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章 滄海一粟

眼前的常玉清,在椅子上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他的精力已經被完全榨幹,而且他的精神也完全崩潰。可能在心中還有一點疑惑,他這有偽警察充當崗哨的大樓,怎麽就被蚩尤軍如此輕輕巧巧的攻破了呢。而且自己的手下在哪兒,難道他們手裏的“王八盒子”全都是擺設嗎?

這些問題在精神崩潰了的常玉清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而他死活就是想不明白,自己怎麽可能落到如此下場。這當然是恐懼造成的疑惑,而他死活也想不明白。

他當然不會想明白,作為一個什麽也不懂的,隻知道賣祖求榮的王八蛋,他怎麽會知道幾十年之後特種突擊的模式。就算是他手下的那些帶著“王八盒子”,即日本南部式手槍的打手們,又怎麽會是蚩尤軍“鐵判官”部隊的的對手。

此刻那些拿著“王八盒子”的打手,已經全部變成了死王八,永遠也不能再禍害什麽人了。

所謂的“王八盒子”是日本“南部式手槍”的中國式別稱。而“南部式手槍”,則是第二次世界大戰之中,設計最爛、威力奇葩的超級垃圾之一。與日本的92式重機槍、歪把子輕機槍一樣,都是武器裏垃圾之中的戰鬥機。

所說用“王八盒子”自殺,都十分的不靠譜。甚至有手槍子彈,無法射穿顱骨的記載。不用去和被改成半自動短步槍的盒子炮去比,更別與m1911a1或者英國佬的左輪手槍去比,那威力不在一個級別上。甚至別與蚩尤軍裝備的,使用了箭形彈的土造左輪去比。

靠這樣垃圾的武器,當然那些打手們沒有辦法保護自己。

“嘿,長官,您瞧瞧,這兒還真有幾件寶貝!”

說話的是龍一,剛剛刑訊完了常玉清的他,按照常玉清的交待找到了川島芳子留在這兒的那個皮箱。金濤順著聲音望過去,龍一識趣的把箱子托在自己胳膊上打開。

裏麵是我們提到過的,川島芳子一直帶在身邊的幾件東西。道德映入金濤眼簾的,是那把長長的日本刀。見識過不少日本戰刀的金濤也算是半個行家,搭眼一看就知道這把戰刀的來曆不凡。

在長長的用金絲線繩纏過的刀柄上,則鑲著幾塊通透的玉石。而前麵則是雪亮的一截稍稍彎曲的刀身。

看過刀把,金濤立即感覺這是把漂亮的刀。不過看過刀身之後,他能夠感覺得到,那泓秋水似的刀鋒之中,閃爍著冷豔而又細碎的光芒。

“是把好刀,而且肯定有些來曆!隻是不知道如何落到一個女人手裏,打扮的太漂亮少了銳氣!”

金濤隨口說了一句,不過他並沒有伸手去拿那把刀。對於日本刀他沒有什麽興趣,倘若讓他選的話,他寧願玩軍用匕首或者玩有“狗腿刀”之稱的廓爾喀刀。說到砍人,“狗腿刀”比之日本戰刀更加適宜畢竟為了加入刺的功能,而過長、過窄的刀身,以及日本“玉鋼”過脆的特性,都使日本刀失去了它的藍本——中國唐樣大刀的特性。

那是百煉鋼,而且直刃長柄,正適於戰馬上應用。日本刀不過是拿中國騎兵們用的唐樣大刀改了個亂七八糟。金濤甚至可以肯定,自己拿把好些的“廓爾喀”刀,在與日本刀相撞的時候,甚至可以把日本刀直接砍斷。

相較之下,“廓爾喀”刀的厚刀背,更利用砍劈。就好像在喜烽口上,中國的大刀就會把小鬼子連步槍帶人,一塊劈開。那是因為大刀的厚刀背在掄起來的時候,帶來的足夠速度與動能。

在將來金濤打算給蚩尤軍裝備“廓爾喀刀”,也就是“狗腿刀”。並打算找找中國用刀的名家,創一套“蚩尤烈風斬”。

其實這樣的想法不過是金濤的“yy之想”,因為按照蚩尤軍現在的訓練以及將來的裝備等級,恐怕能夠與蚩尤軍拚上刺刀的軍隊,數量不會太多。而且蚩尤軍全都是一長一短的雙披掛,拚刺刀,除非刺刀比手槍的射程還長,不然機會就非常渺茫了。

當然,對於蚩尤軍——絕命旅那幫家夥來說,“狗腿刀”應該比工兵鏟更好用。

目光掠過那被女人氣“嬌”壞了日本刀,金濤看到那刀下麵可有他喜歡的東西。那是一枝盒子炮,而且以金濤的眼力,那就是德國毛瑟原廠的產品。這玩意金濤喜歡,不過是小號的也就是打9毫米子彈的盒子炮。那遠不如原本就加長了槍管的,大號盒子炮更適合改成短步槍使用。

“這是誰的箱子?”

金濤問龍一,龍一聳聳肩,一付不在意的模樣。

“長官,這家夥剛剛交待了,他們送去的四個女人實際上日本特務,所他說裏麵有個厲害角色叫川島芳子!”

