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址九章 瀕臨崩潰
昏暗的燈光下,那人風采依舊,一雙眼睛亮如星辰,眼睛裏閃著別有深意的光芒,他嘴角微微上翹著,與平日裏冷俊的模樣大相徑庭,隻有下巴上微微冒出來的胡茬,和一身的塵土味兒才暴露出了他的疲憊。也不知道這人消失了那麽久,都幹了什麽,他明明完好無損,神清氣爽的站在自己麵前,可秦黛心就是覺得他全身上下都透著疲憊二字,那錦緞的袍子皺得不行,看樣子是披星戴月,一路兼程趕回來的。
原來,她不是想念,不是不擔心,隻是把一切都埋在了心裏,不擅長表達情緒的自己,不敢直麵本心。直到現在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似乎陷得太深,那份被她形容得輕描淡寫的感情其實早已發醇,不在是當初的模樣。
兩人久未相見的人就這麽想到望著。
慕容景眼見日思夜想的人兒就在近前,心裏竟有了些忐忑的感覺。
“丫頭,我來了。”
這麽簡單的一句話,差點讓秦黛心淚奔,她哪裏還顧得上什麽矜持,連忙從榻上跳了下來,鞋也沒穿,猛的撲向那人懷裏,直到自己的鼻子撞到了那個硬邦邦的胸膛,她才覺得此時的一切是真實的。
秦黛心雙手環住慕容景精壯的腰,臉貼在他的胸膛上,靜靜的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慕容景又何嚐不貪戀這一刻的寧靜?好像自從他們相遇以來,兩人就一直靠著各種各樣的危機和挑戰來維係他們之間的情感,一樁又一樁層出不窮的狀況把兩個人的命運連在了一起。他們一起經曆過危機,一起對麵對困難,甚至是麵對死亡!慕容景覺得,他欠秦黛心一份寧靜,一個女子該享受的平靜和安逸,她都沒有……
慕容景微微愧疚,手上的力道不自覺的加重了一些。
秦黛心隻覺得腰間的大手在不斷的收緊,她連忙抬起頭。仔細的盯著慕容景看,突然問道:“你為什麽會突然有愧疚的情緒呢?是不是被那位昆雅六公主迷昏了頭?嗯?”秦黛心是學過心理學和行為語言的,慕容景這個下意識的收緊動作,可以解釋他有著虧欠心理。
慕容景驚異於秦黛心的敏感,低頭笑問道:“你知道她?”
秦黛心哼了一聲,隻道:“我雖然不大出門,可也知道不少天下事兒的。”她幾步跑回榻上,拿著小毯巾擦了擦腳底。
難怪雪晴那丫頭今晚上怪怪的,想必是知道了慕容景要來,才會變成這個樣子!這丫頭。到底不是一直跟著自己的。真是不可信。
慕容景一點也不拿自己當外人。他幾步走到榻前,一屁股坐了下去,道:“我可沒正眼瞧過她,這六公主長成什麽樣。我還真不知道。”
秦黛心歪著頭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她其實是相信慕容景的,一個肯陪著自己一起死的男人,又怎麽會是見異思遷之人呢!隻有永遠把自己擺在第一位,自私自利的人,才會見一個愛一個。
“那你在忙什麽?”
慕容景微微的往後靠了靠,道:“要打仗了,可忙的事情太多了。”他好像已經習慣了跟秦黛心說這些國家大事兒。好像在她麵前,沒有什麽事情不能說的。
秦黛心也知道大雍與瓦那這一仗勢在必行,因此一點也不意外,笑道:“隻有這一件事嗎?不可能吧?”
慕容景抿著嘴,道:“朝中大事不少。還有一件也挺棘手的。”
秦黛心雙手抱膝,連忙問道:“是什麽?”
“國舅貪墨,加上皇後無嗣,又與外臣多有往來,插手朝政,皇上有意廢後,可是丞相和鄭國公都極力反對,雖然天降災難示警一事兒幫了皇上不少忙,可礙於朝中壓力,這事兒雖然被提到議程上來了,但一直未能實施。”丞相和鄭國公與皇後的關係,天下人皆知,他們怎麽可能不護著皇後呢!
“那後來怎麽樣了?”
