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章 感同身受
“洋妞就是麻煩,問起來沒完沒了.也不知道金大閻王那狗日的怎麽受得我們嫂子的……哦,對了,大概因為我們嫂子是混血,沒洋妞那麽多壞毛病!”
雖然趙德一受到了黨衛軍軍官的教育,可骨子裏的意識,加上缺乏見識也實在不大分得清,洋妞與中國女人的區別。
事實上除過身體上的區別之外,重要的是思想上的區別。對於這中區別,想必趙德一不大會在意。就像是眼前的了特瑞莎.加文盡管不是個醜女人,但她喋喋不休又咄咄逼人的追問,話裏話外似乎都向著小鬼子。
什麽殺了小鬼子的傷兵是屠殺,哪家的傷兵傷還沒好,就竄到大學裏去做惡的。對於那種見色起間的混蛋,就該殺掉。這裏是中國,是有天有地有金大閻王地府王法的地方。
不管誰在中國作了惡,蚩尤軍要是放過一個,那就等於重重的扇在他趙德一的臉上。金大閻王說的好,不管任何原因,在中國肆意傷害中國人的安全與尊嚴,那肯定要受到懲罰。
做不到的委員長與那些所謂的將軍們,就該滾到一邊去,讓別人把中國的事情做好。
還是金大閻王說的好——“中華純爺們要做的事情,第一就是保衛領土安全,同時要保護所有中國人的生命安全、財產安全,而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向損害華夏龍族尊嚴的任何人開戰,直到他們低下他們驕傲昂起的頭!”
這是不容許商量的事情,是動員全部力量打到底的問題。就像是小鬼了侵略了中國,他們犯了所有的錯誤。饒了他們,那會被金大閻王直接稱為“缺蛋子的東西——就剩下聯想了!”
看著眼前了漂亮的洋妞特瑞莎.加文,趙德一心裏想的就是金濤的話。
但了特瑞莎.加文不是這樣想的,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願意多聊聊的蚩尤軍士兵,要是放過他的話,是不是顯的太缺職業素養了。
“好吧我看剛剛的問題可能引起了您的反感,那麽我倒想知道一下,聽說你們蚩尤軍不過隻有一個營的部隊,那麽我想知道你們在南京城裏是如何與十幾萬占領軍周旋的?”
“抱歉,戰術機密,無可奉告!”
趙德一皺了眉,對於任何人任何方式偏袒小鬼子的行為、語言,都是他不可接受的。誰要是不滿意,他趙德一就按著他,去把《南京之殤》看上一百遍,倘若看過之後還要給小鬼子開脫,那麽他不介意一槍把爆對方的腦袋。
“好壞不分,吃屎吃肉都分不清的東西,留在世上就是lang費糧食!”
“好,換一個問題!”
趙德一變得不友好的態度,令了特瑞莎.加文多少有些困惑。她不明白,眼前這個原本挺有紳士風度的蚩尤軍的軍人,為何短短的時間裏變成了這個模樣。
暫時,了特瑞莎.加文還沒有把南京大屠殺裏的事情,徹底的感受一下。當時她的觀看是以一個新聞人的角度來看的,可沒有想到,居然會看到那樣血腥殘酷的事情。
不過看過之後,她更感興趣的是那個叫金大閻王的家夥。他這一手全世界範圍的媒體戰,打的實在是非常精彩。原本隻有美國與荷蘭在考慮向日本進行戰爭物資禁運的事情,現在整個歐洲,以及所有收到了《南京之殤》的幾乎所有國家都包括在內。
甚至德國與意大利,都不能讚同日本人在南京進行的行為。為此德國納粹還把日本人,從曾經的東方優秀人種之中劃了出去。
截止目前,一切事物在了特瑞莎.加文的眼裏,依然是一場媒體戰爭。這個回合金大閻王與他的蚩尤軍大獲全勝,那麽隻要是戰爭,勝負就一定會時時轉換,哪怕是一場小小的戰鬥。
這是了特瑞莎.加文,願意來天涯城的一個主要原因。來這兒能夠發揮她懂得中文的所長,也能夠使這兒的工作有長足的進展。
隨即在自己的記事本上盯了一眼,了特瑞莎.加文發現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她想知道,是什麽樣的原因,使這500多個曾經屬於潰散士兵的中**人,團結在金大閻王的身邊。
如果他們的凝聚力不像鐵板一樣,怎麽可能從南京十幾萬占領的日本軍的包圍之中脫身而出。據說美國的宗教慈善機構,能把那些戰爭難民接出南京,有蚩尤軍很大一部分功勞。
“嗯,我想是不是因為我對於日本軍隊戰俘被殺這件事的反應,使您有些誤會?”
在問問題之間,了特瑞莎.加文感覺自己應該與眼前的這個蚩尤軍的士兵緩和一下氣氛,或者他會讓自己問更多的問題。
“誤會不會有,還是那句話,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從明朝開始,小鬼子欠了我們中國人3500萬條性命。這是什麽時候都了結不了的人命債。這不允許討論、不接受辯解並會與所有試圖阻擋的人進行不死不休的戰鬥。除非無條件投降,除非設法清除全部債務。否則……關於這件事,我沒什麽好說的了!”
