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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菩薩!嫁給我吧!”白剃頭道。

“等我女兒完婚再說!”閻母道。

“你女兒叫什麽名字啊?”

“閻惜嬌。”

“哦。那敢問活菩薩,您高姓大名?”

“你跟老娘睡了兩天了,才想起問這個來?”閻母怒了,“你呢?你還沒告訴老娘你叫什麽名字呢!”

……

大清早。

白月生又穿上了公差的衣服,當上了鄆城的都頭。

端著碗米湯,蹲在院子裏的大梧桐下,愁眉苦臉地看著若水柔拉著潘金蓮的手,從他麵前走過。

“老公早安!”若水柔停下來,甜甜地叫了一聲,見白月生不搭理她,就又笑著跟潘金蓮道:“金蓮,跟老公請安!”

“相公早安!”潘金蓮羞答答地低聲叫了一句。

聽著她那慵懶妖媚的聲音,直把白月生的魂兒都叫飛了,思緒頓時飛揚跋扈,飄到了遠古時期的大炕上,金蓮脫光了衣服躺在那裏,嬌滴滴一聲“相公快來呀!”,把個白月生美得——擦了把口水,眼睜睜看著渾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的潘金蓮被若水柔拉著,走出了院子。

沒一時,又見王英拉著白玉蓮的手,有說有笑地膩在一起,從他麵前走過。

“月生哥哥,光喝米湯怎麽行?”白玉蓮頗為關切地對白月生道,“早飯想吃什麽?我給你捎點回來。”

“早飯沒有雞腿啊!”

“王爺,矮爺,虎爺!您趕緊滾吧!”

小倆口剛出門,閻母和白剃頭互相攙扶著,兩天來第一次走出了房間。走過白月生身邊的時候,閻母狠狠一巴掌拍在白月生光禿禿的腦袋上:“你剃了頭就不是你了?大清早的,見了丈母娘也不打招呼了?”

“嶽母大人好!幹爹加嶽父大人好!”

白月生這麽稱呼白剃頭,本來是想羞臊羞臊閻母,沒成想她非但沒生氣,反而難得地對白月生露出個笑臉:“趕緊賺錢啊!給老娘再賺五千兩來,當老娘的嫁妝使喚!”

倆人互相攙扶著,出門了。

“這些狗男女啊!”白月生仰天長歎,“若水柔和潘金蓮那一對狗女女啊!”

又聽得一陣響動,隻見安道全背著他的藥匣子,拄著他那張“包治百病”的破幡子,走出房門。他從自己的屋子走出院門,壓根就不需要路過梧桐樹,但他偏偏要走到梧桐樹下,跟正在吃飯的白月生打個招呼:“吃了嗎?”不等白月生答話,就馬上舉起幡子,捅了白月生一下,撒腿就跑。

白月生癡愣愣望著那個給人治病的神經病,欲笑笑不出,欲惱惱不起,隻能一大口把剩餘的米湯全灌進肚子裏,去了一個看不見女人的地方——衙門。

他現在是一看見女人,尤其是看見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膩在一起,就煩躁得要死,更別說看見一個女人和另一個女人拉著手走在了一起了。

沒成想,他進了後衙,卻見時文彬和嶽飛的母親姚氏坐一桌上吃早點呢。

隻見時文彬一臉的溫柔:“我的理想是……”

嶽飛家裏失火後,在“善堂”住了幾天,就被時文彬死皮賴臉請到後衙來住了。

白月生走過去,一把摟住時文彬的脖子,道:“昨兒夜裏,我送給你那個妞不賴吧?”

“哪個啊?”時文彬很是莫名其妙,眼瞧著姚氏陰著臉走了,把個時文彬鬱悶的:“哥!親哥!你見不得人好過了是不是?你想幹嘛呀你?”

“哥不想幹嘛,哥就想跟你談談人生,談談理想。——接著你的話題說,你的理想是什麽?”

“我他媽跟你扯得著這個嗎?”

“合著你剛才跟你幹娘說理想,就是扯著玩呢?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想給自己當爹?是不是給嶽飛當三弟當得委屈你了,想爬到嶽飛頭上去,捎帶著讓老子也管你叫爹?”不給時文彬辯駁的機會,白月生又道:“其實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你的理想是什麽。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叫我一聲爹,我給你往鄆城弄幾百號牛人來,讓他們幫你實現你的理想!”

“什麽牛人啊?”時文彬道,“我看啊,你還是趕緊找安郎中給你瞧瞧去吧!”

“這麽說,你是信不過老子真能給你拉一票牛人過來幫你了?——好!咱走著瞧!”

在這兩天,白月生心裏那個“拯救梁山好漢”的計劃已初步成型。他打算,把那些除了被宋江“賺”上梁山的好漢們拉到鄆城來,目的除了是不讓他們造反以外,還要使他們發揮各自的能力,幫助時文彬將鄆城治理成一片樂土,繼而幫助張叔夜,將濟南府治理成一個桃花源。然後以此為基礎,擴散開來,除奸助善,無需太久,就能還天下一份安寧。

這是一個光榮的任務,也是一個艱巨的任務,但並非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當初,他之所以想當導演,除了羨慕“潛規則”以外,更大的原因是,他想通過電影、電視劇,來實現自己在現實中不可能實現的理想,想要在熒幕上構建出一個人人向往的聖地“桃花源”。但直到楊戩死後,他才想明白,所謂桃花源,所謂電影,不過是自己的一場逃避現實的夢罷了。電影中的場景再美妙,電影中的人們再善良,那也是虛幻的。

但是現在,他在擁有著“未卜先知”能力的前提下,出現了這麽一個現實的機會,讓他實現自己構建“桃花源”的願望,他有什麽理由不去完成它?他有什麽理由,非得眼看著這個國家陷入戰爭的泥潭?

“救萬民於水火之中”,但凡是有點正義感的人,在這個時候,都會生出這樣的想法、做出這樣的選擇,而並非是把本來就“渾濁”的一灘水攪得更“渾”。看著鷸蚌相爭,自己漁人得利,那不是君子所為,那是“渾蛋”才會做的事情。

白月生,算不上一個君子,但也不是個小人。

楊戩一事,對白月生造成的觸動,給白月生提供的反思,已讓他的心態有了實質上的變化,已不是混吃等死那麽簡單。

白月生還記得,穿越之前施耐庵曾跟他說過,“白勝”因中風,死於高俅發跡之日。那也就是說,白月生擁有足夠的時間,來阻止一切事情的發生。

至於高俅,已被白月生列入了死亡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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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潘金蓮的名義保證,本書不會進入尋找好漢的情節。所以,那啥,紅票多來點唄!

請勿糾結於上麵兩句話的因果關係,因為它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就是死皮賴臉各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