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東掌控太乙神針,並且要舉辦中醫培訓機構這件事情,衛生部的這些人,已經將這件事情上報上去了。

上麵對這件事情非常重視。

並且下令,一定要將這件事情搞好,讓更多的中醫生去參加那個培訓機構,掌控更加高明的醫術。

然而,一旦這件事情沒有李東參與,那麽這個培訓機構就是一個笑話了。

本來剛才大家都還滿心興奮,帶著濃濃的期待。

卻沒想到,一轉眼就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走,我們立刻過去南區派出所,必須要了解這件事情的情況才行。”

一個衛生部的官員站了起來,“如果李東真的參與了謀殺案,那這件事情沒得說,是他罪有應得,但若他是被人冤枉的,這件事情,必須要追究到底。”

“對。”

又一個衛生部官員站起來。

“我現在立刻打電話給部長……”

很快,一群人離開了酒店包廂,直奔南區派出所。

此時。

鄭雄等人已經將李東帶到了南區派出所。

幾輛警車,停在了派出所門口。

“下去!”

車門打開,一個警員將李東推搡了出來。

張喜波從另外的一輛警車下來,他有些複雜地看了李東一眼,張了張嘴,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之前在大排檔上,李東對他說的那番話,他記住了。

並且李東的舉止言行,都不像是一個壞人。

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個人會參與一起謀殺案?

很快,李東被幾個警察關押到了審訊室裏麵。

審訊室的環境很簡陋,甚至,李東還在冰涼的座椅上看到了一些血跡。

室內的燈光,是那種很白的燈,非常耀眼,照在人的眼中,非常不舒服。

李東雙手被拷在審訊椅上。

對此,李東也不在意,甚至於,從頭到尾,他的臉上還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沒有一點害怕。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過來旅遊的呢。

李東被關押到這個審訊室裏之後,那些警員全都離開了,沒有理會他。

李東也不在意,靜靜地等待著。

大約十五分鍾左右,審訊室是門被打開了。

接著,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警察走了進來。

李東注意了一下,對方的警銜,並不是正式的警察,而是一個協警。

這個年輕協警拿著一根筆,以及一個記錄本,坐在李東的對麵。

他拿出香煙點燃了一根,看了李東一眼,不耐煩地問道,“姓名,年齡。”

“李東,二十六。”李東微笑著道。

“嗯,是這樣的,你涉嫌一起謀殺案,等下按手印吧。”

年輕協警隨便記錄了一下,就拿出了一個紅色的印泥,要讓李東按手指印。

李東的眉頭一挑,當然不願意。

“你讓我看看這是什麽?”

年輕協警不耐煩地道,“記錄,趕緊按手印。”

“這是罪狀吧?”

李東笑著道,“事情都還沒有調查清楚,把我找來問兩句話,就讓我認罪畫押?”

“這流程也未免太隨意了吧?”

“我讓你畫押就畫押,哪裏來的這麽多廢話?”

年輕協警惡狠狠地道,“這個案件你是沒有能耐翻身的,我勸你最好乖乖認罪畫押,不然的話,有你苦頭吃的。”

“這就是你們的辦事流程?或者,你這是在威脅我?”

李東淡淡問道,絲毫沒有將對方的威脅放在心裏。

他這風輕雲淡的樣子,讓這個協警感到非常不爽。

協警上前兩步,要來抓李東的衣領,“小子,你……”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李東一腳踹了出去。

砰。

這一腳的力量雖然不大,連千分之一的力量都沒有,但也直接將這個協警踹飛了出去。

年輕協警摔在地上,狼狽無比。

他從地上爬起來,大聲喝道,“操,你敢打我?你找死。”

說著,他就要過來對李東用刑。

然而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又被推開了,這一次,兩個人走了進來。

一個是那個隊長鄭雄,另外一個,則是充滿正義感的張喜波。

“吵吵鬧鬧的,幹嘛呢?”

鄭雄看了一眼那個協警以及嘴角掛著微笑的李東,沉聲喝道。

“隊長……他不但不肯畫押,還踹了我一腳。”

年輕協警一臉委屈地訴苦。

鄭雄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他看向李東,沉聲道,“他說的,是真的嗎?”

李東嘴角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怎麽,你們還真的想讓我就這麽認罪畫押?”

“你殺了人,當然要認罪畫押了。”鄭雄冷冷道。

“你有證據嗎?事情調查清楚了嗎?把我找來,就隨便問兩句,就要我認罪畫押,這是你們的辦事流程?還是你們這個北區派出所的辦事流程?”

李東淡淡問道。

鄭雄的眼睛眯了起來,“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你是不會招的了。”

他對李東很不順眼,這個家夥,來到自己的地盤,竟然還敢這麽囂張?

對於這種人,必須要給點教訓。

“張喜波,去,把他給我按住了。”

鄭雄握了握拳,手指關節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他看著李東,嘴角泛起一抹猙獰。

張喜波一聽這話,就知道鄭雄想要做什麽了。

但他沒有動手,反而猶豫了一下,沉聲道,“隊長,我們這麽做,不太好吧?”

他是一個好警察,對於這種屈打成招的事情,是相當反對的。

“廢話什麽?讓你做什麽就做什麽。”

鄭雄冷冷看了他一眼,“你要是不想幹了就趁早說,老子讓你滾回家去種田。”

張喜波臉色微微一變。

警察這份工作,對他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一家老小等著他那微薄的工資養活,並且,這也是他一生為之熱愛的工作,他不想失去這份工作回去種田。

可是,他又是一個正義的警員,讓他助紂為虐,這種事情,真的太難為他了。

一時間,他站在原地,不知道怎麽做才好。

“愣著幹嘛?趕緊的啊。”

鄭雄催促道,“你要是不想幹了就趁早說,大把人想來這裏頂替你的位置。”

無奈之下,張喜波給李東一個歉意的眼神,準備上前去抓住李東。

不過就在這時,一個身穿便服,看起來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推開了審訊室的大門,走了進來。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拷在座位上的李東,看向鄭雄,“如何了?”

鄭雄趕緊道,“所……”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中年男人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鄭雄連忙低下了頭顱,“程先生,他不願意招供,也不願意認罪畫押。”

“不招?”

中年男人笑了笑,冷冷道,“那就把證據拿出來,繼續審,證據確鑿之下,由不得他不招。”

說著,他看了李東一眼,眼中充滿了冷笑。

“是。”鄭雄點了點頭,直接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