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愛蓮尋死

天還沒有大亮,屋外頭霧氣嫋嫋,屋裏頭

秦子贏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漸漸適應了屋內的光線,看清楚自己眼前這一切後,他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他做了一夜的荒唐夢。

夢中的他與一個長相極像愛蓮的女子瘋狂糾纏了一夜,那女子眉眼如畫,膚如凝脂,一頭長發像緞子一樣順滑,身上有著淡淡的花香之氣……

她似乎是一個精靈一般,從天而降,在夜中與自己溫存纏綿了一夜。

秦子贏苦笑搖了搖頭,他怎麽這麽荒唐!他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準備起身,一掀開被子就傻住了。

被子下的自己竟未著寸縷……

這是,這是怎麽回事?

緊接著,秦子贏又被床單之上盛開的一朵紅梅吸引了視線,那處。子之血妖嬈的綻放,刺激得秦子贏眼皮直跳!

什麽情況?

秦子贏一向潔身自好,屋裏頭並沒有貼身侍候的丫頭,他雖然沒開過葷,可並不代表他不明白事兒,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走嘛,眼下這場麵……

他不禁打量起內室來,床鋪淩亂不堪,地上還散落著幾件自己的衣裳,床單上血跡斑斑,屋裏的空氣中飄浮著曖昧的味道!種種怪異的情況都說,昨天那場春。夢根本不是夢,而是一場戰況激烈的活春。宮。

該死的~

秦子贏蓋好被子,又發現枕旁還有幾根長發,他撿起來衝著光亮看了看,又送到鼻端聞了聞,上頭一股子清淡的花香之氣,和夢中一模一樣。

秦子贏的臉色很不好看,此時他已經確認昨天晚上那一切都不是夢。而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

秦子贏暗暗攥緊手裏的長發,心想著最近他總是無故亂發脾氣。總覺得心裏頭像有股子邪火沒發出來似的,昨天自己好像讓愛蓮進了屋。莫名其妙的就摟了他……

秦子贏腦中的記憶一點點的恢複起來,他想起來了,他想起來自己是如何火大的回了春暉園,如何讓愛蓮進了屋,如何讓她身上的香氣迷昏了頭,如何稀裏糊塗的摟了她,以至於發展到後來。自己竟幹下了那樣的荒唐事兒。

這收用丫頭在大家族裏頭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各府各院的少爺們有幾個是潔身自好的?房裏的人隻要有些姿色的,大都被他們收用了,像秦子贏這樣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還真真是個異數!

秦子贏鬱悶著呢!自己守身如玉這麽多年,為的是潔身自好,為的是不讓人抓到把柄,可不是為了給人算計的。

秦子贏確認,自己是被人算計了。

想到愛蓮身上那種好聞的香氣。秦子贏不由得怒火中燒!這奴婢好大的膽子,到底是小妹指使她這麽幹的,還是她自己活得不耐煩了?

秦子贏一把掀了被子,起身給自己找了家常的衣裳快速換好,隨後朝門外頭喊了一嗓子。

聽差的小廝早就被換走了。如今屋裏屋外忙活的是人是秀瑩。

秀瑩聽到秦子贏的聲音,連忙走進屋來。

屋子裏一股男。歡。女。愛過後殘餘的味道……

秀瑩皺了皺收在,以前蘇氏還是姨娘時,每次老爺來,屋裏就是這個味兒……

“大少爺……”

“把愛蓮喊來。”

秦子贏臉色十分難看,秀瑩隻看了一眼,便嚇得低了頭,不敢再看。她一麵應了,一麵急匆匆的往外走,邊走邊想,看大少爺的樣子,隻怕是真急了,自己還沒見過他這副模樣呢!愛蓮,到底惹了多大的亂子,難道說……

秀瑩不敢再想,連忙去西廂房最邊上的一間屋子裏叫了愛蓮出來。

愛蓮聽聞秦子贏要見她,心裏不禁一哆嗦,想了想終是要麵對的,索性硬氣一些吧!

“秀瑩姑娘,勞煩你先過去,我收拾拾,用不了多長時間,馬上過去。”

秀瑩想了想,看在秦黛心的麵子上,究是沒說什麽,轉身走了。

愛蓮強忍著渾身上下的酸痛,感覺身子像是被馬車碾壓過一般,渾身的骨頭和肉都揪揪著疼,特別是**的酸疼,疼得已經讓人站立不住,兩條腿晃晃悠悠的,一點力氣也沒有……

愛蓮一邊收拾著,一邊不由得分些心思想起昨天晚上那瘋狂的一夜,臉上就帶了三分羞澀,可餘下那七分,更多的則是擔憂。

千想萬想,愛蓮也沒想過“生米煮成熟飯”這一招,小姐說過,大少爺這人外冷內熱,日久生情對他來說最管用不過,別看這招有點老土,可對付他卻屬於對症下藥,隻要讓他不排斥你的存在,隨後一點點潛移默化的影響著他的日常生活,久而久之習慣了,他就會接受你,甚至離不開你,或許他對你的感情並非由愛而來,但不管怎麽樣,有總比沒有好……

小姐當日說過的話猶在耳邊,自己一直視這些話為金玉良言,決不可能違背,到底為何大少爺會突然變了性情,做了那樣的事兒?

