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章

玉龍雪山山脈蒼茫無垠,連綿不絕!山峰造型奇特,或挺拔險峻,或鍾靈毓秀,層巒疊障,好不壯觀。玉龍雪山的主鋒高聳入雲,筆直山峰直指雲端,仿佛要插入雲霄寶殿一般,終年不化的積雪冰瑩如玉,銀裝素裹,好不妖嬈,遠遠看去,就像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無窮無盡的冰雪巨人一樣,讓人肅然起敬!雪山中部,則是雲霧繚繞,猶如人間仙境一般的模樣,雲霧似煙如絮,如同一條玉帶,把玉龍雪山一分為二,山上,是終年不化的積雪,山下,則是鬱鬱蔥蔥,植被繁茂的模樣,一白一綠,形成了十分鮮明的對比!

玉龍雪山山腳下,一群人都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撼了!造物主的神奇,讓人側目!就算是前世遊遍了大江南北,見識了各種各樣人間美境的秦黛心,此時心中也不由得讚歎著玉龍雪山的美麗!它宛若一位端莊秀麗的少女,神聖不可侵犯,又隱隱有天神之姿,讓人心生敬仰和向往之情。

好一個玉龍雪山。

此時金烏西墜,暮靄沉沉的景色把玉龍雪山顯得更加神秘了起來!山頂的餘輝像一把隨風飄散的金沙一般,亦真亦假,轉瞬即逝!

天色漸晚,天就要黑了。

秦黛心摘下鬥篷上的帽子,轉頭看了慕容景一眼!

此時已經入夏,天氣也越來越熱了,可她此時卻披著一件鬥篷!看起來既滑稽可笑,又不合時宜!鬥篷下的她一身利落的緊身衣打扮,仿現代的黑色皮衣緊緊的包裹住她的身軀,玲瓏有致的身材一覽無餘,實在是養眼的很。也難怪慕容景黑著一張臉,硬是讓她穿上了不算輕薄的鬥篷!

還好她服用過寒流豆蔻,體質已改,耐寒耐熱,不易流汗,是真正的冰肌玉骨,否則還不被這鬥篷給捂死?

幸好慕容景也知道這身衣服的厲害之處。沒讓她脫了。不然她可真是損失大發了。

秦黛心隻道:“這一路,咱們也算是有驚無險!可我覺得,格日桑耶的詭計還在後頭呢!咱們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上山!”她看了身後眾人一眼。不由得道:“大夥激戰一天,也都累了,不如我們就在此處尋一個安全的地方,休息一天。明日一早再上山,怎麽樣?”

“好!”慕容景轉身對杜絕風輕聲說了幾句。

杜絕風領命下去安排去了。

秦黛心走到旁邊。對一身男裝打扮的紀婉兒道:“婉兒姐姐,方才打鬥中,有兩人受傷,麻煩你為他們診治一下。”

紀婉兒點了點頭。“你放心!”這是自己的份內之事。

不一會兒,杜絕風便帶人回來了,他巡視四周。把附近的情況都摸了一遍,基本上排除了有埋伏的情況。四周無水源,也沒有野獸的爪印,應該還算安全。

“王爺,此處應該是安全的。”

慕容景冷眼打量一番,點了點頭。

大夥這才收拾起來!

杜絕風安排幾個人去放哨,他和段惜敗警惕的看著四周,半點也不敢馬虎。紀婉兒隻簡單的喝了兩口水,便去替那兩名傷員檢查傷口,好在隻是皮肉傷,刀口不深,沒傷著骨頭,也沒中毒,很好處理。

秦黛心找了個平整的地方,席地而坐,拿出隨身帶著的幹糧吃了起來。

慕容景拿著水囊喝了口水,遞給了她。

秦黛心也不客氣,接過來猛灌了兩口,這才算鬆了一口氣!

一路上,她的神經都是繃著的,到了玉龍雪山腳下,才算是鬆下了幾分。

“曼格台若是識相的,就好好帶大當家他們,不然的話,我是不會放過他的。”曼格台帶走的那一萬多人,其中一多半人馬,都是肖飛飛的人!

“既然做了決定,就要選擇相信他,我相信他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麽做才是對自己最好的!”

秦黛心想了想,沒有作聲。她摸了摸身邊的法杖,感受著玄鐵那冰冷無情的獨特氣息,心裏這才好受了一些。

慕容景隻道:“這東西這麽重,你卻偏要把它帶來。”

“不過百十來斤沉,沒有什麽。”秦黛心內力增長的速度十分驚人,力氣也大了許多,百十來斤的東西對好來說,根本不是負擔。

她總覺得,這玄鐵法杖和玉龍雪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好像此次雪山之行,一定要帶著它似的!這種感應一直縈繞在她心頭揮之不去,隻有帶著這玄鐵法仗,她心裏才能舒服一些。

“也不知道雁落關的情形怎麽樣了?”這仗,到底打起來沒有?

慕容景若有所思,才勸道:“你放心,依我之見,大雍的軍隊還沒那麽快動手!”

秦黛心來了精神,“何以見得?”

慕容景微微思忖,才道:“從他們隻對小部落進打壓,給王庭施加壓力上就能看得出來,隻怕大雍也不想與瓦那王庭主力直接對上,畢竟哈爾汗和尼窩格的態度並不明朗,大雍想保存實力,打消耗戰!”

秦黛心邊聽邊點頭,不由得朝慕容景豎起了大拇指。

瓦那大旱,缺水少糧,最經不起一個拖字!

秦黛心水眸微眨,離開營地之後,他們這一行人直奔玉龍雪山,半路上遭遇到了不少伏擊,顯而易見這些人都是格日桑耶留下來的。

秦黛心一直不懂,為何格日桑耶會放棄戰場,把主意打到玉龍雪山上來,直到慕容景那句話提醒了她,她才算是明白了幾分!

自古帝王,沒有一個不想追尋仙道,求永生的!多少帝王窮極一生,勞民傷財,為的就是那狗屁的永生!

格日桑耶或許隻是跟無數帝王一樣,想永生,想永遠把權利掌握在自己的手裏,所以才會那麽看重玉龍雪山裏的秘密吧!

秦黛心突然一笑,開玩笑的道:“唉,格日桑耶這麽在乎那個關於‘長生不老’的傳說,臭老頭亦對此事十分執著,你說,你那位皇兄不會也對它感興趣吧?”她本是無心說得一句玩笑話,哪成想突然看到慕容景的臉色變了一下。

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