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五章 隻是演戲?

錦瑤聽了秦黛心的話,連忙扭了頭,眼神四處亂瞄。

秦黛心諷刺的笑,“我就知道,你愛的是他的權利,愛的是他的富貴,當他一無所有時,你就會發現,其實你根本不愛他。”

錦瑤被她說得滿臉通紅,不服氣的道:“我沒有錯,喜歡一個人,當然就要喜歡萬中無一的人上人,難道你會去愛一個乞丐嗎?說得多好聽,你高尚,你去愛他呀!”

秦黛心點頭,“我一直都在這麽做,當我知道他有危險的時候,我不顧一切的跑來,就是因為我愛他。我難道不知道自己人單力薄,來了也是送死嗎?我不過是想賭,賭一個奇跡罷了,賭他還能活著見上我一麵。”她看了看石室裏的每一個人,然後突然道:“既然他已經什麽都沒有了,那麽我們能走了嗎?”

慕容擎被她問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半天才反應過來。

“你,是什麽意思?”慕容擎好懸沒結巴,可是一個帝王,怎麽能結巴呢,他好不容易控製了自己的語調,把話完整的說了出來。

秦黛心警惕的看了他一眼,才道:“你不是反悔了吧?”

慕容擎傻傻的搖了搖頭。

秦黛心鬆了一口氣,才道:“這個人現在對你沒有任何威脅了,你既然不要他的命,那麽這個除了吃什麽都不會的男人,本姑娘便接收了,我們會走得遠遠的,去番邦也好,去異鄉也罷,總之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麵前。你最好記住自己說過的話,如果你不守信用,再派人來騷擾我們,本姑娘會讓你為你的行為負出代價的。還有,我那個隨從呢,她在哪兒。你最好把她一並交出來。”

慕容擎瞪著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切,這丫頭是在威脅自己?他可是皇上,他登基以來。還沒有人敢跟她這麽說話呢!

不過,總算測出了她的真心,即便這樣,慕容擎還是忍不住想要問一句:“這廢物都一無所有了,你還要他幹嘛?”

秦黛心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幹嘛叫得那麽難聽,這個男人很高傲的,現在這種情況,他一定生不如死,你既是想留他一命。為何還三番五次的刺激他?自己現在是破罐子破摔,反正剛才他也下旨了,雖然是口諭,但皇上說過的話,總比放屁管用些吧?

“我們這種經曆過生死的感覺。你又怎麽會懂?皇上後宮佳麗三千,想必每個都愛,像你這樣多情博愛的人,又怎麽可能懂我們的世界呢!”秦黛心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又道:“你懂得什麽是‘溺水三千,隻取一瓢’嗎?你懂什麽是‘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嗎?你懂什麽是‘你若不離。我必不棄’嗎?什麽都不懂,還刨根問底。”

慕容擎目瞪口呆,自己這是被嫌棄了?尼嗎,這還有天理沒有了?

就在這時,一個弱弱的聲音響了起來,“皇位。小女有話要說。”

是錦瑤。

秦黛心提防的看著她,不知道她還要掀什麽風浪,這次的事兒都因她而起,慕容景落到這個地步,都是她的錯。眼下他已經一無所有了,她還想怎麽樣?

“你,想幹什麽?”

錦瑤隻道:“小女想戴罪立功,鏟除炎黃一事,不如交給小女去辦,小女是炎黃的人,深知炎黃各處的聯絡地點,小女有把握把他們連根拔起,一舉殲滅。”

慕容擎和慕容景眼中,同時閃過一道冷冽的眼神,

“好,很好。你到是很幹脆,很徹底啊!”

錦瑤聽了這話,心中一喜,覺得自己真是聰明至極。

慕容擎突然冷哼一聲,“把人帶上來。”

啊,還有人?

秦黛心四處張望,突然看到有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走了過來。

錦瑤看到那人,嚇得臉色蒼白,那神情活像見到鬼一樣,她不由自主的坐到地上,咽了咽口水,身子也顫抖起來:“你,是人是鬼?”

秦黛心一愣,這倆人認識?

青蘋冷笑,“我自然是人,錦瑤,想不到我還能活著吧?”

“不可能啊!不,當日我明明刺中了你的心髒,你怎麽還能活著?”錦瑤的眼中滿是疑問。

“我天生異於常人,心髒長在右邊,你的匕首雖然刺中了我,卻沒刺中我的要害,我被人救了,自然能活。”

秦黛心恍然大悟,原本這人是右位心。

錦瑤聽到這話,失神道:“心髒長在右邊,怎麽可能,從沒聽人說過,我怎麽不知道。”

青蘋冷哼一聲,才道:“你那麽孤傲,覺得天底下的人都不如你,又怎麽肯跟我們交心呢,雖然與我走得近些,想必也是要利用我吧!你何曾真正關心過我?”