看秀瑩的樣子,大少爺的心情隻怕不太好,那麽由此可見昨夜的事兒並不是他所願,如今叫了自己去,莫不是要興師問罪?

愛蓮突然覺得很害怕,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小臉都嚇白了。

不管怎麽樣,總得麵對。

愛蓮突然覺得不管結果如何,其實也沒那麽可怕。

如果大少爺收了她,自然最好,如果不收,不論是他要自己死,還是蘇氏那裏,自己都交待不過去,況且她已經失了清白,若是日後不能跟著大少爺,哪有麵目在活在這世上?

愛蓮覺得問題簡單了,要麽生,要麽死,她別無選擇。

給自己鼓了鼓氣,愛蓮小心翼翼的去了上房。

屋裏收拾過了,窗子也已經支開來,窗台上擺著的盆景好似也澆了水……

愛蓮咬了咬唇。低頭垂目的來到次間,輕聲道:“大少爺,您找奴婢來。何事?”

秦子贏坐在臨窗大炕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愛蓮看。

做出一副謹小慎微的樣子給誰看?

一股無名火猛的竄了出來。

秦子贏隻覺得肝脾俱焚。他還從沒有想過,自己會栽在這樣一個小小奴婢手裏,他竟著了她的道!

秦子贏猛的從身後扯過一個床單朝著愛蓮扔了過去。

“這是什麽。”

愛蓮顫著撿起地上的床單,看到了上麵的落紅。

“怎麽不說話,啞巴了你?”秦子贏口氣十分不好,他對下人還沒發過這樣大的脾氣,更何況愛蓮這樣一位嬌滴滴的小美人。若放到別的男子屋裏頭,隻怕早就被收用了,平日裏千哄萬哄著,心疼還來不及。哪裏會像秦子贏這樣惡言相向呢!

愛蓮是秦黛心屋裏頭出來的,真的秦三小姐還活著的時候,脾氣可不太好,話也說得難聽,愛蓮聽過了秦三小姐的話後。再麵對秦子贏的質問,也不覺得怎麽樣了。

愛蓮不徐不疾的跪下,輕輕的給秦子贏扣了一個頭,低聲道:“大少爺,昨天的事情與奴婢無關。不管您信也好,不信也好,奴婢都問心無愧。大少爺,若是您不相信的話,可以讓三小姐把奴婢領回去,奴婢保證此事一這不會有別人知道,回去奴婢就求三小姐,讓她給奴婢配個小廝嫁了,再不然,奴婢就絞了頭發做姑子去。”

這些話在秦子贏聽來,儼然是愛蓮的惺惺作態之舉。

“你說,這事兒是你的主意還是三小姐的主意?你使了什麽手段,是不是對我用什麽藥了,啊?”

愛蓮抬起頭來,雙眼中有淚,她微微的搖了搖頭道:“大少爺,您若怪,隻怪我一人好了,或打或殺,奴婢不也有一句怨言,可這事兒您怎麽也不能賴到三小姐頭上去啊!她還是個沒出閨閣的姑娘家,還沒及笄呢,您這樣說她,把三小姐的閨譽至於何地?這話要是傳出去,外頭的人會怎麽想她?這……”

秦子贏幾步竄到愛蓮麵前,飛起一腳把她踹倒在地,也不管人如何了,嘴裏便道:“牙尖嘴利的東西,想護著你的主子,先管你自己的死活吧。”

秦子贏是習武之人,這一腳雖然沒有全力,可哪裏是愛蓮能受得了的?索性這一腳踹得比較偏,隻踢到了愛蓮的胳膊上,並沒有傷到要害,可即使是這樣,愛蓮依舊覺得胳膊火辣辣的疼了起來,緊接著便有些發木,想必是被踹腫了。

她咬著牙直起身子,強忍著疼痛,道:“大少爺若是想解氣,隻管朝奴婢來就是了,千萬別連累我家小姐,她是好心把奴婢借來春暉園給大少爺差遣,可卻不是要把自己的名聲送來給您作賤的。”愛蓮疼得冷汗直流,她勉強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朝著秦子贏道:“大少爺以為自己被算計了?奴婢又何嚐不是受害的人?奴婢來到春暉園後,日夜戰戰兢兢的活著,就怕自己行為有差,授人話柄,給三小姐添了堵心窩子的事兒,好人家的女兒,誰願意給旁人做小,奴婢這個出身,難不成還敢對大少爺有什麽想法不成?如今奴婢清白已失,又平白無故給小姐惹了禍,讓她的兄弟這般猜忌她……”愛蓮的淚流得凶猛起來,整個人如同一片在風中飄浮的枯葉一般搖搖欲墜。

“奴婢今日鬥膽頂撞了大少爺,希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千萬別找我家小姐麻煩,這事兒與小姐無關,與奴婢無關!”愛蓮說完便轉了身,朝著雪白的牆壁狠狠的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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