慕容景複雜的看了秦黛心一眼,道:“說起來,這事兒能成,裏頭還有你的功勞呢!”這丫頭簡直就是自己福星。
秦黛心來了興趣,連忙問是怎麽回事。
原來國舅與楚家還真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楚天衡被人調包救走以後,就回了南邊,公然以庶出子嗣的身份在家裏以養病之名“活”了下去,等到刑部和台州府的人趕到捉拿他的時候,楚天衡自然不會承認自己的身份。
還是前去抓捕他的捕頭,用了黃有道給他的出的主意,當真就讓那楚天衡現了真身,當楚天衡紅著眼睛朝那個屋裏的男子仆過去的時候,一切否認都沒有意義了。
“楚天衡歸案伏法,楚家人也與因為這件事被牽扯得成了戴罪之身,楚家百年來的基業,算是毀在了楚天衡手裏,也正因為這案子,才牽扯出來國舅爺。”這事兒若是放在以往,也不算什麽大事,國舅爺三言兩語就能把自己摘幹淨,可此時皇後正處在風口浪尖上,皇上本就有心廢後,抓住了國舅爺的這個把柄後,自然不能輕易放過,一來二去的,小事兒也變成了大事兒。
“皇上已經命人把皇後押入冷宮了,不日將收回玉碟,將她在大宗府除名。”慕容景深深的看了秦黛心一眼,道:“沒有你暗中推波助瀾,這事兒也沒有這麽容易就解決,你倒是間接幫了皇上的忙,他算是欠你一個人情。”
秦黛心挑了挑眉,讓那位欠自己一個人情?這可不是什麽好事,還有,她怎麽覺得著慕容景和他那位皇兄之間的關係似乎發生了什麽微妙的變化呢!
他不說,自己就不問。
“算了吧,我可不想讓皇上欠我的人情。”秦黛心撇了撇嘴,又道:“西邊……”去瓦那的事兒不會黃了吧?
慕容景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眼眸一暗,口氣幽幽的道:“自然還得去。”
秦黛心挺意外的。
兩國交戰之事都已經提到明麵上,這眼瞅著就要開戰了,還用得著慕容景一個堂堂親王,以身犯險,深入虎穴嗎?難道皇上就那麽希望他死?
“那,京中之事兒你處理完了嗎?可還要回去?”
慕容景突然伸手揉了揉秦黛心的腦袋,道:“沒有什麽事兒比去瓦那還重要的了,這回我就直接從台州走了。”
秦黛心聽了這話,心裏微微泛甜,開始期待起來。
自從兩人相遇,相戀以後,他們總是聚少離多,秦黛心不是真正的古代閨秀,自然想跟慕容景像現代男女戀愛時那樣,長長久久的見麵,可這裏是古代,這樣的想法根本不能宣之於口,更何況她和慕容景是名不正,言不順,縱然兩情相悅,也沒有時常見麵的條件。
慕容景去瓦那,那是九死一生的差事,這活計是皇帝給他的,他不去,便是抗旨的大罪,去了,便是一趟凶險至極的旅程。秦黛心怕他一去不回,甘願冒險與他同去,一來是想憑著自己前世的經驗和能耐或許能幫到他一二,以她的智商和身手,絕成不了他的負擔和胃累贅就是了,二來是她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如果慕容景真有個好歹,她這輩子怕是活著也難安心了,還不如二人同去,留一段生同裘,死同槨的佳話。
秦黛心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十分滿意,不過依舊有些不依不饒的道:“我可警告你,這瓦那之行,本姑娘是一定要去的,你可別想著扔下我,要不然,你就是做了鬼,我也不會放過你……”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被猛然伸過來的大手給打斷了,秦黛心隻覺得眼前一花,接著身子一輕,竟被人攔腰提了起來,隨即一陣目眩,接著便被人緊緊的摟在懷裏,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嘴便被一隻溫熱的唇封住。
突然其來的親密讓她不由自己的縮了一下,本能的想要往後退,可那人像是看穿了她的意圖一般,大手伸進她烏黑的長發之中,固定住她的後腦勺,隨即加深了這個吻。
秦黛心剛剛沐浴完,身上還留著淡淡的花香味兒,她穿著細棉布裁剪的家常衣裳,一頭烏黑微溫的長發散落在身後,幾縷調皮的青絲垂墜在耳邊,更襯得她那張小臉風情萬種,一身軟弱無骨,玲瓏有致的嬌軀隱隱的貼合著慕容景,刺激著某人的神經。
慕容景隻覺得一股熱流從腳底板湧起,直衝到頭頂,然後全身的熱流都湧至一處,讓他某處囂張至極的揚起了頭,硬得發疼。
偏偏那惹了事兒的小野貓不自知似的,一雙大眼濕漉漉的望著他,濃密而又卷翹的睫毛微微顫抖著……
勾魂奪魄也不過如此吧~
慕容景悶哼一聲,唇,舌變得更加肆意起來,原本放在佳人腰際的大手不安分的鑽進衣裳裏,手掌慢慢從腰際向峰巒處攀爬……
慕容景雖是養尊處優的王爺,可手卻粗得很,那因習武握劍而變得粗糙的手掌刮蹭著秦黛心細膩的皮膚,帶來的微微刺痛感,竟刺激的讓某人輕輕戰栗起來,一聲嬌,喘毫無預警的從紅唇中溢出……
慕容景隻覺得胯?下一緊,喉結不自覺得上下滾動,手下動作也粗魯起來,當他握住那柔軟的豐盈時,慕容景覺得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自製力要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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