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章 殘酷扇麵

隻一句話,在場跪著的諸人就明白了,他們被“綁架”了。倘若自己不好好幹的話,金濤手裏的“自白書”交給鬼子,自己要死。不過看眼前的金大閻王也不需要那麽麻煩,他自己就喜歡直接掂著槍開人的瓢,這輩子命就這麽簡單的賣給他了。

對於這些肯“悔改”的漢奸們,畢竟那是中國人,金濤會給個機會讓他們重新作人。當然裏麵肯定有人不珍惜這個機會,不要緊將來被爆頭的時候,他們也不要埋怨金濤和他的蚩尤軍心狠手辣。

處理完張德欣的手下,金濤來到奄奄一息的的張德欣麵前。看著這家夥這時候已經是進的氣少出得氣多,活不過幾分鍾的模樣。可讓一個漢奸就這樣死,太便宜他了。他必須被處死,哪怕明天死,今天也必須被處決以證國法。

“跪下!”

被解下來的張德欣跪在地下,小金魚夏芷嫣被金濤命令,用她的左輪槍爆了張德欣的頭。

對於漢奸,小金魚夏芷嫣是痛恨的。隻不過她沒有想到,自己這麽快就要實踐自己的謊言。即蚩尤軍的諾言,是每個把自己的生命拿來做賭注的,隻求做得到他們作為一個蚩尤軍軍人,一個中國軍人應該做的事情。

我以我血薦蚩尤,冷對橫眉牽貔貅。敢犯華族顏半點,血屠千萬人莫究!

即是這首詩,就說明了蚩尤軍的根本任務與職責。即他們的任務主要是對外的,侵犯中國人的生命安全與尊嚴,就是他們他們的敵人,而不論是哪個國家、哪個種族以及任何的其他人。

這是蚩尤軍士兵,宣過誓的用自己的生命來實踐的內容。小金魚夏芷嫣也宣過誓,她當時還有點好笑。

“我明明是個大活人,卻叫我宣誓做個死人,這真是好笑的事情。”

蚩尤軍隻要誌願者,不會拉壯丁,沒有義務兵。義務兵將來都是“地方安全部隊”,永遠不會出國作戰的軍隊。而蚩尤軍士兵,則在入伍時填寫“陣亡通知書”。

前麵有位人還感覺這件事好笑,事實上就不笑個人而言,那比孫中山成為“中華革命黨”令所有人按下忠誠其個人的指模更好笑嗎?

這隻是代表著一種決心,一種要蚩尤軍所有誌願者知道,他們麵臨的將會是什麽。他們將麵對的是殘忍的侵略者,是即將進行的殘酷到極點的血戰。這一過程,就是用來挑選出那些意誌堅強的,願意為了自己的理想而奉獻生命的人的過程。

套那位老人家的話“死有重於泰山、死有輕於鴻毛”,蚩尤軍的士兵即便倒在抵抗侵略者的戰場上,依然是重於泰山的。

而那些譏笑的人,即不理解蚩尤軍對於中華民族的赤子之情,也不了解作為一個中國人應有的責任。就像麵對著日寇的入侵,依然在討論著該不該抵製日貨的人一樣。該如何形容那樣的人呢,相信正常的人都明白!

現在小金魚夏芷嫣算是明白了,當她的左輪手槍抵在跪在那裏,低著頭一言不發的張德欣的後腦勺的時候她明白了。她知道,這一槍下去,大長徑比的箭形彈將會輕易的掀開張德欣的頭蓋骨,頭骨將從前額處斷裂,被子彈激**起來的腦漿,將會向下飛濺出去,並在地麵形成一個扇麵似的形容。

這當然是殘酷的,作為一個被老爹著意培養成“琴、棋、書、畫”無所不能的才女的小金魚夏芷嫣,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麵臨這樣的殘酷。雖然她在“蚩尤軍——木蘭營”裏訓練第一,雖然她有的時候野起來像一隻小野貓。可她從來不知道,自己這掂著眉筆畫眉的手,卻還要親自來結束一個人的生命。

盡管這個人是無惡不作的青幫,盡管他是一個下遊低賤的鐵杆漢奸。就算現在不死,將來蚩尤軍也會在麵對全世界的,全球追殺下奪取他的生命以及他所有直係親屬的財產。

但現在這個人的生命,就要結束在自己的手下。這讓小金魚夏芷嫣的手顫抖起來,她有點擔心自己下不了手。

“茲有漢奸張德欣一名,其作為青幫犯有販賣毒品、販賣中國人為奴隸、逼良為娼等等青幫罪行。同時於日本軍隊對中國侵略時,甘願與日本侵略者合作成為一句漢奸,並有死不悔改的表現。現根據蚩尤軍軍事法庭審判,各項罪名成立。青幫諸罪,為苦役30年,漢奸罪行為委托蚩尤軍全球追殺。現諸罪合並執行,執行死刑,特此宣告!”

