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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過去,又是一天來臨。
上午,後衙。
“三弟,我跟你說件事。”
“叫我時大人!”
“德行!你他媽聽不聽老子說話?”
“嘿!你一個小小的捕快,居然敢跟朝廷命官這樣說話?你不怕本官發一份海捕文書,讓你……”
“我去你娘的海捕文書!你信不信老子攛掇嶽飛跟你唱關公戰呂布?——我可警告你,趁老子沒改變主意以前,你最好豎起耳朵聽清楚——別跟老子瞪眼!給老子笑!——你不給老子笑,老子讓你後悔一輩子!”
“你瘋了吧?一口一個老子,你想挨揍了是不是?你可搞清楚,我是堂堂七品命官!不是青樓賣笑的!”
“行!那你就在這兒哭吧!老子發財去了!”
南街,城隍廟外。
“你跟著老子幹嘛?”
“你管我?鄆城縣是我的地盤,我說了算!我愛上哪兒就上哪兒!”
城隍廟中,地道入口。
“你怎麽還跟著老子呢?”
“你對朝廷命官能不能有一點最起碼的尊敬?”
“如果你肯心甘情願叫老子一聲大哥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對你尊敬一些。”
“說實話,對你的海捕文書我已經寫好了——君子動口不動手,別拔刀!你打不過我!”
“我他媽打死你個裝逼玩意兒!”
地道中,十字路口。
“你怎麽還跟著老子?”
時文彬鼻青臉腫,捂著腮幫子,一言不發。
走出地道,來到馬家密室。
“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真心實意叫我一聲大哥。第二,讓我砍死你。”
“大哥!你是我親大哥!”時文彬望著滿屋子金銀,激動無比,“這條地道是誰挖的?”
“我哪兒知道?”白月生總不能說是“白勝”挖的。
“你還記不記得,剛認識嶽飛那天,嶽飛告訴了你一個秘密,說城隍廟供桌下有一條地道?昨夜我送嶽飛回來,心裏好奇,就下來看了看,就發現這裏了。我本來想抱著金銀跑路的,但想起還有你這麽一位好三弟,想起你那兩個竹筐,那一條褲子,想起我們結拜時發的誓言——怎麽樣,大哥夠意思吧?”
“你實在太夠意思了!大哥!如果你剛才不打我那一頓,你就更夠意思了!”
時文彬急急回到衙門,請白月生吃過午飯,便帶上嶽飛、雷橫、朱仝和白月生,還有十幾個衙役,走大街來到馬員外家。
進了家門,不給馬員外驚慌失措的機會,時文彬便問道:“你家的金銀倉庫在什麽地方?”
馬員外慌張道:“大人,小人經商,做的是正當買賣……”
時文彬擺手,道:“休要廢話!馬上帶本官去你的倉庫!”
馬員外一路哆嗦著腿,引著時文彬來到那間密室,時文彬徑自走到趙公明的供桌前,掀開桌布,揭開地板,露出了地道入口,對馬員外道:“你自己看!”
馬員外愣怔片刻,跪地便拜,道:“青天大老爺!”
“這條地道,是本官發現的,”時文彬道,“但本官隻負責告訴你。你自己找人,把地道填上吧!——朱都頭,你帶幾個人下去,順著那個十字路口,看看這條地道還通往哪裏,都記清楚,然後回衙門一一稟報!”
“是!”朱仝一招手,便帶著五六個衙役,從地道口跳下去了。
“嶽總都頭,你和白都頭、雷都頭也都下去看看!”時文彬想了一會兒,始終是對朱仝不放心,便讓嶽飛和白月生也跟了下去,為了防止朱仝的不滿,便讓雷橫也跟著一同下去了。
“白都頭?”白月生疑惑道,“叫我呢?”
時文彬笑道:“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鄆城第四位都頭!——你們一起下地道,看看這條地道還通往哪些人家,辛苦你了!”
時文彬對白月生的態度,可謂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其實,朱仝和雷橫不需要別人的監視,也絕不會做出偷盜的事情。冠以他們“汙吏”的帽子,雖然不冤枉他們,但他們身為公人,還是有自己的底線的,知道什麽事該做,什麽事不該做。收受賄賂,才是他們的正當職業。雖然在有些人看來,收受賄賂比偷盜更可惡,但在他們看來,有賄可受而不去受,那種人就不該為官為吏——所謂“清官”,是對官場的一種玷汙。
在地道裏,雷橫皺著眉,拉著白月生走在最後頭,悄聲道:“你說實話,這條地道是不是你挖的?”
“你覺得呢?”白月生反問道,“如果是我挖的,我會不會告訴縣太爺?”
“但是,這條地道有一個出口在城隍廟,你對此有何解釋?城隍廟可是你的老窩。”
雷橫話音剛落,卻見前麵拐角處奔出個衙役來,對雷橫道:“雷都頭,前麵那個出口,好像是在你家裏。”
雷橫聞言,隨著衙役跑上地道,打眼一瞧,正是他的臥室。地道口就在他的床底下。
白月生拍了拍目瞪口呆的雷橫的肩膀,道:“雷都頭,你還需不需要我的解釋?”
“人才啊!”雷橫呐呐道,“這他娘是哪個人才挖出來的地道?居然敢挖到俺的家裏來!”
白月生笑道:“是誰挖的不重要,反正咱們也沒有真憑實據。但這條地道四通八達,咱們發現了它,並將其告訴百姓,就已經是為百姓做了一件好事了。而這裏頭,雷都頭出力不少,功不可沒啊!”
“說得對!”雷橫難得露出個笑容,“我現在看你越來越順眼了。”
至夜時分,四名都頭回到縣衙,將發現的二十多個地道出口一一稟報,這裏邊除了住宅之外,還有當鋪、布莊、生藥店、青樓、賭場等等不少買賣家也有地道出口;而且還有一個出口,是在衙門銀庫裏。在這之前,雷橫和白月生雖沒有互相商量過,但他二人都沒提雷橫家裏那個出口。無形之中,雷橫對白月生的好感又提升了一些。
當夜,時文彬指派一些衙役先去連夜將衙門銀庫的地道口填了,又派出一些人馬,四處去通知有地道口的人家。公差半夜上門,百姓各種反應自不必說,但對新任縣太爺的看法,都或多或少往好的方麵開始轉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