趙德一的回答,沒有脫離金濤告訴他們的道理。雖然表述不盡相同,然而道理是一定的。
人生而平等,那麽小鬼子就還3500萬條命,不然就滾到一邊少吭氣。為了這些中國人的性命,誰的麵子也不該給!
了特瑞莎.加文終於明白了問題所在,她猜大概蚩尤軍的士兵們都是如此認死理的模樣。但盡管她受到過充分的教育,她依然無法駁斥“人生而平等”這個原則。因為這個原則來自於美國的憲法,也是他們信仰的宗教之中的提法。
如果尊重這個原則,那麽被殺的3500萬中國人,就必須有人還債。
“反過來是什麽呢?”
了特瑞莎.加文不禁捫心自問了一句,眼前浮現起《南京之殤》裏的大屠殺場景,以及那震天的慘呼。這一次她不再是以一個新聞人的角度來看這件事,而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倘若是我,我會考慮用我的.45直接送那些混蛋下地獄!”
是的,特瑞莎.加文是一個會玩槍的姑娘,而且射擊術還相當不錯。倘若南京大屠殺那樣的事情發生在紐約,恐怕紐約人手裏的武器,早就已經不會再沉默下去。
曆史也證明,好鬥的美國佬從來都是要挑釁的一方付出更多的傷亡,否則寧願把戰爭進行到底。
比如說偷襲珍珠港,去看看戰爭的傷亡對比,也包括了軍人與平民的傷亡對比。當時美國佬對於日本帝國,幾乎是一種往完殺的手段。不然能扔下世界上唯一武裝並使用了的核彈麽?
那些慘烈的場景,這時才深深的震撼著,換了一個角度的了特瑞莎.加文。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因為有點想吐的感覺。然後盡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雖然她明白,自己剛剛的反應正常而且正確,但作為一個新聞人,對於事件加上自己的看法,恐怕就不能形成公正的報導。
何為對、何為錯,那是新聞讀者們的良心的問題。雖然有新聞人的引導,但絕對不會太過於過分,那不符合新聞人的素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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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如果剛剛我的言論傷害到你的感情我道歉!”
“不必,我隻想知道您問完了嗎?”
對於眼前這個極盡糾纏人本領的女人,趙德一是唯恐避之不及。
“很抱歉,還沒有。我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想問您。我猜您過去也是政府軍的軍人,是什麽原因使您加入到蚩尤軍的行列,又是什麽原因使您和您的戰友緊密團結在你們司令……呃,也就是自稱金大閻王的那個人周圍。我很困惑,你們陷於日本軍隊的包圍裏,據我在美國得到的消息,他們都是很善戰的軍人!”
“軍人們?有一個軍人的職責是殺掉戰俘、老人、女人、孩子的?有一個軍人的職責是衝到被他們侵略的國家大學裏進行強暴的,有一個軍人的職責是衝進南京城裏,你們洋人的住宅和其他所有人的住宅裏去劫掠的?有一人會把還吃奶的孩子的頭打碎,會把他母親的**割下來?您認為那是軍人的職責嗎?我看您是個記者,敢不敢讓全世界所有的媒體來評價一下,這樣的人是軍人嗎?”
似乎是被趙德一的質問擊中,了特瑞莎.加文軟弱的向後退了一步。靠在身後的船艙的艙壁上。嘴裏喃喃的,仿佛一個人在懺悔那樣。
“當然,我不是那個意思,那些犯罪的人是野獸,他們不配軍人這個光榮的稱號!”
“僅僅是那些犯罪的日本兵,您又在替整個日本軍隊在開脫。知道嗎,在江邊,我親眼目睹了超過十萬人被殺死。您聽過那無奇不有的慘叫嗎?而我和我的戰友,就在不遠處的高地上看著這一切。現在我可以回答您的問題,不是我們團結在金大閻王的附近,而是那衝破雲宵的慘叫聲讓我明白,如果我們不殺光他們,那麽我們就無法平安的生活下去。既然不能活下去,戰鬥是我唯一的選擇。既然不能像一個普通人那麽善良,那麽為了保護其他普通的中國人,我情願更殘酷一些!”
淩厲的目光之中,卻包裹著,絕對不會容人輕易讀懂的深沉的愛。
“我承認那是戰爭裏我看到過的最殘酷的景象,雖然那許多傷員的哀號我至今記憶猶深。我曾經替他們祈禱過,然而當我遇到趙之後我明白,那是一種不公正的憐憫。那個自稱閻王的金,麵對的正是許多人心裏這種不公平的憐憫。如果我們真的有憐憫,那麽也該給全世界數量最多的,卻承受著最多災難的中國人。
不,他們不是中國人,他們自稱為華夏龍族。我恐怕過多的災難已經激發了他們心中的殘酷,我已經開始害怕了,當這個世界上人數最多的他們心懷報複與殘酷的時候,那麽將會給這個世界帶來什麽樣的變化?”
這是了特瑞莎.加文,在訪問過趙德一之後,在自己的戰場日記上寫下的一段話。
下麵她要繼續自己的采訪,而第一個目標就是天涯城的主人——金濤、金大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