白。兩條穿著翻毛皮鞋的腳因為缺氧,而踢動起來。金濤的手直直的提著眼前台灣兵的身體,眼下就隻剩下手指再施加一點力量,就能夠直接捏碎他的喉骨。
瞪起來的眼睛,直直伸出去的手臂,手上還提著個不斷掙紮的人。如果加上臉上的迷彩也遮蓋不住的鄙夷神情,這絕對是一個大惡魔的真實寫照。
所有還活著的人,看著眼前這一幕的時候,莫不感覺到心驚肉跳。
如果說日本人的戰刀砍頭,人們感覺到的是殘酷。那麽金濤打算活生生的把眼前這個戰俘捏死,給人的感覺就是極度恐怖。尤其是他臉上的鄙夷神情,更令人感覺到心驚肉跳。
“別,長官,別急著殺掉他,如果他肯悔改或者還有些用!”
固然以上提到的感覺,同樣充斥在霍遠山的心裏。但他作為一個當防那麽多年的老兵油子,那是再有眼色也沒有的人了。最少從一開始他就看出來,金濤其實隻是嚇嚇眼前的台灣兵,並沒有打算真的把他捏死。
據霍遠山的觀察,金濤是個愛幹淨的人。這使他更喜歡把人的脖子折斷,而不喜歡在近處用刀捅就看得出來,猜起來那樣殺死的人也許比較幹淨。
金濤的手指停下收緊,他可是精銳的海軍陸戰隊的軍人。知道內情的人都明白,第一支海軍陸戰隊的訓練,比起特種部隊也差不到哪裏去。因此他很好的控製著毆打的力度,隻是希望眼前的台灣兵怕,怕到什麽也不敢想,隻敢按他說的辦的程度。
隻是他缺一個湊趣的人,來為這個台灣兵說兩句好話。好讓他明白,他這條命撿回來多麽不容易。
“怎麽,你在憐憫一個漢奸嗎?霍班長我可說明白,我不打算改造漢奸,也不打算團結他們。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倘若有朝一日打完了鬼子,清理門戶的時候,那樣的不肖子孫一個也活不了!”
冷冷的包含著威脅與絕決的聲音,在這樣的寒夜裏聽得人頭皮發麻。金濤的作為也已經讓他們看到,他們也相信眼前這如同宣言一樣的話語,如果金濤不死的話,那麽就一定能夠實現。
雖然這代表著極度的冷酷,但這也讓眼前的,在南京城裏的人們心中升起了一種希望。那就是眼前這個冷酷的人,一定能夠帶他們活著離開南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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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濤冷森森的語氣讓霍遠山感覺到脖子發涼,他希望自己的判斷沒有錯,不然眼前這個絕對不容一個漢奸的人,恐怕會把自己也一同殺掉。
“長官,我聽說台灣人裏有一些並不是自願從軍的,而且我看眼前這個台灣兵,恐怕願意與我們一道打鬼子,如果是這樣的話,長官您是不是考慮一下,饒他一條活命。我霍遠山願意用擔保他,如果他不老實不用你開口,我就一刀攮死他!”
“和我們一道……咦,這小子居然嚇尿了,這麽個窩囊廢也能對我們有用?”
說話的時候,金濤稍稍的鬆了下手指。
這是為了配合霍遠山所需要的,其實金濤的所做所為,不過是一種心理戰手段。試想如果眼前的這一群人,不從心底裏冷酷起來,不從心底裏服從他金濤,那麽活著從幾十萬日本兵裏麵殺出去,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台灣兵,作為同為炎黃子孫的後代,如果知道悔改,金濤也必不會殺他。這包括了國內的漢奸在內,如果知錯能改,依然是可以重新接納的人。但這不包括試圖為侵略戰爭翻案的人,也不包括那些日本軍隊大勢已去,才打算投降的漢奸。
說白了,中華民族不缺那幾條牲口。
借著金濤手指的一鬆之力,被金濤幾乎捏死,尿水順著褲子灌了一鞋的台灣兵從嗓子裏擠出來幾句話。
“是……是的……長官,我的懂得日本語,而且……”
對於他後續的話以及無數的保證,金濤根本就懶的去聽。他以一個精銳軍人的能力,瞬間就掌握了這個台灣兵的求饒的話語之中,挾裹著的重要信息。
首先這是一支運送補給的小隊,雖然押運的日本兵不過隻有一個班,但那事實上是在南京保衛戰裏被打殘的一個日軍小隊。因為在戰場上過大的損失,所以由他們來押運軍火物資。
押送的目標,則是正在看押著下關戰俘的一個中隊。並且這個小隊,還需要在下關的“處理戰俘”的時候,充當警戒部隊。然後夜間的時候,他們還要再回到自己的駐地去。
相信這個駐地,顏雪聽到的話,一定會感覺到欣慰的。不是別處,正是金陵女子文理學院對麵的,那個裝了原本為國際安全區擁有的,糧食、煤炭物資倉庫。隻可惜,那兒已經被一個小隊的日本兵占領,而這個小隊中的一個班,剛剛全都被金濤給“扇”死了。
“小鬼子有的時候也滿夠意思的,瞧瞧他們的作法,這不是瞌睡了就給了一個枕頭麽!”
日本兵給金濤送來了兩輛馬車,四匹軍馬以及兩車糧食與彈藥。趁著其他人收拾東西的時候,金濤用手從脖子後麵叉著那個台灣籍日本兵的脖子。
“現在別那麽多屁話,我喜歡殺我,更喜歡殺日本人。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說日語,而且……”
“是……是……”
台灣籍士兵彎著腰哼哼哈哈的,這讓金濤看著有氣。在他的後腦袋瓜子上“啪”的給了一巴掌。
“你怎麽是一付鬼子德性,給你說了爺爺最喜歡殺鬼子兵,再這麽模樣,我就殺了你!”
殺字一直掛在金濤的嘴邊上,這是趙德一與姚金鎖觀察之後的結果。也是誰人在短的幾天時間裏,從沒有殺過人,到手上有了百十條人命,恐怕都會在心理壓力下,變成這個模樣。
“不敢,哎……不敢……!”
金濤鄙夷的看著眼前的台灣兵,心中懷疑日本人是怎麽訓練的,還是說台灣人天生不適於當兵呢?
事實上,日本軍隊裏少數的台灣籍士兵,原本是照翻譯的標準來培訓的。其中有一些培訓失敗的“殘次品”,就扔到了輜重部隊裏充當了馬夫之類的下級士兵。
眼前的這個台灣兵,顯然就屬於一個殘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