一說到川島芳子的名字,金濤稍稍怔了一下。

“久仰了,川島芳子!”

川島芳子的名字,使金濤有一種在“遠距離”觀看曆史的感覺。一個中國滿族貴族公主,如何成為一個日本間諜。說起來根本原因也許不在個人身上,如果把曆史的洪流放在一個相當短的時間來看,就會看到一條清晰的曲線。而這條曲線左右著這個時候所有人的行為,然後根據個人不同的取舍,得到了一不同的結局。

就好像是人在江湖身不由自己,又好像是每個人在曆史洪流之中,不過是一條身不由己的小雜魚。lang大些就隻好跟著lang頭去飛舞而去,無論最終死在沙灘上還是僥幸回到大海,全都是身不由己而已。

但自己的選擇錯了,那麽就一定會受到曆史的詛咒。就好像一直跪在嶽飛麵前的,在當時提出“北人歸北、南人歸南”政策的秦檜那樣。為了自己的地位,看似他贏得了一切,但失去了永遠。而且帶給未來的中國,是在蒙古人手裏失去了8000萬條性命,並完全丟失了中國所有的領土。

從這個角度上來看,川島芳子也不過是就滄海一粟而已,還是個不能正確把握自己的那“一粟”。這不是給她寄予同情,不過是從廣義上來說明曆史的功過事非,往往選擇的權利相對於個人而言並不是很多。

說難聽話,看著當量中國的環境,如果不是真的胸懷大誌的人,也絕對不會選擇一條艱難複興之路去走。從這個角度來講,當時紅色革命的老一輩革命家們,的確是胸懷整個中華民族,胸懷著民族大義的。

金濤把拿在手裏的,那發出幽幽烤藍槍身的盒子炮在手裏抖了兩抖,一時間心裏在時間的波濤裏那是洶湧澎湃。隨即他下意識的看了看川島芳子的箱子,然後吩咐龍一。

“收起來帶走!”

金濤並不指望,在川島芳子這樣等級的間諜的行李箱裏找到什麽有用的東西,雖然免不了回去要好好翻翻,最少可以多了解那個間諜,以便於在將來好好對付她。

從某種角度上來講,現在知道了川島芳子的存在,也許是一個可以利用的途徑。間諜活動,原本就是利用與反利用,情報與反情況的對抗。倘若能夠發現川島芳子以及她的情報係統的存在,反而是可以用來給日本軍隊傳遞錯誤訊息的通道。

看過川島芳子行李箱的東西之後,又把她給常玉清的紙條弄到了手,那在將來也可能會成為有用的東西。做完這一切,金濤看了一眼已經沒有用了的常玉清。他的手腫的像是發麵餅子,不管是誰在神經從裏被加入強刺激的藥水,都會是這個模樣。

被牢牢固定著的常玉清,這時時不時的還會稍稍的抽搐一下。那不是他不想抽搐,實在是此刻他的體力已經完全耗盡。根本再也經不起折騰,再折騰下去,要不了半個小時他就得被活活的折騰死。

不需要多年,隻需要瞧瞧他椅子下麵盆裏的血水、尿水與糞便,就該明白這家夥受到了多麽嚴酷的摧殘。與“地府牢籠”相比,這絕對是對於身體與精神的最暴力的摧殘。倘若要是塞進“地府牢籠”裏,可能表麵上會更仁慈一些,事實上被摧毀了精神與心理的時候,那與行屍走肉也差不了多少。

這當然是殘酷,但他是漢奸,如果對他有什麽仁慈的待遇,那麽被他傷害過的4萬萬人尊嚴如何補償呢?有人說,尊嚴的傷害並不是實質利益的傷害。然而,一個沒有尊嚴的民族,在未來物質上的損失將會是無限的。

比如那些所謂的“排華風暴”,他們怎麽不排“美”呢。倘若他們意識到,排來排去,排來的是軍事打擊的話,那麽誰都不會“排”,因為那不叫排什麽,那叫找死。

最少金濤不會再讓中國的尊嚴損失什麽,倘若在未來的國際上,哪一個民族再想讓未來的華夏龍族低下他高昂的頭,不要緊準備好麵臨全麵入侵與大屠殺式的報複性屠殺就好。

既然開戰,那大家誰都不要叫痛!

“是的長官,那他……?”

龍一等了一下,沒有聽到金濤的其他命令。他收好了箱子之後,又追問了一句對於常玉清的處理。雖然漢奸必須死,但看是怎麽死。被一槍爆頭受到的苦那是最少,倘若有什麽事情蚩尤軍想問出來,那就得在“死不成活不了”的狀態裏,一直悲慘的卡下去。

那絕對是一種裂人心肺的悲慘,而那重量的來源卻不是來源於人類的殘酷。那卻是來自於更加崇高的,4萬萬人的權利與尊嚴的重量。而在這個地球上,任何人的權利與尊嚴,都不應該高於華夏龍族的權利與尊嚴,雖然並不低,但在滅絕蚩軍所有的武裝力量之前,絕對不要想到“高於”。

金濤最後瞟了一眼常玉清,嘴角撇出一抹殘酷的笑容。

“殺了吧,動作快,讓他少受點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