錦瑤麵如死灰,突然像想到什麽似的,猛的道:“不對,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青蘋也是炎黃的人,除非跟自己一樣背叛了炎黃,不然怎麽會在這裏。

這一點,秦黛心也想到了。

青蘋不知道該如何說,眼睛不禁向二樓飄去,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慕容景。

她的這個小動作沒能逃過秦黛心的眼睛,某人心裏一顫,似乎想到了什麽,那些不對勁的地方終於慢慢明朗了起來。

秦黛心暗罵自己一聲蠢,真是關心則亂,這麽多漏洞擺在自己麵前,她居然都沒發現。

不急,等解決了這個叫錦瑤的,再一點點算帳。

“我怎麽不能在這裏。”青蘋見慕容景沒啥表示,便自作主張的道:“我若不出現在這裏,如何能見得你如今這副嘴角,如何能見到一向眼高於頂的人這副賣主求榮的模樣?”

“你……”錦瑤臉色發白,心裏十分氣憤,隨即她又一笑,道:“你懂什麽,人往高處走,我錦瑤相中的東西,既是得不到他,便要毀了他。皇上。這人也是炎黃內部的人,也是激進分子,不能饒了她。”

秦黛心差點被她的話氣樂了,這人腦子裏裝的是豆腐嗎?都這個時候了。她怎麽還看不明白啊!

慕容擎在二樓見了,不由得點頭,“好,你很好。來人啊,拿下。”

暗處嘩嘩啦啦的跑出幾個人來,他們全是身穿甲胄,腰挎佩刀的禁軍。

錦瑤得意的笑,看,這就是你藐視我的下場。可下一秒,她卻笑不出來了。

因為那些人。團團把她圍住了,還有兩個人上前,把她的手臂擰到了身後,押住了她。

怎麽回事?

“錯了,錯了。你們該抓的人在那邊。”

一屋子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

錦瑤淩亂了,發生什麽事兒了,怎麽事情跟她想的不一樣。她不由得抬頭向二樓看去,這一看,幾乎讓她魂飛魄散。

慕容景身上的束縛早就不知所蹤了,他身上雖然狼狽,可雙手卻放在欄杆上向下看。身上氣勢逼人,根本沒有一點萎頓的樣子,而且皇上與他並肩而站,兩人仿佛一對好友似的,哪有半點仇敵的樣子。

這,這是怎麽回事。誰來告訴她。

錦瑤白著一張臉,臉上血跡斑斑,看起來狼狽極了,她瞪著眼,張著嘴。看起來又可氣,又可笑。

秦黛心搖了搖頭,自己尚被請入局中,何況是她了。

這人本就不是聰明的,又被情愛,仇恨迷住了眼,隻怕更是看不真切了。

“讓你死個明白吧!”

慕容景突然開口道:“你殺了青蘋,要向皇上舉報炎黃,可不曾想青蘋未死,反而把這一切都告訴了我。我與皇上之間並無隔閡,一切,隻是演戲。”內情他並沒有細述,不過大家都聽得出來,皇上和他聯手演戲,都是作給秦黛心看的。

早已平靜的秦黛心,此時心裏隻有一個想法,能勞動皇上和親王合夥演戲給自己看,她還真是三生有幸。

錦瑤有些不能接受這個現實,難道說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而這個人,還是她一直記恨的人?

錦瑤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不由得瘋狂起來,她用力掙紮著,恨不能掙脫開那兩名禁軍的鉗製,上前去撕了秦黛心。

“你這個災星,都是你,都是你。”

秦黛心見了她那張牙舞爪的樣子,不由得好笑,這人真是活該,自己做了錯事,還要怪到別人頭上去,真要是報複,她也該衝著皇上和慕容景去啊,憑什麽衝著自己來?難道她是軟柿子嗎?

禁軍把人押了下去。

錦瑤有些瘋狂的聲音慢慢遠去。

慕容擎好笑的看了慕容景一眼,隻道:“朕累了,也該歇歇了,你先去處理自己的私事,得空了到朕的寢殿裏來。”

慕容擎也不理會慕容景是不是行了禮,在眾人的注視下,大搖大擺的離開了二樓。

馮嘯聲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連忙閃人。

一時間石室裏隻留平台上的秦黛心和二樓的慕容景。

秦黛心抬頭睨了一眼慕容景,隻道:“你是不是該跟我好好解釋一下啊!”

慕容景掀起袍子的前襟,猛的從二樓躍下,落在秦黛心麵前。

二人相視無言。

剛剛經曆了這麽一場特別而又驚心動魄的考驗,兩個人心裏都有些慶幸,反倒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秦黛心仔細打量了慕容景幾眼,突然誇張道:“靠!這傷都是假的,用什麽做出來的?離得那麽遠,鬼才能看見,你是存心嚇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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