這樣做,看起來似乎是多此一舉,事實上這不過是一個法製宣傳的事情。為的是讓附近的同樣跪著的偽警察與其他交待了罪行的,打算反正的青幫小混混們看看,他們的未來可沒什麽光明。

——金濤的規矩是,當黑幫可不會僅為自己犯的那一點事承擔責任。既然是犯罪團夥,所有的罪行人人有份。隻是根據是否交待,是否有立功行為構成不同的減免條件。然後執行苦役,苦役之後如果還活著,則是到死的社會勤務。

除過黑幫之外的小偷、小摸之類的毛病,不過就是當眾鞭10。倘若小偷被發覺,還威脅、謾罵或者毆打抓他們的人,無論有沒有武器全部以搶劫論處。這樣的搶劫不論搶劫數額多少都是死刑,像是貪汙、詐騙諸如慈善基金等等與慈善相關的財物,死刑。還有一個就是最讓人惡心的訛詐,尤其是拿良知來開涮的“碰磁”,結果同樣是死刑。(這一下訛人老太太們有去處了!)那依然不是殘酷,那是為了維護未來的可以產生足夠學者的,維護全力進行科學發展的“社會生態”所必須的雷霆手段。

一旁的龍一作為蚩尤軍“鐵判官”部隊第一小隊的小隊長,理所當然的充當了“監斬官”。在宣布了對於張德欣的審判與刑罰之後,他發出了執行的口令。

“預備……”

剛剛還在擔心自己是不是下得去手的小金魚夏芷嫣,聽到軍事命令的時候,她的大腦停止了思考。在軍隊裏,命令是必須被尊重的事情,除非其違反了根本原則。就像是美國軍隊,違反了《憲法》的規定,接受命令的人有權利不執行。

經過金濤嚴厲訓練的小金魚夏芷嫣,大腦根本沒有任何想法,她戴著半指手套的手指搬開了左輪手槍的槍機呈待擊狀態。原本作為雙動式的左輪手槍,根本不需要這樣的動作。但軍令就是軍令,即便她是蚩尤軍“鐵判官”部隊裏的,經常會背把不關保險的槍,但她還是要執行眼前龍一發布的口令。

“瞄準……!”

龍一故意拖長了聲音,好讓眼前的行為看起來正當而具有官方的性質。同時他的心裏有點擔心,小師妹是不是能夠完成這樣的任務,並不會在心裏造成什麽陰影。

小金魚夏芷嫣口令進行了原本不需要的瞄準,這時她能夠看清楚張德欣那留著短發腦袋,槍口頂的位置基本就在華蓋穴上。

“射!”

蚩尤軍不會說“放槍”這種缺乏科學的語言,“射擊”又往往被他們簡化成一個字。這會引起男人們會意,女人們不好意思外加討厭的聯想。但小金魚夏芷嫣聽到這個字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扳機。

“呯”

因為抵著對方的頭骨,所有槍聲不響亮,根本傳不了多遠。但大長徑比的子彈造成的後果,正如小金魚夏芷嫣聽金濤講過的那樣。它進入了張德欣的腦袋之後,立即就因為失去彈道的穩定而翻滾起來。

箭形彈攜帶的所有動能,因為這樣的翻滾完全釋放在了張德欣的腦袋裏。他的頭骨再也經受不住這樣的動能,雖然頭骨號稱最堅硬的東西,但它依然在動能下碎裂,接著頭蓋骨向外飛出。裏麵被攪的稀爛的腦漿,合著血水一起噴出來。

那圖形正如小金魚夏芷嫣所知道的那樣,在地下噴射成了一個扇麵的形狀。隻不過這是一個由白色的腦漿與紅色的血水形成的殘酷的扇麵而已。

“死刑執行完畢,收起武器!”

小金魚夏芷嫣依言把自己的左輪手槍收回來,接著退掉已經打掉的彈殼,重新安上一枚新的子彈。這是蚩尤軍的規矩,在任何一個有閑暇的時間裏,使自己所有的彈匣保持全滿狀態。

雖然蚩尤軍的軍方供應商——“紅名村軍方工廠”生產的彈匣,盡管也裝在木箱裏,但全都是在橋夾或者左輪手槍裝彈器上固定好的子彈。前麵說過,後者那是木頭的土造裝彈器。但那也使蚩尤軍在戰鬥之中換子彈的時候,不必一枚枚的往左輪槍裏裝填子彈,尤其是在拚刺刀的戰場上,這絕對是一大優勢。

做完這一切,小金魚夏芷嫣無言的退開。她感覺自己有一點想吐,因為這與槍斃在“紅名村基地”裏犯了錯的日本戰俘完全不同,看著殘餘的頭部抵著地麵,依然保持著跪姿的張德欣,她突然有點可憐眼前這個笨蛋。

說他是笨蛋,他不懂得蚩尤軍折磨人的花招,那就是身具“武士道”的鬼子的高級軍官們都受不了的事情。金濤還說過,日本有具山本五十六海軍大將,據說做手術不打麻藥,他真想把那家夥拉來,在“地府牢籠”裏關他半個月。

小金魚夏芷嫣記得當時自己就想笑,因為在“地府牢籠”裏關過的人她見過。那裏麵出來的人,看起來都是呆呆傻傻的模樣。不過他們幹起活來的時候,那得用玩命來形容。聽說是什麽“心理暗示”的作用,小金魚夏芷嫣倒真想知道,那是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